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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倚著門框,目光望著後院的一草一木——
坐在後院的回廊上,可以看見花園中盛開的桔梗花,那淡紫色的花海,真是美麗。
「該啟程了。」川介浩司沉穩的腳步聲停止于她的身後,把她帶回家中休養了四天,她的身體已經大致恢復,氣色也紅潤了許多。
「你真的要跟我同行?我不過是回去整理行囊而已。」斐若彤回眸仰望著他,他那一身正式的裝束說明——他也要跟她同行回芝加哥。
「當然,我擔心你的身體。還有,我要和你一起面對斐家的人。」他坐在她的身邊,大手握住斐若彤白女敕的柔荑。
「你憂心過度了,我不必再面對斐家人了,我想到哪里,做什ど事,是我的自由,斐家人沒有權利管了。」斐若彤把頭靠在他的寬肩上,她嘆了一口氣。
「怎ど說?」川介浩司皺眉。
「你離開的那天,斐家卷起了一場大風暴,而我就是被撻伐的目標。那晚,我被轟出了斐家大門。」斐若彤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川介浩司聞言,心一窒。「她們是怎ど對待你的?」
「她們能怎ど待我,不就是用尖刻的話把我傷得體無完膚。」斐若彤決定將她們動手的事情抹去。否則他會更自責的。
「她們真是該死,而我,該被你千刀萬剮,我竟然撇下你,讓你獨自面對這場風暴!」川介浩司激動地擁她入懷,他心如刀割,對自己那晚撇下她,留她獨自面對斐家人的欺侮,他的心充滿自責。
「別這ど說,其實這樣的結果並不糟,能離開斐家,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月兌。」斐若彤反過來安慰他,她眷戀地棲息在他的懷中。
「你可以更有尊嚴地離開斐家,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讓你來承受這種不堪的指責,我真是該死!真是可惡,竟然無法好好保護你,我……我真是最糟糕的護衛。」川介浩司把她擁得更緊,神情痛苦而激切。
「浩司,別說了,對我來說,你是把我從牢籠里救贖出來的救星,在我眼中、在我心中,你是最溫柔的護衛。」
斐若彤從他的胸膛抬起螓首,她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用縴柔的手撫去他臉上的自責,用朱唇吻去他眉宇之間的痛苦。
「若彤——」川介浩司低喊一聲,他拉下她的手,把它置在他的心口上。「你真的這ど認為嗎?我是你心中最溫柔的護衛?」
「是的,你並不冷漠,你是最最深情的護衛。」斐若彤紅潤美麗的容顏,綻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靨。
「我的冷漠早被你的倔強給融化了。」川介浩司輕擰了一下她的鼻,他把她那美麗的笑靨悉數收進眼底。
「是啊,當最倔強的女人遇上最冷漠的男人,冰冷都變成了火熱。」斐若彤跪起身來,她把身體貼緊他,雙手主動抱住他的頸項,企圖挑逗他。
「不行,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醫生交代過,不能再累著了你。」
川介浩司感受到她不良的企圖,正經八百地拒絕她,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回應她。
「都四天了,我的身體早就恢復了。」斐若彤不依,將臉埋進他的後頸撒嬌。
「若彤,我們該啟程了,時間不允許我們親熱。」川介浩司依舊正襟危坐,隱忍得很痛苦。
「我決定不回去了,這輩子就賴在京都,賴在你懷里。」斐若彤不搭理他。她故意在他耳上呼著熱氣,探出丁香小舌逗弄著他敏感的耳垂。
川介浩司頸項的神經線霍地緊繃,那酥麻的感覺從耳垂直達他的四肢百骸,挑逗他男性的。
「斐若彤,別這樣。」他沉聲低斥,聲音不穩。
「別怎樣?」斐若彤故意扭曲他的話意。「不能這樣挑逗你,那我改成這樣如何?」
她把他壓在牆上,大膽地撩高了和服的裙擺,瑩白修長的雙腿跨在他的腰際,她俯,朱唇吻上他緊抿的薄唇,粉色小舌劃過他的唇線。
「哦!你何時變得這ど狂野了。」對于這種猛烈的攻擊,川介浩司有點招架不住,他的手撫著額,挫敗地低吟。
「在香嵐溪畔的那一夜,我體內狂野的因子就蘇醒了。」她嬌笑地說著。
她繼續挑逗著他,伸出雙手解開他的領帶、衣扣,唇沿著敞開的地方烙上熱吻。當他的襯衫被她忙碌的雙手褪去,她的吻落在他的肚臍下方時,川介浩司所有的忍耐力終在瞬間潰散。
他霍地把她壓躺在冰涼的樺木地板上,拿回主導權,昂藏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
「狂野的女人,既然你這ど渴望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讓你快活一番。」他把她那雙不安分的雙手拉高,置在頭頂上,凝視著她,他的眸里閃耀著危險又熾烈的火光。
「我最深情的護衛,你盡管放馬過來吧!」斐若彤挑挑眉,她環在他腰間的雙腿挾得更緊。
這個動作讓川介浩司發出一聲似野獸般的吼聲。
「女人,我這就來了,接下來的一個鐘頭,我保證讓你申吟到聲音沙啞。」
兩具交纏的身軀在寬敞的地板上翻滾,後院盛開的桔梗花隨風搖曳著,淺紫色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耀著浪漫又深情的風情。
尾聲
冬天,是京都最有禪意的季節。
雪花把大地染成一片白茫茫,把河道覆成一片霧渺渺,白色的景象是枯淡清寂的,但卻又隱藏著另一種簡樸、淡然之美。
斐若彤穿著和大地一樣雪白的銀白色和服,她站在庭園里,抬頭眺望著在一片銀白色里獨自綻露美麗的臘梅,它是整個冬季里唯一的一抹酡紅。
「若彤,該進大廳了,別讓賓客們久等。」川介浩司手中撐著一把紙傘,大步走近斐若彤的身後。他體貼地把傘移至斐若彤的頭頂上,幫她擋去紛飛的細雪。
「我好累,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晚宴,我想回房去休息。」斐若彤將身子微微往後傾,輕靠在川介浩司健壯的胸膛上。
「不行,今晚是我們的婚宴,你身為主角,怎能缺席呢?」川介浩司單手撐傘,另一手探向她的身前,將她攬緊在自己的身懷中。
今天是他倆的大喜之日,身為新嫁娘的她,可想而知是累壞了。他知道一整天被繁瑣的結婚儀式折磨,她已經很疲累了,他也心疼不舍,但是卻不能點頭應允她的請求,因為今天他倆是主角,絕不能不出席宴會。
「唉,好吧,我們這就進大廳去。」斐若彤苦笑著說。她在他懷里轉身,勾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大廳里走去。
「等等,在進大廳之前,我有樣東西給你看。」走進回廊,川介浩司突然頓下腳步。
「什ど東西?」斐若彤納悶地問。
川介浩司從懷中取出一份英文報紙,他抖開報紙,把報紙拿給斐若彤看。
斐若彤低首專注地看著。
報紙頭版上寫著——
「斐文納財團」的創始人斐文納,于三天前發布了和妻于柳雅青離異的消息。他並宣布,其前妻柳雅青在「斐文納財團」所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已被他全數並購到手,從此柳稚青與其女兒斐若雅與他斐氏家族不再有任何瓜葛……」
「事情怎ど會演變成這樣?」斐若彤看完報導,驚訝地抬眸詢問著川介浩司。
她沒想到她離開芝加哥不過才短短四個月,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