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唐寧迷蒙的美眸勾引,下月復如一團火般逐漸加溫燒燃,隱忍了整晚,已瀕臨爆發點。
唐寧從他懷中抬眸,迎上他熾熱的藍眸。那雙清澈的藍眸霍地變成深藍,這是他勃發的前兆。
在這一瞬間,唐寧被勾了魂般,迷失在他俊逸瀟灑的笑窩中。
「好!」她惶亂地點點頭,心中對他的恨意在此刻已蕩然無存。
白悠然不顧宴會里眾人的訝異,帶領著她,邁開大步步往自己停在庭院里的豪華座車。
一坐進車門,他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狂恣地吮吻著。溫熱的大掌,在同時撩高了她的裙擺,從勻稱的小腿肚往上游移,最後停留在兩腿之間敏感的神聖禁地,恣意地揉撫著。
唐寧被他這個火熱的吻,吻得眩然欲醉,被他帶著電流的手挑逗得全身發燙。的洪流從她雙腿間開始蔓延,直到全身,然後淹沒了她的理智。
這一次,她是甘心地沉淪在他狂野的掠奪中——
「哦……」
終于,已經得到了解放。
他緩緩地離開她的身體,他坐起身來,順勢將唐寧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激情讓她絕色的容顏更形嬌艷數倍。她狂野的美在歡愛後更加顯現……在經過火焰的洗禮後,她更加美麗,更令人驚艷。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滿足過。」白悠然意猶未盡地吻著她灩瀲的紅唇,一次又一次。「你注定就是我的女人,在上我們是多麼地契合、愉悅。而我敢篤定,這份歡愉,直達到我們彼此的心靈深處,你說對不對?」
他拾起散置在一旁的衣物,不容她拒絕,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首先,他微抬起她的雙腿,替她套上貼身底褲,然後是,接著是禮服,他替她穿整衣物的動作輕柔至極。
面對白悠然如此輕柔的舉動,唐寧的心劃過一道痛楚。這痛楚不是她對他的恨意,而是來自于她對他深切的愛意。
她好痛苦,為何必須在愛他與恨他之間作抉擇。她的選擇只有一個,就是恨他入骨,取他的性命啊!
「我們之間只是身體上的彼此滿足而已。」她不願承認這份情愫,極力地武裝自己的心。
她壓抑著激狂的情緒和喘息,方才為他而狂放、而怦動的冶艷,在那絕美的容顏上已不復見。
她為自己再次沉淪于他肉欲的溫柔陷阱而氣憤惱怒,驟擰的眉心有著對自己的不屑和輕鄙。
白悠然盯著她美顏上的每一絲變化,將她的偽裝絲毫沒有遺漏地讀進眼里。
「你別否認,我們之間除了的滿足之外,心也深深地愛戀著彼此。」
「不!不是這樣的,對你而言,我的身體只是讓你發泄的工具,而我也是如此看待你,我們之間除了關系外,什麼都沒有。」
她不敢承認,她不能承認。
她知道,只要一承認,她將會跌入萬丈深淵,永遠也無法面對她死去的父親,還有她的妹妹唐緋兒。
「你狂野的程度令我震驚、令我贊嘆。這說明我的身體勾起你的回應,同樣的,我的人也進駐到你那顆心里頭了。」
他用醇厚而柔情的嗓音,一層一層撕掉她的偽裝,一層一層剖悉她內心的愛。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你別說了。」唐寧雙手掩著耳,拒絕听他說話。
白悠然輕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沒勇氣承認呢?是仇恨蒙蔽了你,對不?」
他道破了她心里的掙扎,犀利的目光直直望進她那雙痛苦的眸中。
他明白,唐鎮之的慘死,已被有心人嫁禍到他身上來,她對他有極大的恨意和殺意。
「對!我們之間只能存在仇恨,而已在我心中根深柢固的這份仇恨,將驅使我奪走你的性命!」
她大吼,掄起粉拳,憤怒地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她氣他對父親的殘忍冷酷,更氣他對她的溫柔情意。
白悠然沒有阻止她,任她在他身上發泄憤怒,直到她累了,哭倒在他的懷中。
「我會證明我的無辜。」他低低呢喃,像在自言自語。
他並不在乎她有沒有把話听進去,他在意的是她的安危。
如果他所大膽假設的事情沒有錯誤的話,策動炸死唐鎮之陰謀的幕後黑手,已經開始對唐寧虎視眈眈,唐寧此刻已身陷可怕的危機之中。
這就是他今晚會出現的原因,他要帶走她,將她安置在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你方才說了什麼?」唐寧霍地抬起螓首,忽然清醒過來,淒然的雙眸有著深深的疑慮。
他剛才好像說了一句話,他說他要證實他的無辜……
白悠然捧起她的臉,吻去她頰邊的淚痕。
「我說,我愛你。」他說,然後深深地吻上她。
第六章
唐寧成了白蝶的女人,她住在他的私人宅邸里,起居生活有無數個佣人將她侍候得無微不至,連一舉一動都有數名保鏢在旁保護著。
她就像被軟禁在豪華的深宮里的皇後,無法自由地呼吸,也無法自由地行動。
他不顧她的頑強反抗,宣稱她是他「心愛」的女人,然後很霸道地把她帶回這間豪華舒適的宅邸,像只寵物般地豢養著。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也數次質問過他的用意何在,但,他總是用一個深吻來回答她,然後用他狂放的肢體語言將她馴服。
兩人之間的仇恨和敵對沒有因他的柔情蜜意而變得復雜,她的心情也被他越攪越紊亂。
愛與恨無時無刻在她心中爭執……
她該怎麼辦?是該狠下心將他殺了,替父親報仇,還是撇開這些恩怨情仇,接納他的愛?
他說他愛她,在每個纏綿的夜晚,他都在她耳邊呢喃,用他柔情款款的醇厚嗓音……
這般的深情,教她如何能下得了手,她的心已經遺落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來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呵!她竟然愛上了她的仇敵,一個用溫柔綁住了她的心的仇敵。
唐寧輕掩眼扉,雙手交疊,置在浴白緣上,螓首枕在手背上。
她一絲不掛的胴體側靠著浴白邊緣,任起伏的溫熱水流按摩著她的身軀。
她的臉龐有著一抹憂郁,緊擰著的柳眉仿佛道盡了心底的哀緒。
她不快樂,像只被關在鐵籠里的鳥,展不開翅,無法自由地飛翔……,自從白悠然將她囚禁之後,她就成了一只籠中鳥,飛不出他所布下的網。
把整個身子浸入熱水中,從水面裊裊上升的熱氣氤氳了整個浴室,熱霧把她白暫無瑕的肌膚烘托得更加粉女敕凝滑。
「你快要變成人魚了!」
在唐寧閉目假寐時,白悠然的聲音突然從她頂上撒下。
他熾熱的雙眸透過起伏的水流,看著水面下她姣美誘人的曼妙胴體,萬般愛戀的熾熱眸光,有著深刻而急促的。
幫內的事情和白氏家族龐大事業的公務,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有好幾天沒好好抱抱她了,今晚終于可以盡情地和她纏綿廝磨一番。
「你,回來了?」唐寧有點訝然地張開眼,轉過身,目光懶懶地迎視著白悠然。
他早已一絲不掛,全身的肌理線條優美而分明,雙腿修長而又結實。
他這般偉岸的身形讓寬敞的浴間頓時變得狹小,從她這樣仰望的角度看上去,他俊美無儔,像極了太陽神阿波羅。
「你似乎不太歡迎我回來。」
白悠然一腳跨進足足可容納五人的大浴池內,他打算和她來個鴛鴦浴。
但唐寧可不打算和他共浴。「我洗好了。」她霍地起身,抓過吊在旁邊勾架上的浴袍就要裹上。
「陪我。」他長臂一展,環過她的腰,輕易地又將她拉回浴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