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一口酸梅湯消消氣。"游美棋好心地替她倒來一杯冰鎮酸梅湯,瞧她全身都著火了。
"咕嚕嚕……"卓妮一口喝個精光,滿腔不可收拾的怒火這才稍稍消褪了些。"美琪,你說我該不該整他一整?"
"他",當然指的是黎睿斯這號大人物,電子界的龍頭。
"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妮子,我有個主意,就是這樣……"她積極的獻上計策。
吭?要勾引他?!這行不通的,她的道行淺,哪勾引得了他。
"或許我直接把他的頭擰下來,當足球踢會更痛快些。"她面有難色,猛力地搖頭。
"妮子,你是怕自己魅力不夠嗎?唉呀,那你就太謙虛了,我告訴你哦……啊!我先去拿瓶酒來,我們邊喝邊慢慢談——"游美琪這個損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慫恿的工夫一流。
"也好,喝點酒,我心情可能會好一些。"
第五章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听,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喚美酒,與耳同消萬古愁。"
很好!每當卓妮開始吟詩的時候,就代表——她喝醉了。
懊談的事都還沒談,她就猛灌酒,當然三兩下就醉了。
游美琪彎腰拾起地上的空酒瓶,把癱軟在地上的卓妮拉到沙發上休息。
這妮子,酒量奇差無比。不過是一瓶紅酒,就爛醉如泥。
游美琪邊搖頭邊收拾殘局,卓妮把她的小套房搞得亂七八糟,可她不敢有半句怨言,因為上一次她喝醉酒,也把卓妮的房間搞得凌亂不堪。
"再來一杯。"一條粉臂掛到沙發椅背上,一聲酒嗝傳來。
顯然那妮子還喝不過癮。
"想喝一一拿錢來我去買酒。"她這兒已經沒酒了。
"我沒帶錢來。"她又打了個酒嗝。
"沒錢就拉倒,甭喝了。"
把酒瓶丟進垃圾桶里,門鈴聲在此時悅耳的響起。
"'干哥哥',你終于趕到了。"游美琪飛速到門口去"接客"。
門被往內拉開,在看見來人時,游美琪毫無女生該有的矜持,兩眼睜得斗大,一臉色迷迷的瞪著這位超級無敵大酷哥。
難得有帥哥上門來嘛,她當然得看個過癮嘍!
看得她兩眼發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人呢?"黎睿斯是一路飆車趕過來了,從早上她沖出門後,他就一直到處找著她。
"哪——在那兒'休息'著。"比著沙發上那團醉泥,游美琪搖頭嘆氣。
本來她和卓妮要討論計劃回整黎睿斯的,誰知女主角啥事都沒做,就先喝醉了。
黎睿斯沉著臉走過去,在看見醉倒在沙發上的美人兒時,一顆心安了下來,也同時氣惱起來。
她又喝酒了。
黎睿斯彎腰把她抱起來,回身大步往外走。
"嗨,酷哥……嗝……你那位嬌媚如花的女伴呢,沒跟來——唉,你怎舍得丟下她呀?"被擁在寬懷中的卓妮,那雙單眼皮慵懶地輕揚起,睨著他瞧。
她的話、語氣都流露出妒意。
黎睿斯垂眸看著她,有型的下巴緊繃著,大步跨出游美琪的屋子,轉進電梯里。
"拜,祝你們倆有個愉快而融洽的假日。"游美琪對那偉岸的高大身影擺擺手,然後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啊,我忘了告訴他——妮子每次喝醉酒都會表演上一段勁歌熱舞,連帶把自己的衣服全扒光……"
上回還有上上回酒正酣時,她都是這樣的大跳著月兌衣舞,那架式可不輸給月兌衣舞娘哦。
電梯門已經關上,她來不及告訴黎睿斯這件最重要的事。
※※※
"啦……好熱呵……"
房車在路上疾馳,倒在駕駛副座上的卓妮邊哼著不成調的歌,小手邊從衣擺探進去,輕松俐落的把里頭那件無肩帶內衣解開,然後掏了出來。
紫色蕾絲被拋出手,掉落在駕駛者的頭頂上。
"該死的!"突然被不明物體擊中,黎睿斯低咒一聲,車子打滑了一下。"搞什麼鬼?"
把頭頂上那件性感的貼身內衣扯下來,定楮一看,他差點暈厥。
憤怒扭頭賞給隔座那醉美人一個干瞪,他忿然的把那件貼身內衣往後座丟去。
未料,才剛清除完障礙物,隨後又一件同色系的薄料飄過來落在他的右肩月甲上。
"這……該死的,你竟然連這也月兌了。"他迅速拿下來一瞧,那薄如蟬翼的短巧布料竟然是……貼身褲襪。
黎睿斯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熱嘛!"
她軟綿無力地往他身上滑去,酣甜的小臉枕在他的肩頭上。
"回去後看我怎麼修理你。"他咬緊牙根,忍著身體的異樣變化。
"你說什麼嗯……"卓妮已打起盹來,這是養精蓄銳的時刻。
二十分鐘後,黎睿斯抱著酣睡的醉人兒跨步進入自己的寓所。
把醉酣的美人兒丟到床上去,他轉身兜進她臥房的浴室,將浴白放滿溫水;當他重新回到房間時,他的心髒差點停止……
應該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已經跳下了床,她在房間里亂跳亂竄,邊哼著歌邊跳舞還月兌著衣服。
她的衣衫已然半褪到兩臂下,雪白的酥胸半果在空氣中,那誘人的模樣深深地烙進他的深黑色瞳眸中。
"該死的,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行為?"他發現自己真的快要被這妮子搞瘋了。
"我在跳舞,你看不出來嗎?"她繼續跳著,薄衫鈕扣全開了,唰地褪到腳踝下,姣美的上身全數被他看盡。
她在跳艷舞——勾引他!
黎睿斯僵在門邊,他的胸膛因為喘息而用力的起伏之後,再起伏……
她給他的震撼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連同上一回,她在他面前展現的美麗都足以讓他發狂。
"我這樣像不像月兌衣舞娘?"翩然轉到他的身邊,她妖嬈地把洋裝褪去,全身上下只剩一丁點貼身的遮避物。
"你在玩火……"鐵臂驀地一展,捉住她縴細的皓腕。
"我熱嘛。"
她聳聳肩,嬌軀大膽地貼上他結實精瘦的健軀,蹭呀蹭的。
"你熱?"他挑起一道眉,眉宇間淨是邪佞又狂狷的神采。"那由我來替你散熱如何?"
薄唇抵在紅頰邊,他吐納著男性炙熱氣息。
"好……好呀!"她憨憨地點頭。
她將變成男人的獵物而完全不知,因為體內的酒精在作祟。
"想不到你如此的干脆,我很期待……"
他低低笑開,彎身將她扛起,大步走進浴室內。
當浴室門被用力踹上後的不久,里頭傳來斷斷續續的尖細抽氣聲、低喘聲……
※※※
"伊呀——"
她的全身骨頭怎麼又酸又疼的,好像快要散掉了一樣,奇怪哩!這是怎麼一回事?!
卓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下凌亂的大床,她困難地移動四肢往浴室方向走去。
她有很多次宿醉的經驗,可是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不舒服過。
"啊——"
見鬼了!當她來到浴室的鏡前,看見鏡中那個一絲不掛的人兒,雪女敕嬌軀上那一個個粉粉紫紫的印記時,她驚愕地尖叫出聲。
要命!是……是誰趁她酒醉不省人事之際,在她全身上下種滿"草莓"的?!
驚愕中的卓妮,無視自己一頭亂發,抓來一件白色浴袍穿上,忍著骨頭的酸疼沖出了浴室。
沖回房間,她才發現自己已回到了黎睿斯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