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開天窗的。」她非常篤定地說。
「有你的允諾,我放心了。」易騑衡只得相信她。「那麼蘇小姐呢?她還要繼續和你配合嗎?」
「她留給你慢慢享用,我要換人了。」瞪著兩人相偎的身影,臧可容火大地應道。
「臧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蘇小姐只是……」易騑衡不想讓彼此的裂痕加深,他連忙撇清自己的立場。
但臧可容卻不耐煩地阻斷了他的話。「易先生,你不用再解釋了,你和任何女人的關系我都沒興趣知道!」
連著被誤解兩次,易騑衡氣結。「臧可容,你不只是心被蒙蔽,連眼楮都看不清楚了,再被你這樣誣蔑下去,我會活活被你給氣死!」他氣極敗壞地道,臉色難看得很。
「易先生,為了保命,我勸你還是別來我這兒找氣受,何況我在工作中也不喜歡被不相關的閑雜人等打擾。」
這是上上策,索性兩人都不要踫面,這樣就不會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紛爭。
「只要你能趕上進度,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撂下話,砰的一聲,易騑衡甩門離去。
※※※
自七天前他和臧可容發生爭執之後,兩人都刻意避免見面,他再也沒有進去會議室內巡視攝影工作的進度,都是經由合伙人薇薇安的口中得知臧可容的工作狀況。
這一個禮拜,換了一位模特兒,拍攝工作終于順利地進行,整個進度也趕上了。
照理說,一切事情應該都進入了軌道,但這天會議室又傳來紛爭。
「易騑衡,來把這個女人給我轟出去!」臧可容的吼聲從會議室傳到易騑衡的耳中。
她又在發什麼鬼脾氣?正打算外出的易騑衡,飛快地沖進會議室內。
他沖進去,眼前只見薇薇安手上拿著毛巾,正要替臧可容擦汗,而臧可容則是一臉怒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易騑衡驟然明白了臧可容的怒氣所為何來,她應該是對薇薇安的過度熱情大感「無福消受」吧!
他抿唇笑著,心想薇薇安這次是遇到不解風情的石頭了。不過這樣也好,他還正擔心著薇薇安會橫刀奪走他心愛的臧可容呢!
「易騑衡,把這礙事的女人攆出去!」臧可容大吼大叫,她再也受不了薇薇安的騷擾了。
「臧,我好心替你擦汗,你怎麼忍心把我趕出去呢?」薇薇安好無辜,拿著毛巾的手還不放棄地移往她的額頭。
臧可容不耐地揮掉她的手,惶恐地倒退了好幾步。
「別踫我,我臉上沒有污。」她絕麗的臉揚著怒焰,對薇薇安的殷勤避之唯恐不及。「易騑衡,別站在那兒發愣,快過來把她架走!」她連忙向易騑衡求救。
看著兩人玩著拉鋸戰,易騑衡直想大笑。
「以你對我的輕蔑態度而言,我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理由來幫你。」他心想,給臧可容一點懲罰也好。
「我現在跟你道歉可以了吧,請你行行好,快快把這只黏人的蒼蠅給我趕出去!」見薇薇安仍不死心地欺身上來,臧可容只好一直往後退。她和易騑衡用中文對話,薇薇安根本听不懂。
「你的歉意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不接受。」易騑衡挑著眉,眸底有著小小的算計。
「難不成要我跪下來向你磕三個響頭,才算有誠意嗎?」已無退路,臧可容的背緊抵著牆面。
「不必這麼慎重,你只要敞開你的心,听完我的解釋就可以了。
「等你講完,我早被這個八爪女給生吞活剝了。」
「你放心,在這之前,我會把這個女人安頓好。」易騑衡終于伸出援手來解救她了。「薇薇安,放棄吧,她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他親密地環住薇薇安的腰,旋身將她帶開。
「不,我不得到手,誓不罷休。」薇薇安非常地堅持,她對臧可容很鐘情。
「親愛的,你得不到她的青睞的,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易騑衡勸說著。
「那個男人可以給她的,我一樣可以給。」
「不,有一樣你給不了。」
「哪一樣?」
「激情,就是男人與女人結合的激情。」
「笑話,我床上的工夫可一點也不比男人遜色,男人能帶給她的快樂,我一樣能給。」
薇薇安對臧可容非常的傾心,她就是不放棄,非得把臧可容追到手不可。
女人全都這麼固執嗎?易騑衡傷腦筋地揉揉額際。
「薇薇安,你知道她的男人是誰嗎?」他壓低聲音在薇薇安耳畔低語。
「告訴我他是哪號人物,我要當面向他提出挑戰。」薇薇安打算正面迎敵。
「那個男人……就是我。」易騑衡扯起一抹俊朗而得意的笑。
「什麼?是……是你!」薇薇安驚訝地尖叫,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易騑衡的鼻尖。
「嗯!就是我,保證無誤。」
「老天,我的情敵竟然是你。」
薇薇安精雕細琢的臉龐寫滿驚訝,她還無法從震驚中回復。
「她是我的,你肯放手嗎?」易騑衡打算盡快把這個情敵鏟除。
「我能不放手嗎?你會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薇薇安垮著臉問,她也懂得「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你得不到任何機會!她是我的,你不準介入。」易騑衡不容置喙地道。
「唉!真令人扼腕啊!」薇薇安氣餒的哀嚎,留戀地瞥了一眼,那眼神好哀怨。
「你別靠近我!」臧可容怕死她了,她急著找地方竄逃,生怕薇薇安又來騷擾她。
易騑衡第一次看見臧可容臉上的害怕表情,心里直覺好笑。
「別躲了,她已經走了。」他笑著說。
臧可容心有余悸地從布幕後探出頭來,確定看不到薇薇安的身影,她才安心地走出來。
「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她竟然肯走人?」這幾天,她用盡法子都趕不走薇薇安這只美麗的花蝴蝶。
「你想知道?」他考慮著該不該說,因為以臧可容火爆的脾氣而言,她絕對會抓狂的。
「我必須知道,下次她再來騷擾我,我可以如法炮制。」
「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
「該死的,你竟然講這種話!」易騑衡話才說完,臧可容就憤怒地動腳踹人,她抬起腳!用鞋跟狠狠地踹他的腳。
「我這麼說難道不對嗎?」易騑衡倒抽一口氣,真是痛死了!
「完全錯誤!我臧可容不屬于任何人!」臧可容倨傲地表示。
易騑衡無法接受她的話。「你曾經說過你已經愛上了我。」他永遠記得她說過的話。
「在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之後,那份感覺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和蕭茵茵的爭執讓她惶恐,也收回了真心。
「我說過,我和蕭茵茵之間已經結束了,在感情上我們互不相欠。」這是他最後一次表明自己。
「哼!我也說過,我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更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臧可容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易騑衡沉著臉,眸色陰幽得駭人。
「臧可容,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解釋,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他沉著聲音,字里行間有被誤解的憤怒,也有著不被信任的痛苦。
「那太好了,我的耳根終于可以清靜了。」臧可容悻悻然地回道。
這句話引爆了一切,凝窒的氣氛令她的心一窒,她越過他,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她必須出去透透風,離開這個會令人窒息的空間,去外頭排解胸口的郁悶。
騎著機車,沒有戴上安全帽,讓風吹揚她的發絲,郁悶的情緒隨風拋向腦後。
她就像風中精靈,駕馭著機車,馳騁在疾速的風里。
「可惡!」咦,不對勁,車子的煞車好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