「原來你心里已經有人了,那我——」他的聲音帶著失落,松落勾住她下顎的手指。
「我喜歡的人,就是、就是你——梅正飛。」他落寞的表情讓她不舍,也顧不得矜持,沖動萬分的抓著他的手臂說。
一瞬間,梅正飛臉上的落寞消逝無蹤,薄唇緩緩勾起一抹釋然的笑。
她盯著他吊詭的笑容,尷尬的松開了手。老天哪!她又做了蠢事了。
他壓根兒沒對她表示過什麼呀!他只是表明他沒有女朋友,只是隨口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而已,她怎麼這麼沖動地就對人家告白了咧?
白茉莉小手掩住紅燙的頰,粉肩泄氣地垂下,無力又挫敗地申吟一聲。
「為何要嘆氣?」他挑起一道眉,瞧著她逗趣的反應。
「我是大蠢蛋,你又沒表示什麼,我竟然就、就……」她的臉更紅了,說不下去了啦!
他沈聲笑著,拉開她的小手,捧起她迷人的臉蛋,望進她企圖逃避的水亮眸底。
「我看……我似乎該表示些什麼。」他側頭思索著,然後緩緩落下了唇,吻上她微張的小嘴。
他輕輕吻了她的唇,然後退開一點距離。
「你……」雖然只是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但屬於他的溫熱確實留在她的唇上。
白茉莉僵在他的懷中,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我吻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喜歡她……這句告白在她心里掀起不可思議的震蕩——
她的手輕輕撫過唇,感受著他留在上頭的餘溫,他眸一凜,望著她誘人的女敕
唇,高大的身子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順勢將縴細的她壓倒在柔軟的床墊上,深深吻住了她。
生怕壓疼了她,他雙肘撐住自己的身軀,長腿也刻意移至一邊,不踫到她受傷的腳。
她的唇瓣溫軟甜潤,他抵在她的唇際輕嘆,趁她張口吐氣申吟時,滑溜的舌鑽進她的口中,勾纏她的粉色小舌,好久才放開她。
白茉莉的小手無力的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仰望他深邃狂熾的眼眸。她沒想到外表看來沈穩內斂、深沈冷肅的男子漢,竟然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她躺在他的身下喘息,動了情的她臉蛋艷紅,更添一分女人的柔媚。
「我以為我還得等上好幾天,才能一嘗你的甜美。」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唇,啃咬著她光滑細膩的下巴和頸項。「你可知道,我想像著這樣抱你、吻你已經整整想了好幾個白天、夜晚」他大膽的示愛,此時的舉動完全異於平日穩重嚴肅的他。
她輕吟一聲無力以對,自然的仰高頸子接受他的挑逗,小手微顫的攀上他的寬肩。
她的心里既快樂又驚訝,羞澀地迎接他每一個狂肆的舌忝吻。
房間里彌漫著的氛圍,白茉莉毫無任何抵抗的能力。
就算內心翻騰,但梅正飛還是在情況即將失控之前坐起身來,將她從床上拉起,擁入自己的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際輕輕磨蹭。
「該去餐廳吃晚飯了。」基於對她的尊重,加上考慮她有傷在身,他不能就這樣魯莽的佔有她。
他努力的調節失序的呼吸節奏。
「嗯……去吃飯了……」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緊繃的身子正極力壓抑著。
她害羞地緊偎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不敢抬眸迎對。
「走吧。」許久,當體內奔騰的平復之後,他抱起了她,離開了氣氛曖昧的臥房。
第五章
一頓晚餐下來,白茉莉都是低著頭扒飯,深怕一抬頭,眼楮會泄漏出不該泄漏的情緒,被梅家的人識破。
坐在她身邊的梅正飛倒是神色自若,在眾人面前,他永遠都能保持這般沈穩嚴肅的模樣。
白茉莉由衷佩服他的鎮定,不像她慌慌張張的,只不過是和他接吻,就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大少爺,你的國際電話」席間,陳嫂跑來喚了梅正飛一聲。
梅正飛放下碗筷,起身離開餐廳,離開前,他靠近她的耳邊叮嚀了句。「別只顧著吃飯,多挾些菜。」
「好。」她點頭回應,他如此親密的動作就像是對在座的家人宣告什麼似的。
梅樂蕥和梅樂蒂的目光這會兒更是完全定在她的身上了。
「茉莉姊,剛剛我大哥在房里一定對你不規矩了厚?」梅正飛一離開餐廳,梅樂蕥馬上湊近到白茉莉的身旁。
抓著碗筷的白茉莉細抽了聲涼氣,紅暈從頰邊往下蔓延至頸部。
「樂蕥,你鐵定猜對了。」梅樂蒂也跟著竊笑,姊妹倆在空中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哇,我就知道。剛剛茉莉姊和大哥一進餐廳時,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呵呵,
沒想到我梅樂蕥眼力真好,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有了不可告人的奸情,要不然茉莉姊白女敕女敕的臉蛋不會一直保持著像番茄一樣鮮紅誘人的……」
「我們才不像你說的那樣。」梅樂蕥這一嚷,害得白茉莉的臉幾乎要埋到飯碗里去了。
「樂蕥,別逗你未來的嫂子了,小心她到大哥那里告你一狀,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梅樂蒂邊挾了一塊紅燒蹄膀送入口中,邊提醒自家姊妹。
「對厚。」玩笑不可開得太過火,免得遭殃。要是被大哥罰打一年的早拳,她不吐血身亡才怪。「未來的嫂子,真抱歉,請原諒小泵我的無心之過,看在我這些天來替你照顧「小痹」的分上,求求你千萬別到大哥面前告我的狀,拜托、拜托,請放我一馬吧!」梅樂蕥馬上認錯。
「你大哥沒那麼可怕,他只是表情嚴肅了點,其實他心很軟,不會亂處罰人的,樂蕥,你不要太緊張了。」白茉莉甚覺好笑地看著梅樂蕥,輕輕柔柔的嗓音透露著她對梅正飛的信任。
「是嗎?大哥的心很軟嗎?」她們姊妹怎麼從來不知道咧?
原來茉莉姊對大哥的了解這麼深透了呀!梅樂蕥和梅樂蒂互瞄了對方一眼,兩人低頭努力咬著蹄膀,暗暗竊笑在心頭。
白茉莉真想咬自己一口,她不是很努力的想掩飾她和梅正飛之間的親密嗎?可剛才自己卻又不小心露了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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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招法的特點是步動如飛,起落疾速,需立足於防守反攻,有防守後踢打、防守後擒拿、防守後摔跌等打法……」
道館廣場上的精、氣、神十足抖擻的打拳聲,傳進了房里,喚醒了一夜好眠的白茉莉。
今早,梅正飛又回到了教學的崗位,白茉莉可以感覺得到,學徒們傳來的打拳聲比起前幾天來得有氣魄多了。
進了浴室梳洗過後,她回到房間,開始動手整理床被和她的衣物。
昨天晚上,梅正飛替她把腳踝上的草藥和繃帶都拆了,腳傷既然好了,她也沒有理由再賴在梅家道館了。
白茉莉提著簡單的背包,里頭裝的都是她從住處帶來的個人用品。
她繞出長廊,著迷的佇立在廊柱邊看著梅正飛,他赤果著精壯的上身,在晨光下示範著一套拳法。
頭隨勢轉,眼隨手動,身形高大的他打起拳來俐落有勁,動作優雅如豹,力道狂猛。
她看得痴了,舍不得移開視線。
早就發現白茉莉出現的學徒們,很努力的用各種滑稽的表情和眼神「明示」梅正飛。
收到示意的梅正飛,打完了拳,猛然一回身,目光往她看去。
兩人的視線短暫交纏,白茉莉的身子一僵,對他綻了一抹笑,臉頰出現淺淺的小梨窩。然後對他揚了揚手中的提袋,朝著門的方向比了比版訴他,她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