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舞沒料到他會突然回房來,在見到他的剎那,她的心狠狠一揪,手上的行李差點滑落——
「我要回台灣。」抿著唇,她語氣艱澀地說。
「你哪兒都不準去!」她想來個不告而別!單伊漢憤怒地彎扯掉她的行李袋。
「還給我,你不能拿走——」
她想抓回來,可是他卻把行李袋當作球一樣往客廳內用力一擲。
咻——行李袋竟然飛到起居室門口。可惡的單伊漢,雲小舞一扭身,忿然地望著那只被扔個老遠的行李袋。
「你休想走出這里半步。」趁她旋身,單伊漢邁進屋內,長臂霸道而充滿佔有欲地鉗住她的腰,將她帶進客廳。
砰——門被單伊漢用腳踹上。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回台灣去,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被強行帶回屋內,雲小舞氣極敗壞極欲掙月兌他的鉗制,她的神情是沮喪又氣惱。
「我說了不準走就是不準走,該死的——你別再動了。」將她帶進客廳,她的頑抗讓他泄氣又憤怒。
將她推坐在沙發上,他壓去,剛健的軀干覆上她嬌小的身軀。
「你沒權力罵我。」竟然罵她,他才該死!被他這一壓,她動彈不得。
「抱歉,我是無心的。」凝視她那哀傷的眸子,單伊漢歉然地俯下臉想親吻她。
雲小舞卻別開臉。「不要」一句硬生生的拒絕。
單伊漢眉頭緊皺,動作在瞬間僵凝——他抬眸看著她偏開的臉,她咬著唇,唇角微微顫抖。
她這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天啊!她該不會以為他移情別戀了吧!
「中午——你到辦公室找過我,是吧?」長長嘆一口氣,他挫敗地捧住她哀傷的小臉,心疼地抵住她的額。
哀怨地瞥他一眼,垂下眼睫,她無語地咬著唇。
「你全都看見了?」單伊漢又緊接著追問,他這才發現這句話根本是多余的。
那眼神和表情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很傷心,這印證了羅洛?的話和他心中的惶然,她的確看見他和珍妮接吻的那一幕。
「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幕凌遲著她的心,雲小舞本來不想開口多說什麼,但是她真的氣不過.忍不住還是開口了。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力的憤怒。
「你看見了,所以你回房整理行李,打算趁我開會的時候不告而別?」他又嘆息,一想到她心碎到想離開他的決定,他的心是憤怒而又自責。
「這麼做對彼此都好,不是嗎?」他的口氣何需那麼自責,她並沒有責怪他呀。雲小舞豁達地一笑,心頭卻泛著酸楚。
「不好!你這麼沖動行事,不管對你自己或我都不好。」
她還真以為她做對了!單伊漢惱火地瞪她一眼,突然站起身來,扭過身子背對著她。
「為什麼不?你和珍妮舊情復燃了,我本來就該識相地退出呀。」雲小舞跟著起身,那抹傷感的笑凝在唇際,她語氣哀傷地對著他的背低吼著。
「我和珍妮舊情復燃?這麼可笑的話是誰告訴你的,洛祿嗎?」單伊漢倏地旋回身,他神色沉郁地瞪視著她,臉上的線條繃得死緊,眸子里凝聚著風暴。
「你和她那麼親密地擁吻,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迎上他的怒視,不甘被他的氣勢壓下。
「接吻並不代表什麼,更何況那只是一個道別的吻。」望著她紅紅的眼,他懊惱的扒過頭發,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僅是道別的吻就吻得那麼激狂難舍,雲小舞心一擰,好痛!
「你不需要對我交代你和她的事情,我不會為難你的,你愛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過問……」可憐兮兮地垮下肩,她神情頹然地繞過沙發,往起居室走去,打算撿回行李袋。
好一個無權過問,接下來她大概會說她會衷心祝福他和珍妮吧!傻瓜——單伊漢在心里低咒一聲。
「夠了,我不想再看見你那楚楚可憐,好像備受欺凌的表情了——」扯住她的手肘,單伊漢擰著眉將她用力帶回懷中。「小舞,我不想和你起爭執,我必須鄭重地告訴你,我沒有和珍妮舊情復燃,今天中午我會帶她回辦公室是和她攤牌,表明我的立場而你看到的那一幕,是她要求一個最後道別的吻,為了避免她日後一再糾纏,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答應她的要求……」大手著她僵住的背脊,把臉埋在她的發里,下顎眷戀地磨蹭著她的頸側,他的語氣充滿無奈。
僵硬的背脊漸漸放松,她仔細地思索著他的話語。
「真的嗎……」好久,她才開口艱澀地問。
「真的!我對你是真心的。」他認真地說,低下頭,饑渴的唇尋找著她柔軟的櫻唇。
「可是……」他的語氣是不容質疑的肯定和認真,但雲小舞還是不太相信他,她偏開臉,回避他。
「不準躲開!」
她的舉動引來他惱怒的低斥,他霸道地勾回她,薄唇急切往下貼去,雲小舞這次逃避不及,粉唇被他密實地攫住。接下來,他打算用行動來證明他對她的在乎和真心……
???
好久、好久——雲小舞才從激情的歡愛中清醒過來。她羞怯地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臉頰緋紅地自他身上移開。
「別走,我還沒獲得滿足呢!」單伊漢的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不要了啦,我趕著出門——」羞窘地瞪他一眼,她使勁地想扯掉他那雙魔手。
「你要去哪?台灣?」單伊漢一听,剛健的軀干在瞬間緊繃。
瞧他緊張的……雲小舞心頭盈滿甜蜜。
「我和學長約好要見面,我再不出門就來不及了。」她恬笑著,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他那緊繃的下巴。
「不準去赴約,不管現在或以後,不準你再和他單獨見面。」他乘機扣住她的後腦勺,濃烈的男性氣息伴著醋意撲向她的唇際。
「為什麼不能和學長見面,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我和學長只是朋友而已……」她瞠怒地掀眸看著他。
「不準就是不準,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也火大地回視她,眸中盡是妒意。
他在嫉妒?!雲小舞感到好笑又心喜。
「單伊漢,你在吃醋對不對?」她忍著笑質問他。
「別連名帶姓叫我。」好像心底的秘密被發現一樣的困窘,單伊漢揚眉惱火地給她一個凶惡的目光。
她噗哧一笑。「你一定是在吃醋。」笑聲逐漸猖狂。
「你敢取笑我,好呀!我今天一定‘操’到讓你下不了床,讓你申吟到笑不出來。」他一惱,扣在她後腦勺的手一使力,將她的頭壓下。他微慍地封住她格格笑個不停的小嘴,激情的火花在瞬間再次被點燃……
柔軟的大床上,逐漸被火熱籠罩。一聲又一聲的嬌吟從她的唇逸出,他一次又一次地帶領著她攀上極致的高峰……直到她全身力氣盡失。
雲小舞軟綿無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咻咻地喘著氣。他濃濁的氣自心吹拂在她燙紅的耳畔,大掌愛戀地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鈴……床頭的電話響起。
單伊漢眉一擰,神情不悅地瞪視電話一會兒,然後惱火地接起來……
「喂——」他緊抿著唇,靜默地聆听著對方說話。半晌,對方終于把話講完了,他才又開口——「我們才剛做完激烈的‘運動’,她現在正躺在我身上休息,這會兒恐怕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她不可能出門赴你的約了。」口氣頗惡質地說完話,他便用力將電話甩回去。
「誰打來的?」好不容易才從激情中平復的雲小舞,不解地抬起迷蒙的星眸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