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安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轉身沒命地跑開了「潘子安——」
他怎麼跑得這麼快?!寧筱築想追上去,但被駱禹丞一把拉了回來,他把練琴室的玻璃門用力地關上。
第五章
砰!「不準離開!」
「你、放、手!」寧筱築不停地扯著被他緊抓的手臂。
「不放!」他力氣很大,使勁一扯就把她扯進懷里。
寧筱築撞到他的胸膛,她軟綿豐盈的酥胸和他堅硬的胸膛相踫觸,這觸感讓駱禹丞的身體引起一陣戰栗。
寧筱築並沒有感覺到他身體突然而起的變化,她仍在他懷中扭動著嬌軀。
「別動!」駱禹丞聲音緊澀地喝止她。
「我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嗎?就算我是你們駱家的佣人,你也沒有權力用這樣可惡的語氣來對我說話!」
由于實在氣不過,寬筱築更是故意扭動著身體,她豐盈的酥胸因為扭動而磨蹭著他的胸膛,那柔軟的觸感幾乎將他滅頂。
他的下月復緊繃——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的身體有這樣大的變化。
「我警告你,再動下去,後果你自行負責。」
「我偏要——」他越是限制她,她越要動。
「該死的,那就別怪我——」
寧筱築早就氣得失去理智,但下一刻,她的反抗便被駱禹丞給制住了。從駱禹丞的喉間吟出一聲沙啞的低吼,接著他按住她扭動的上身,俯下唇,準確且用力地攫住她那張俏挺豐滿的唇。「喝——」駱禹丞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寧筱築。
讓他倒抽了口氣。
懊死的、該死的!他竟然踫爺爺的——情婦!
所有的感覺在瞬間消失無蹤,駱禹丞猛地放開她的唇,用力地推開她緊偎的嬌軀。他劇烈地喘著氣,濃濁的氣息不穩,他的溫柔不見了,陰沉的神色再度回到臉上。
「你怎麼了……」
初嘗,她還陷在迷離混亂的境界里。
「走開,穿好你的衣服,別再誘惑我!」他大聲地吼著,那口氣是那麼嫌惡且傷人。「繼續你的工作。」
寧筱築猛然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她望著他那不屑的嘴臉,他的話是那麼傷人,竟然控訴她引誘他。
這—切明明是他引起的,他怎麼可以……
「駱禹丞,你實在可惡到了極點。」她看著自己被他扯亂的衣衫,顫抖著手把衣服拉好,羞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怎可以講這樣的話來傷害我?!」
「如果不是你刻意引誘我,我也不會——」看著她濕紅的眼眶,他的心狠狠一揪,罪惡感油然而生,他想向她道歉,但卻開不了口。
不!像她這種愛慕虛榮,任何男人都能玩弄在手掌心的女孩,不配得到他的歉意。駱禹丞用力揮卻心中的罪惡感,他凌厲的黑眸一斂,露出譏誚的目光。
「我根本沒有這種意圖!」寧筱築大聲地辯駁,她無法接受駱禹丞的指責,更無法忍受他那種眼光。「是你思想不正、行為不良!」她反控他,用手臂忿恨地抹去眼角的淚水。
「你的意圖才是不良,穿成這樣子,不就是想勾引男人。」他冷冷地睨著她瞧,臉色頗為難看。
「我愛穿什麼服裝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但男人嘛!對于女人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你的穿著讓我想人非非。」
「你——!」她才不是故意要引誘他的,是他自己思想有問題!
「我如果是,那你不就是行為放蕩的流鶯?!」
他冷笑,表情輕鄙。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駱禹丞話歇的同時回蕩在室內。
「收回你的話,否則——」她好氣憤,氣得全身發抖。他的話太傷人了,簡直就是把她的尊嚴丟在地上踐踏。
「天殺的,你竟然動手打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恥辱,她竟然敢打他耳光。「向我道歉!」他抓起她還來不及收回的手,緊緊鉗住她的皓腕,目光凶狠無比。
「要我道歉,你等下輩子吧!」倨傲地揚起下巴,她一點兒也不屈服地說。
「馬上道歉,要不然我扭斷你的手。」他威脅她,鉗制的力道加重了。
好痛!寧筱築黛眉緊擰,痛楚寫在臉上,卻隱忍在嘴里。
「不要!」她大聲的拒絕,微抖的聲音卻泄漏出她的痛苦。
「說!」她臉上的痛楚神色並沒有讓駱禹丞放松力道,他一定要她低頭道歉。
「絕不——」就算他會擰斷她的手,她也絕不道歉。
「說——」怒氣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又加重了力道。
寧筱築終于痛得無法忍受了,她大叫︰「好痛,放開我的手——」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滑下雪白的頰,那嬌弱的面容是那麼令人憐惜。
聞言,駱禹丞清醒了,他迅速地放開了手,赫然發現她那白皙的皓腕上出現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
天!他下了多大的力道,竟把她的手腕擰出一圈傷痕。
「別踫我!」
「寧筱築,我——」駱禹丞歉然地想拉起她的手審視她手腕上的傷痕,但卻被寧筱築硬聲地拒絕了。
她的拒絕讓他的身體一僵,頓住了動作。
「很痛吧!」他關心地問,心中有著不肯承認的不舍。
他睨著她,看著她的貝齒一直咬著唇,臉頰上紛亂的淚,想必在忍耐著傷痕所帶來的疼痛感受。
「身體上的痛不及人格被侮辱的痛苦。」寧筱築退開一步,她抬起憤怒的眸凝望他。「駱禹丞,你如果對我有任何的不滿,請直截了當地責罵我,但請別用譏誚的言詞、輕蔑的態度來侮辱我。」
駱禹丞迎上她的注視,他的臉色深沉、目光晦暗。
寧筱築說的極對,他不該也沒立場來指控她的所作所為。
「我不該對你說出那些話,我——很抱歉!」深邃的黑眸和她的目光糾纏,他鄭重而認真地說。仔細想想,從昨晚到現在,所有的爭執都是他所引起的。
然而,從說出歉意的這一刻開始,他決定拋開自己心中的混亂,決意不再讓她擾亂他的情緒。
「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先是侮辱她一番,事後再向她道歉,這樣的做法她無法接受。
憤怒寫在臉上,寧筱築撇開眼、背過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他那雙深邃黑炯的眸會讓她心慌,她好似曾在哪兒見過他。
不記得了……寧筱築無力地甩甩頭。
寧筱築搖頭的動作惹來駱禹丞的關切。
「你怎麼了,還痛嗎?」既然她不要歉意,那他也不必太過矯情的致歉。她方才甩了他一個耳光,這就算扯平了吧!
「就算我痛死也不需要你的關心。」寧筱築沒好氣地大聲回道。
這男人真是天殺的莫名其妙,他的態度竟然可以一下子火爆得像頭獅子,一下子又可以溫柔得像個情人;寧筱築在心中不快地嘀咕,她強忍著手腕的疼痛,提起水桶,打算繼續進行練琴室的整理工作。
駱禹丞忽然來到她的身邊,他按住她的小手,制止她提水桶的動作。
「別做了。」他這麼說是為了彌補他方才過于粗暴的舉動。
「你別踫我。」兩手相觸,寧筱築心一驚,猛然抽開。
提到半空中的水桶在寧筱築松手的同時,咚地——掉到了地上。
砰!
「啊——」一聲慘叫從駱禹丞的喉間逸出,因為寧筱築的不小心,水桶砸到他的腳了。被狠狠砸到的駱禹丞,痛得直跳腳。「痛——啊!」他覺得自己的腳指好像被砸斷了。
「噗哧——」寧筱築看著駱禹丞那滑稽的模樣,忍俊不禁捧月復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好滑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