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的手很放肆地從裙擺下緣探進,溫熱的大掌在她膝蓋處一陣摩挲之後,用著折磨人的緩慢速度往上探索——
大掌順著大腿往上移。
顫栗的從白悠然的掌心開始傳達,劃過唐寧的心頭,月復間的燥熱正加速凝聚中——
她不能沉淪,不能被淹沒,這場危險的游戲誰能取得優勢,誰就是贏家!
唐寧閉上眸,在心中警告著自己——她必須保持清醒,好趁他不備時對他下手。
但是的洪流卻逐漸將她給淹沒,她已經迷失在他的挑逗中,已經沉淪——
他的手繼續往她腿間侵略,但卻在要觸到她的幽密禁區時,模到了一個硬物。
一把銀刀!
這女人還學不乖啊!竟然還妄想用一把銀刀來取他的性命。
白悠然不動聲色地解開綁著銀刀的細帶,取下銀刀,將它丟得遠遠的。
銀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銀光,然後落向地面。
在銀刀落地的同時,白悠然的手指也放肆地在她敞開的自我中瘋狂地撩撥,帶動她更深更切的,燃起更旺更焰的欲火。
「啊——」
一聲嬌吟從唐寧的紅唇逸出,她伸出雙手緊緊攀住他堅實的背肌,雙腳不堪挑逗地攏緊。
「張開你的腿。」白悠然揚起唇角,低切地笑著,隨著笑聲的輕揚,他的胸膛也微微顫動。
他的唇移向她的胸脯,隔著薄薄的一層絲緞,用齒啃咬著她的粉蕾。
唐寧迷亂地搖搖頭,她在拒絕與接納之間掙扎。
她快沉淪了!她怕自己會輸掉這場賭局!
狂猛的將唐寧淹沒,她無法拒絕。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她傳來,她難以承受地大喊,忍不住推開了他。
「別動,這疼痛一下子就會過去了。」他憐惜地停下入侵的舉動,用唇堵住她的喊叫,安撫她的情緒。
許久,當她已能適應他在她體內存在時,他才釋放自己的,深深地貫穿了她,帶她一起奔入狂風暴雨中。
而她,她迷惘了。她該取了他的性命,不是嗎?
但,此刻的她已被浪潮淹沒,無法思考任何事了……
第四章
唐寧的長發凌亂地散在枕上,幾撮發絲繞過粉頸,橫落在豐滿的雙峰上。濃密如扇的睫毛將美麗的眸掩蓋著,紅艷的櫻唇微抿著——這張絕色的臉,睡容卻是不安的。
立在床邊,白悠然一身赤果,優美的肌線,還留有激情的汗漬。
他深邃的藍瞳細眯著,雙唇勾勒出一抹性感的慵懶笑意,視線一眨也不眨地停留在唐寧美麗動人的胴體上。
他,三十四年來從不為任何女人怦然心動過。而今晚,卻因唐寧而產生深切的情愫——和她結合為一的剎那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滿足感除了身體感受到之外,還直達內心深處。
他竟然有個瘋狂的念頭,想把她禁錮在身邊,永遠地呵護她、珍愛她一輩子。
念頭一轉,白悠然從手腕上取下一條特殊質材制成的精巧手鏈,將它纏戴在唐寧縴細的腕上。
纏繞了兩圈的手鏈,接縫處垂落著一只翩翩飛舞的白蝶。它美麗而傲然的飛舞姿態,和唐寧那狂野的外形相似極了。
她是他珍愛的女人,這只飛舞的白蝶就是誓言,他絕不允許策動爆炸案的幕後黑手對她有不利的行動。他要保護她!而暫時隱瞞真相,令她誤以為自己是她的仇人,只是不讓她沖動地涉險。他早已將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來龍去脈,調查得一清二楚。
白悠然從床頭拿下一塊薄絲,圍在腰際。立在床邊,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爾後邁開緩慢而沉穩的步伐走到床的後方。
他偉岸精健的身軀斜倚在落地窗前,迷離而深沉的視線,仍停留在唐寧那張絕色容顏上……
濃密的睫毛煽了煽,唐寧慢慢地張開了眼。
一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室的溫暖陽光。這道陽光,暖和了室內,卻暖不了她發顫的身體。
昨晚的一切,在她意識清醒時,爬上她的腦海,竄進她的心,啃噬著她的尊嚴。
她竟然沉淪在白蝶狂放的肢體下,沉淪在他溫柔的呢語中。
老天!他是殺死父親的凶手,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坐在大床上,她雙手環過赤果的胸脯,她臉上的憤怒來自于自己如此不知羞恥的行徑,悲淒而自責的眸色是來自于自己無能為力報這殺父之仇。
她斗不過白蝶,三年前的那一夜就已闡明了這個事實。
她太不自量力了,竟然可笑地以為自己可以殺了他?!
太可笑了!
淒然而憤怒的淚水滑下唐寧的雙頰,她撐著酸疼的身體,翻開絲被下了床,拾起散置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穿妥後,她即刻往門走去,打算離去。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地方,無法在此地多做停留。因為這個房間,充斥著白蝶狂妄又溫柔的氣息,那危險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好似一觸動就會如火般地燃燒起來。
她必須在這火苗燃起之前逃離,要不然她勢必又將被這可怕的火焰圍困而失去自主能力,再度沉淪于他那溫柔又狂狷的身體之下。
房內有人!而這個人就是昨晚輕易駕馭了她的那個男人——白蝶!
唐寧駭然地拎起裙擺,驚惶失措地奔向房門。
就在唐寧的手觸上房門門把時,一雙如鐵條般的堅強手臂,緊緊地從她背後環住她縴細的腰肢。
是白蝶!他赤果的胸膛所散發出來的炙熱體溫,從她光果的背後傳開來,熨燙著她的四肢百骸。
「連句再見都沒說,就急著走?」他醇厚而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撥動了唐寧的心扉。
「放開我!」
「不放,除非你給我一個道別的吻。」
他將她的長發撩向左肩,露出她細膩的粉頸,他的唇在她後頸烙上一個溫熱的吻,然後繼續往她光果的玉背侵略。
唐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到,驚駭地倒抽了聲氣。
「不要……踫我。」抵不住他的柔情攻勢,她幾乎又要沉淪其中。
他的吻很輕易地就讓她失去理智,忘卻了心中對他的仇恨……她眷戀著他,眷戀他的氣息、眷戀他的體溫、他那雙羽翼下的柔情。
不!她不能,她不能愛上這個男人,他是仇敵啊!
唐寧在心中吶喊地警告自己,拼命地要找回自己失落在他身上的愛戀。
「你很美,美得令我發狂,我無法克制自己不踫你……」
他危險而炙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玉背上,那股熱氣竄入她的體內,直達她的胸臆,令她驚惶失措。
「放開……」她咬著粉唇,拾回理智抵抗他的柔情攻勢。
憤然的話,從她齒縫迸出,她努力地維持著清醒的理智,不讓自己再度沉淪于他的挑逗中。
她想掙月兌他,但一向無往不利的好身手,在他的鐵臂鉗制中也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別急,我會放開你的——只要你肯給我一個道別的吻。」他很堅持,大掌也加入唇的行列,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縴背。
「如果我拒絕呢?」她說,聲音柔弱無力。
「那你就繼續留在這兒……直到我肯放你走。」他語意曖昧。
她明白他絕對說到做到,不給他一個吻,他絕對不會放走她!
「給我一個心甘情願的吻,我就放你走。」白悠然給她一個溫柔的笑,炙熱的笑眸充滿期待。
唐寧一臉復雜的情緒,她看著他,內心在掙扎。她如何能心甘情願地吻她的仇敵,她恨不得殺了他啊!
「或者你情願留在這里,和我繼續廝磨?」他看著她眼里復雜的情緒,洞悉她內心的掙扎。先前的那份調查報告結果,又浮現在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