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用剩余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這—定是她引誘男人的伎倆,她已經是爺爺的情婦.他絕對不能被她所蠱惑。
「寧筱築!你听見了沒有,你∼—馬上給我起床!」
抑住內心翻滾的情潮,他用力地推開她,將她推離一臂之遙。
「不要啦!我喜歡這樣抱著你!」自從父親在她十二歲那年去世之後,她好久沒有這種溫暖的感覺了。
寧筱築耍賴似地偎近來,用更大的力量抱住他,白女敕的玉腿還竄進他有力的兩條長腿之間,這樣交纏的姿勢好暖昧,十足考驗著他的耐力。
「離開,你不能這樣抱——」
「我就要,你的胸膛好寬、好溫暖哦!」她死命地抱著,玉腿還不時地上下磨蹭著。駱禹丞低嚎一聲,胯間的男性在她白女敕玉腿的磨蹭下,已然挺立。
「寧筱築,放開我!」再不推開她,他鐵定會瘋掉。
「不要!」她再次拒絕,即使仍在甜熟的睡夢中。
「放開手——」
把她嬌酣的美顏掃出腦海,他的手抓住她不安分的腿,將之驅趕出他的兩腿之間,然後再將她的雙手從他的胸膛上扒開,用力地推離她。
被推離的寧筱築,反射性地又要挨近他的寬懷中,這次駱禹丞有了準備,他迅速抽出頭下的枕頭,把枕頭塞進寧筱築伸來的手中。
「嗯!好柔軟哦!」抱住枕頭,寧筱築將它緊抱在懷,把臉偎在胖枕上,她睡得更香甜了。
咻——駱禹丞替自己模了一把冷汗。
若他方才定力不夠,屈服于她的挑逗而踫了她,那豈不鬧了最天大的笑話——他和爺爺共有一個女人!
這種荒唐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駱禹丞急忙地下床,他快速地沖進浴室,扭開蓮蓬頭的開關,讓冷水沖去他狂張的。
在冷水下,他甩甩濕漉的發絲,待下月復的欲火徹底的熄滅後,他才步出浴室,回到了房間。
孰料,重新踏回房間,他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地又溜到床上去。
這一看,不得了!他再次瞥見她那雙光滑白女敕的玉腿,此時她的睡衣撩高到了腰際,她那雙修長雪白的腿就這麼大剌剌地映人他的深瞳中。
才剛熄滅的,又被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給撩起,駱禹丞倒抽了一口氣,他像個初嘗的小伙子,慌亂地撇開頭,迅速從皮箱里取出一套黑色休閑服套上,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地,他逃出了這個充滿誘惑的房間。
當寧筱築終于睡飽起床時,已經十一點了。
伸伸懶腰、揉揉惺忪的眼楮,待朦朧的意識已然蘇醒,全身細胞從睡夢中活絡過來之後,她開心地跳下了床,像生龍活虎一樣有朝氣。
唉!腳才踏到地板,她瞥見了躺在地板上的一件男性綿質長褲。
喝1她驟然想起,昨晚和駱禹丞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被他轟出房間、被冷嘲熱諷一番,然後又莫名其妙被拎進來與他同床共枕。
真是奇怪的男人!他昨晚的話和舉動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她有惹到他嗎?除了在他不在國內的這些年,她佔用他的房間之外,其他的,她實在想不起來她到底哪兒招惹到他了。
下了床,她並沒有沖進浴室梳洗一番,反而匆忙地奔進換衣間,迅速地把自己所有的衣物收拾好。之後拎著兩個行李袋,她準備搬離這個房間,回到偏屋去落腳。
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一掃昨晚的晦氣,提著行李,寧筱築高興地哼著歌下樓。只是她的運氣實在很差,在客廳里,她又遇見了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他正背對著她,低首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寧筱築收回了走調的歌聲,略略頓住了腳,她不想和他打照面,雖然昨晚兩人還同床共枕。
像小偷似的,她放輕腳步聲,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梯,然後步過沙發背後,準備從客廳的側門離開,回到偏屋。
「站住!」
在她扯動那張破鑼嗓子哼歌的時候,他就發現她了。他本來是想漠視她的存在的,但嘴巴卻不听使喚地開口喚住了她。
方才一通電話,攪亂了他好不容易回穩的情緒。
有個男生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找寧筱築,他是打來提醒寧筱築別忘了他們今天中午的約會。他就是昨天那個流氣的男孩子嗎?他倆是男女朋友嗎?
如果是這樣,那寧筱築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小小年紀就能把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和一個十七歲的年輕男孩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啊?」像木頭人一樣,寧筱築定格在門邊,她以為她已經越過了危險的地雷區,誰知卻在最後一秒時被突如其來的一顆飛彈轟炸到。
「大少爺,請問你有何貴事?」她回過身,站在門邊。
「我是要提醒你,把你的私人衣物搬走,我的房間從現在起,不準你再踏進一步。」他說。頭沒回過,繼續盯報紙瞧。因此,寧筱築根本沒發現那雙黑眸滿是狂烈的妒意。「不用你提醒,我已經全部收拾好了,我這就要回偏屋去。」寧筱築應道,語氣有點不爽快地說。
她那不快的語氣令駱禹丞不悅。.「你最好謹記自己的身份,從今以後安分地住在偏屋,別妄想再踏進主屋的任何房間一步,即使是經過我爺爺特別的允許,也不準你再進來。」他在暗示她,最好別再和爺爺繼續發展那種不可告人的關系。
但寧筱築可听不懂他的暗示,她以為他是在擺少爺架子,不把她這個身份卑微的管家女兒放在眼中。
「我會謹記在心,親愛的大少爺!」寧筱築真想把行李往他的頭上砸去。駱禹丞那傲慢口吻真令她生氣。
她真懷疑,他真的是慈祥和藹的駱爺爺的孫子嗎?
他的心胸是那麼的狹窄,脾氣是那麼的易怒善變。
「記住就好!」他突然丟下報紙,站了起來。「把行李放好後,馬上再過來這里。」背對著她,從口袋拿出煙盒,取出一根煙,他點燃了抽著。
「要干麼?」盯著他的寬背,她沒好氣地問,這位大少爺的口氣實在令她有夠不爽的。
「我要你把我的練琴室打掃干淨,地板還要上蠟。」
他吩咐她,又抽了一口煙,他的動作是那麼優雅而性感。吩咐她做事是臨時起意的,只是想阻止她和那個男生的約會。
什麼?要她打掃?!
.「大少爺,你可能搞錯了,我是管家的女兒,但不是你駱家的佣人。」她根本不必听他大少爺的頤指氣使。
駱禹丞冷冷地旋過身來,他那雙帶著妒意的眸陰沉得嚇人。
「只要是住在這間宅子里的人,都得听從我的吩咐,不管他的身份有多‘特別’。」他語帶嘲諷。
「我沒有必要做事,我又沒領你駱家一分一毫的薪水。」他的表情令人厭惡,她多想沖上前撕掉他那張可惡的嘴。
「你不做也行,你手上那兩袋行李就別提進偏房了,直接拿出大宅去,我這兒不收留不做事的人。」
「你……」實在太可惡了。寧筱築一听,為之氣結。
「我給你選擇,要留下就做事,不肯做事就請出去。」他才不理會她那滿臉的怒意。輕輕撥開額前濃密的發絲,他越過她,拾級上樓。
「我偏不做!」
她有一身的傲骨,才不會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
她大聲地說道,對著他那偉岸的背影。
駱禹丞略停下腳步——「下午兩點我要練琴,到時候你如果還沒打掃好,那麼我會連你母親的東西一並丟出大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