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她一起翱翔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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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你怎麼了?怎麼一臉發青的模樣。」捧著兩杯咖啡正要進入辦公室的鐘曉恩,在門前遇見了一臉驚悸的小吳。
「我遇上仇家了。」小吳匆忙把門帶上,他整個人貼在門板上,驚魂未甫。
「仇家?」鐘曉恩听得霧煞煞。「你中邪啦!這公司里只有我和易先生,哪兒蹦出來你的仇家?」
「內有惡犬。」小吳比了比里面,他竟把臧可容形容成「惡犬」。
「惡犬?你是……指臧小姐?小吳,你怎麼可以亂說話,當心被臧可容听見。」鐘曉恩迅速掩住小吳的嘴。
「被她听見還得了,我這條命豈不嗚呼!」小吳拉開鐘曉恩的手,他踱離門邊,邊走邊嘀咕。
「小吳,別走,幫我開個門。」鐘曉恩喝住小吳,她兩手捧著咖啡,沒辦法開門進入易騑衡的辦公室內。
「喂!現在千萬不能進去。」小吳臉色張皇地阻止鐘曉恩的意圖。
「為什麼不能進去?」鐘曉恩回頭問道。
「呃……他們正在忙……」
「忙什麼?」鐘曉恩很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他們忙著……」里面的情況實在很難以啟齒,小吳搔著頭,思索著適當的措詞。「唉呀,他們就是忙嘛!」實在想不出來該用什麼理由阻止她,他索性把兩杯咖啡一口氣喝個精光。
「喂、喂,你怎麼把咖啡喝掉!」小吳如此莫名其妙的舉動令鐘曉恩光火。
「抱歉,我好渴。麻煩你再重新煮吧!」小吳很無辜地聳聳肩,他這招叫做「拖延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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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鐘曉恩好不容易把咖啡煮好,再度把咖啡端出茶水間時,易騑衡和臧可容已經步出辦公室,打算離去。
「易先生,這咖啡……」不想被上司指責怠慢客人,鐘曉恩趕緊遞上咖啡。
「不了,謝謝你。」易騑衡很客氣地向鐘曉恩道謝。「鐘小姐,這份合約已經簽定,你把它收妥吧。」他把手上的合約遞給鐘曉恩。
「好的。」
鐘曉恩接過合約書,她心里很訝異,臧可容為何會改變主意?進辦公室之前她是一臉怒氣騰騰,現在則是一臉「寧靜祥和」的表情;鐘曉恩在心里納悶地思索著。
「你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晚餐如何?」易騑衡送臧可容下樓,在電梯里,他對她提出約會。
「明天沒空!」臧可容一臉酷酷地答道。
她現在心里很迷惘,她和易騑衡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他總是能輕易地撩撥起她的?
她決定!在她還沒理出頭緒之前,她必須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除了公事上必要的接觸外,私下絕不和他往來。
這是他意料中的答案。易騑衡不以為意地繼續提出邀約。「那後天呢?」
「後天沒空,我有事!」她簡單扼要地回應。
「大後天呢?」他倒是鍥而不舍。
這男人真不懂得死心。「大後天沒空,我有事、很忙。」
易騑衡搖頭失笑。「那等你有空時記得CALL我,我們約個會。」他給了她無限大的逃避空間。
「好啊。」這次,她很干脆地應允下來。「不過,要等我有空,恐怕要等到下輩子了。」拍拍他的肩,她咧嘴笑道。
電梯一抵達底樓,臧可容便立即瀟灑地邁出,易騑衡只得一臉愕然地目送她離去。
她說要下輩子才給他追求的機會,這……時間似乎太久了點。
第五章
在派瑞、小杰和蕭茵茵抵達台北時,服裝的後制工作便立即開始起跑。
KEN這次的服裝展預計將展出一百零二款款式,這其中包括天真無邪的童裝、富有青春氣息的少淑女服飾,還有成熟嫵媚的仕女服飾及瀟灑有型的男裝。
在這幾類設計內,都包含了家居和外出以及上班、晚宴服。
經過易騑衡的指導,擁有純熟裁制技術的工作小組,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完成了近六十款的服飾。
今天,他特別挪出一段時間來,接受了台灣商場上某位知名人物的邀約,準備出席他的生日晚宴。
他會出席這個宴會的目的,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把KEN品牌服飾即將在台經營販售的消息告訴所有名媛士紳們,順便將臧可容和KEN合作的事情對外公開。
他相信以KEN享譽歐洲的名氣,再挾著臧可容在亞洲的超人氣,絕對可以讓KEN的風格成功地打進亞洲市場。
「鐘小姐,你和臧可容聯絡上了嗎?」易騑衡第四次暫停下手邊的工作,他來到秘書室,向鐘曉恩探問聯絡結果。
自合約簽妥的那天起,臧可容真如她所言,忙得不見人影。他無數次試著和她聯絡,但總是落空,他足足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好想念她呵!
「在兩分鐘前聯絡上了。」
「那她怎麼說?要過來嗎?」這個消息令易騑衡十分振奮,他高興地追問。
「呃……她有應允馬上要趕過來公司和你會面,但是……」
「但是什麼?」看見鐘曉恩那一臉惶恐,易騑衡已略猜到一二。
「她說你最好給她一個非得趕來見面的好理由,要不然她鐵定賞你一頓排頭吃。」鐘曉恩把臧可容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易騑衡听。「易先生,我听說,臧可容小姐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她很擔心易騑衡那張俊臉被打成豬頭。
原來她練有一身了得的功夫啊!難怪她的皮膚那麼緊實而又有彈性。「你放心,我有馴服她的秘密絕招。」
易騑衡不以為意地對鐘曉恩笑笑。他噙著期待的笑容,興奮地踱回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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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陣黑色風暴襲向易騑衡的辦公室,然後撞開了和辦公室連接的工作室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愕然地停下了動作,震驚萬分地看向來人。
「易騑衡,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理由,要不然我鐵定把你這里所有的東西都砸毀!」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臧可容,站在門前對著易騑衡大吼。
「你終于出現了。」易騑衡從工作桌上抬首,俊朗的瞳眸染起了一抹笑意,對于臧可容那抓狂的表情,他完全不以為意。
「別一直是笑!你最好馬上告訴我,緊急找我過來的目的。」臧可容斜倚在門板上,雙手狂妄地環著胸,等著易騑衡的答案。
「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出席一場宴會。」易騑衡繞出工作台,來到她的面前。
「出席宴會?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貴公司指名合作的攝影師,不是你易騑衡的私人伴游!」美麗的眸充斥怒焰,她惡氣地駁斥他的要求,縴細的手指很不客氣地戳著他堅硬的胸膛。
「這場宴會是為了替KEN做宣傳,你和本公司簽了合約,必須配合我們的宣傳活動,有必要和我一起出席造勢。」易騑衡抓住她的手,緊握在手中。他的溫度立即由指尖傳達入她的身體。
「誰鳥你這鬼要求,貴公司要造勢不會找自己的員工去,干什麼找我,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這種燙熱的溫度令她心慌,她試著撤出手指,但卻是徒勞,他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可容,你可能忘了,合約上有提到,在新裝發表期間,你有義務配合本公司的宣傳活動,不得拒絕。」
看她一臉堅決,易騑衡不得不抬出合約來。
「真他媽的王八蛋,你別想唬弄我,當初簽約時,我可沒有看到這條不平等條約!」
想騙她,門兒都沒有。臧可容氣沖沖也把快要酥掉的手指抽回來。
「當初簽約時,你並沒有用「眼楮」看合約,所以當然沒有看見這條不平等的條約。」易騑衡曖昧地笑著,他正在提醒她當時簽約的狀況。「你還記得嗎?」他淺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