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去。」她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變化,美眸半醉地提出邀請。
「遵命,我的女神。」
兩人在靠近大床時,雙雙往床上倒去。
從起居室的觀景落地窗往外眺望,可以看到一大片綠色氣息的白鷺森林。
清晨,天色微亮。朱莉艷穿著李奧的睡衣,趴在窗台上看著綠色的森林。石砌步道上已有三三兩兩的人群路過,他們顯然都很早起,大都是熱中于爬山健身的愛運動者。
李奧套著睡褲,上身赤果著。緩步來到她的身後,堅硬寬闊的胸覆上她細致的背,大手從衣擺下方往前面竄進到她的腰際,修長的手指迷戀地著她雪白的背。
「你的體力還真驚人,忙了一整夜,你竟然還能這麼早起。」由于睡眠不足,讓他的嗓音顯得沙啞濃濁,熱掌感受著她那嬌女敕的肌膚,冒出短髭的下巴磨蹭著她細膩頰畔。
「好癢呵。」她薄削的肩一縮,怕癢地將臉偏開,躲避他的騷擾。「是你自己的體力太差,還說我……」
「被你連纏了半個月,我的體力當然不勝負荷嘍。」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夜夜狂歡。
「可惡,竟然說我纏著你。」在他懷中轉身,掄起繡拳輕捶他一記。
「好好好,是我纏著你的,這樣行了吧。」他低笑,在她的頸上咬了一口。
「唔……」朱莉艷一聲嬌吟,他咬了她的敏感處。火樣般的熱力霎時間從頸項傳到腦門,整個香軀攀附在他的身上……
「怎麼了?」懷抱溫香軟玉,他滿足地輕嘆一聲。
「你真壞,一早就欺負人家。」俏紅的臉蛋枕在他的肩上,她嬌軟無力的輕聲責難。
「昨晚被你欺負,現在我打算一報還一報,把你‘欺負’回來。」說著,聲音愈是沙啞緊繃,襯衫下的手緩緩向腰下進攻。
「你真是小器,連這個也要計較。」她突然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
「好,那我不計較,現在放你一馬……」他被迫住了手。
「謝謝你的大恩大德,這份恩情,小女子來日一定以身相許回報你。」輕啄一下他性感迷人的薄潤嘴唇,將他的手拉出襯衫外,繞到身後,環住她的腰。
「奧,你覺得我們要繼續維持這樣‘見不得人’的關系嗎?」臉頰貼放在他的胸膛上,傾听他沉穩的心跳聲。
兩人雖交往五年,關系也匪淺。可是外人卻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朱莉艷私定終身的未婚夫,卻從沒對外真正曝光過。
會如此保密,完全出自于朱莉艷的堅持,她要這麼做,他全然地尊重她。可是現在她卻把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他,他可不接受。
「那你認為呢?」這女人,最近真的挺怪異的。他依樣畫葫蘆的把問題還給她。
「我……我都快三十歲了,老了,想定下來。」她毫不隱瞞內心的危機意識。三十歲,對女人來說,是個可怕的數字。
終于找到她近來改變性情的怪異原因了。李奧將她擁進自己懷中,輕聲安撫道︰「就算你七老八十,我還是愛你的。」
他深愛著她,渴望和她共組家庭。但他絕不會趁人之危地,在這個時候綁住她。朱莉艷骨子里有著不安分的基因,他怕太早用婚姻綁住她,只會帶給她壓力。
「騙人!再過一、兩年等我青春不再,你一定會移情別戀的。我太清楚你們醫院里的那些年輕護士們有多想扒光你的衣服。」她真的恐慌極了,向來對自己充滿自信的她,竟然說出這麼令人噴飯的話來。
「我只對你有興趣而已。」李奧失笑地搖頭。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情有這麼好。
「我對你的興趣更大,所以我決定趕在三十歲之前嫁掉,對象就是你。」她嬌蠻地使性子指著他的鼻尖。
「你真的……真的確定你想把自己嫁給我這個不懂生活情趣的呆頭鵝?」他引用她時常掛在嘴邊數落他的話。
「情趣可以培養嘛,人家都不計較了,你還矜持什麼。」她嬌嗔。
他嘆一口氣。「我是怕你到時候後悔。」他是替她著想,居然還被指責。
「我朱莉艷做事絕不容許有後悔的余地,你應該了解我的。」
「就是太了解你,才要你再慎重考慮一些時日……」
「我就是要嫁你,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就嫁慕振鷹去,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急著想把我娶進慕家大門。」看他一臉沉重,她生氣地跳離他懷抱,轉過身離開起居室。
她又語出威脅,而他也相信她真的會這麼做,這下子不娶都不行了。
「待會兒我們一起去選婚戒,你想什麼時候嫁給我,我都沒意見。」在她將踏進房門前,他醇厚的嗓音,飄進她的耳中。
她驚喜地轉回身,用如花般的璀璨笑靨對他施放電波——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李奧——我愛你。」她飛奔而至,重新投入他寬闊溫暖的身懷中。
「我只是擔心你無法適應新身份,婚姻會帶給你壓力……」將她緊擁在懷中,厚實的掌隔著睡衣著她細致的背。
「不會的,絕對不會……」她用十足的自信應和,就算真如他所說,那麼她也有能耐把這個壓力鏟滅掉。
「關于與康百克藥廠合作的事宜,副總經理將會利用私人休假時間,進一步和對方詳談,至于本公司擴廠的計劃,一切留待副總經理回國後,再進行討論。」
朱莉艷的父親,「詮宏藥品廠」的總經理,在此次的重要會議上,做出最後的結語。
朱莉艷就坐在會議桌的首位左側,絕美的臉龐,神情是專注而嚴肅的。
當朱宗宏宣布早會結束時,朱莉艷看看皓腕上的白金鑽表。時間是午後三點,離她將搭乘的班機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
所有人員魚貫地步出會議室,朱莉艷也快速地整理桌上的資料,一一放進她的CUCCI公事包里。「曉韻,麻煩你通知張先生把車子開到大門口等我,時間緊迫,我得馬上出門了。還有,你幫我打通電話到這里,找一位李奧先生,把我的班機抵達時間轉達給他知道,另外告訴他,請他不必到機場接機,我自會去和他踫面。」整理妥當她轉身交代在一旁做會議記錄的秘書小姐。秘書小姐很有效率地即刻步出會議室去處理。
「爸,我得出門了。」沒有在會議室里多作停留,她在經過父親的身邊時,向他說了一聲。
「莉艷,初次和對方見面時,記得帶份禮物去。」朱宗宏提醒,銳利的雙眼看著她縴蔥玉指上那枚瓖工精細的漂亮鑽戒。
「我知道。」行色匆匆就要出門,她怕趕不上班機。
「慢點走,我還有話問你。」朱宗宏的話讓她頓下腳步。
「爹地,我沒空……」父親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手指上,朱莉艷心里也明白他想問什麼事情。朱宗宏揚揚手,打斷她的推諉。「我只是想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帶來給我看。」他的目光依舊盯著那枚耀眼的鑽戒看。連戒指都戴上了,想必兩人的感情已趨白熱化,朱宗宏心里暗暗竊喜,女兒終于想嫁人了。
「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朱莉艷猛打馬虎眼,手上這枚鑽戒,代表她和李奧之間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都五年了,還不到時候嗎?」朱宗宏有點沉不住氣了,他都等了五年,再等下去,頭發真的要花白了。
朱莉艷嬌媚一笑,對父親的急切感到好玩。「好啦,等我從紐約回來後,一定‘綁’他來見你嘍。」「你最好說到做到。」他繃著下顎,故意用沉重的語氣,來凸顯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