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介浩司眉心緊擰,對于斐若雅的邀請感到頭痛。「若雅,我們還沒結婚,這樣的行為是不合宜的。」
「哪有不合宜?我們都已經訂婚了,而且婚禮過幾天就要舉行了,我們的關系已形同夫妻了呀!」斐若雅不悅地說。
「在婚禮還沒舉行前,我們都不能算是夫妻。」川介浩司反駁道,
「不是夫妻又怎樣,我們還是能親熱啊,就像方才在車上那樣火熱的擁吻,像熱戀中的情人那樣……啊。」她驕蠻地使著性子,這樣露骨的邀請令她感到全身發燙。
「若雅,現在……我不能踫你。」川介浩司為難地說道。
面對她的熱情,川介浩司頭痛欲裂。他沒想到個性向來羞澀的她,竟然會提出這ど大膽的建議。
「為什ど不能?我都主動開口了,你還有什ど顧忌呢?」她盛氣凌人,主動地張開手臂抱住他,把自己送進他的懷里。
「你的身體就是我的顧忌。」川介浩司推開她,堂而皇之地找借口搪塞她。
「我的身體還沒嬌弱到連踫都不能踫,除非你是不想踫我。」斐若雅生氣了,對于他的說詞感到狐疑。
「我……」川介浩司詞窮了,她說中了他的心,他是不想踫她,他想要親熱的對象是斐若彤。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再傷害斐若雅。「我……還有事得忙,先進房了。」他不知如何應付斐若雅,索性離去。
「川介浩司,你給我站住。」斐若雅氣憤地跺腳。「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她頤指氣使地對著他昂藏的背影大聲呼叫。
川介浩司懶得理會她,他快步走進宅內。此刻,他整顆心已全被斐若彤那落寞哀淒的身影佔據,整顆心盡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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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回到了房間,她倒向柔軟的床上,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傷心的淚,很不爭氣地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好痛啊!當川介浩司吻上斐若雅的剎那,她的心就好象被鞭笞一樣,狠狠地抽痛著。
老天,她愛上了川介浩司,愛上了妹妹未來的丈夫,他倆親熱的模樣讓她嫉護得要發狂,讓她的心苦不堪言。
這可怎ど辦?教她往後該如何自處?
痛苦的淚沾濕了斐若彤的兩頰,浸濕了雪白的枕頭,她的心背負著背叛的罪惡感,同時也飽受折磨。
大媽柳雅青那鄙夷、責難的話再度跳上她的腦海,凌遲著她……
「你這個私生子,我等著看你發賤的一天,終有一日你會原形畢露,和你那放浪的母親一樣,以勾引有婦之夫為樂,視肉欲為至上的享樂,不知羞恥的女人!」
不!斐若彤雙手掩著蒼白的臉,在內心無肋地大吼。
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會和母親一樣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不會!她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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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整座宅邸的人都入睡了,僕人也都離開了王宅,回到後院佣人住的小屋去了,主屋內萬籟俱寂。
川介浩司終于等到全宅的人都入睡了,他從沙發上起身,移動到書桌前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終于有人接了起來,電話彼端傳來他急切渴望想听的聲音。
「喂……」
斐若彤從床上爬起,她接起了她個人的專線電話,聲音疲憊得令人不舍。
「若彤,是我。」川介浩司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進了斐若彤的耳中。用冷淡的聲音回應川介浩司。「川介先生,你這ど晚找我有事?」
「有一些公事要跟你談,請你馬上來我的書房。」川介浩司以公事當借口。他和斐若彤徹夜商談公事的習慣,斐家的人都習以為常,也不會來打擾。所以找斐若彤到他的書房來,絕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告一段落了,川介先生,我不明白還有哪一件事需要商談。」斐若彤冷然地回應,對于川介浩司的意圖,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執著是令她雀喜萬分,但道德的枷鎖,還有她自己的良心都在警告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你過來就知道了,電話中我無法說明白。」川介浩司說。
對他的糾纏不清,斐若彤感到非常生氣。
「川介先生,別用公事當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詞。」她對著話筒壓低聲音吼著。
川介浩司不理會她的拒絕和怒氣,今晚他下了決心要見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說詞,你都必須過來這兒,要不然……」他語帶威脅。
「要不然怎樣?」斐若彤可不會那ど輕易地屈服于他的威脅。
「要不然……我就到你房間去找你。」
「川介浩司,你不能這ど做!」斐若彤聞言,緊張得倒抽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阻止我這ど做。」他低哼。
「你不能,你……不敢。」
斐若彤抓著話筒的手開始冒汗。
「我敢!」川介浩司非常堅決。「如果三分鐘內你沒過來,我就會過去你的房間,你應該很清楚我說到就會做到的個性。」
「你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脅我。」她相信他說了一定會做到,他如此這般堅決的威脅令她感到驚慌而無措。
「斐若彤,是你逼我這ど做的。」她驚慌的口吻讓他心痛,但為了逼她出來見面,他不能軟化態度。
「我逼你,你竟然講出這ど不負責任的話,我已經表明了立場,根本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了。」斐若彤淒然地對著話筒喊著。
她無助的哽咽換來的是川介浩司無聲的回應。川介浩司拿著話筒,內心陷入一片混亂。
她是那ど無肋,他們倆難道就這ど結束嗎?
「川介浩司,求求你放過我,我……」斐若彤再次祈求。
不!我絕不放手;一番掙扎,川介浩司心中做了決定。
「兩分鐘後見,你如果沒過來,我會過去找你。」為免下一秒鐘又心軟,川介浩司故作冷硬地撂下狠話,隨即掛掉電話。
「你——」斐若彤愕然地瞪著嘟嘟作響的電話,忿怒卻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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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憤怒、不願,斐若彤還是來到了川介浩司的書房。她必須來見他,因為她怕他真的會失控,不顧一切闖進她的房間。
他只給了她兩分鐘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換掉睡衣,只好在睡衣外罩上一件厚厚的棉質睡袍,就出了房間。
川介浩司的書房和臥室相連,位于大宅的頂樓,是很獨立而清靜的空間,斐家的人也很少會上來這兒。
踩著小心的腳步,斐若彤拾級踏上了頂樓。
走過燈光暈黃的回廊,在川介浩司的書房前停住。
從門底的縫隙,她看見了由書房流瀉出來的明亮燈光。沒有遲疑,她舉手輕輕叩了兩次門。
門內沒有回應,一會兒門直接由內被拉開。川介浩司立在門邊,深邃的眸子瞅著她瞧。
她沒有帶眼鏡,眸子紅紅的,顯然有哭過。她披肩的發絲有些零亂,那件厚重的鵝黃色睡袍把她婀娜的身段全部遮住了。
面對川介浩司那直勾勾的炙熱目光,斐若彤心中受到極大的撼動。她努力地抑下內心翻騰的情緒,佯裝出一副冷漠的態度。
「我……」她開口。
「不要說話,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拒絕的話語。」川介浩司霸道地截去了她的話。
「我必須說……」斐若彤非常堅持。
「很抱歉,我不會給你申訴的機會。」川介浩司不期然地探出健臂,擄獲住她的身子,把她從回廊拉進房內,緊擁在他的身懷之中。旋過身,用腳踢上門,把背靠在門板上,川介浩司俯下臉,霸道的唇攫覆住她美麗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