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寧可把他寶貴的「小蝌蚪」包在衛生紙里沖進馬桶,也不肯「賞賜」給她?
他這根本是侮辱她!
「可惡!」她氣惱地抓起他的枕頭用力往地上一丟,然後跳下床去踩著他的枕頭,死命的踩,用力的踹。
可惡,可惡,他簡直是惡魔!世界上最教人痛恨的惡魔,而諷刺的是……她竟愛上了這個惡魔。
不想要她,覺得她還不夠讓他沖動,干嘛要親她、模她?
「可惡……」她癟著嘴,懊惱又沮喪地嘀咕著︰「人家好想要……」
啊!好想要?天啊,她居然想要?他……他讓她變成欲求不滿的女人了?
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他就不要哪天心血來潮的想要她,到時她絕不會讓他得逞,她……她要狠狠的踢開他!
「臭小子,等著瞧!」她狂吼一聲,然後爬回床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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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宙王一聲不吭,而南瓜不時用一種深宮怨婦般的眼神斜瞪著他。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宙王擦擦嘴,站起身來,「我上班了。」說罷,他轉身就走。
他一離席,齋川靜子不疾不徐地說道︰「南瓜,沒成功對吧?」
「ㄟ?」南瓜一怔,訝異地道︰「外婆,您怎麼知道?」
「看他一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昨晚不只沒成功,還鬧得很不愉快。」她說。
「外婆,您真內行。」南瓜忍不住朝著她豎起大拇指。
齋川靜子挑眉一笑,有些許得意,「我可是過來人啊。」
「外婆,」南瓜低聲道,「我懷疑宙王他有問題……」
齋川靜子一怔,蹙起眉頭,「你該不是想說我們家宙王是性無能吧?」
「不,不是。」南瓜急忙解釋,「他不是性無能,他昨天晚上有……有……」她不好意思說得太仔細。
不過齋川靜子這個內行人當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宙王絕對是個健康的男性,他可是有過親密女友的。」
「親密女友是指……」
「就是上過床的那種。」齋川靜子率直地道。
「啊?」南瓜一震,驚訝地望著她。
「嘖,」看她一副大驚小敝的樣子,齋川靜子蹙眉一笑,「宙王都幾歲了,怎麼可能還是處男?他又高又帥,家世又好,就算他不去找別人,別人也會來巴著他。」
「那倒是……」南瓜喃喃道。
覷著她那哀怨煩惱卻又帶羞的模樣,齋川靜子抿唇微笑。看來,這小倆口都已愛上了對方。
「南瓜,別那麼快就放棄。」齋川靜子安慰著她,「多試幾次,他會投降的。」
看靜子外婆一臉殷殷期盼,希望她再接再厲的表情,南瓜深感不安及歉疚。
虧靜子外婆帶她去買了那麼多參考書,結果她還是讓靜子外婆失望了。
「對不起,外婆……」她紅著眼眶。
「對不起什麼?」齋川靜子知道南瓜為何覺得對不起她,也心疼南瓜如此自責,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訴南瓜一切事實。
但不行啊,如果南瓜知道她媽媽女乃女乃根本沒有所謂的豐獄之災,而她也不需要以幫齋川家傳宗接代來抵債,也許會氣得立刻離去——即使她已經喜歡上宙王。
「南瓜,我不怪你什麼,你干萬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齋川靜子慈祥地笑望著她。
「靜子外婆……」眼見靜子外婆這麼體恤她,而且還反過來安慰她,南瓜真的是感動又戚激。
她媽媽跟女乃女乃還能安心的生活著,都靠靜子外婆的幫忙,要是她沒辦法幫齋川家傳宗接代,那真的是太對不起靜子外婆了。
只不過這種事光靠她一個人努力是沒用的,如果宙王不配合,她一輩子都別想生出小孩來。
沒感覺?為什麼她已經那麼犧牲了,他還是沒感覺呢?她到底還要做什麼樣的努力?難道說她真的要把「第三招」拿出來用?
噢,不,她光是想象就要暈厥過去。
唉,說什麼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很容易搞定……才怪!宙王的腦袋跟「小弟弟」根本毫不相干嘛!
看她垂頭喪氣,齋川靜子拍拍她的肩膀,「南瓜,加油。」
「是……」她有氣無力地道。
第二天,宙王回房間睡了。
但這回,他自己抱來了一張被子,雖然沒跟她分房分床,卻跟她「分被」。
睡覺時,他不只背對著她,還用被子將身體緊緊包住,活像他身邊躺著的是什麼性侵惡狼般。
他這樣的舉動讓南瓜非常受傷,也非常不滿。他干嘛要那樣緊張兮兮的防範她啊?難道她會撲倒他嗎?
啐,他把她當什麼?她才不是那種人。因為賭氣,也為了不讓他把她看扁了,她也如法炮制,把自己用被子緊緊裹住。
現在就看誰「凍抹條」,先向對方下手。哼,絕不會是她的啦!
第三天,他起身一次,但是是去上廁所。第四天,他動也沒動的一覺到天亮。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這樣,時間過了三個月。
第十章
雖然南瓜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她還是必須面對「宙王真的對她沒感覺」的殘酷事實。
同床了三個月,他什麼也沒做,甚至連親她都不曾。
天啊,這家伙是人嗎?在有過一次親密且火熱的肌膚之親後,他居然可以三個月不踫她?
別說是他,就連她這個還是處女的人,都開始覺得無法忍耐了。
他是聖人還是外星人?為什麼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難道說,她就真的那麼缺乏魅力?
可惡,她好歹也是校花耶,從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她,不知道有多少異性覬覦著她……
「ㄟ!」突然,宙王探進頭來,看著還在攬鏡自照的她,「你磨蹭了半天,到底好了沒?」
她從鏡子里看見他,沒好氣地道︰「你催什麼?」
「我可不想遲到。」他說。
今天晚上,他們夫妻倆要一起出席一個商界大老的壽宴。對于一直住在國外的宙王來說,參加這種公開的社交活動是他拓展國內政經人脈的捷徑。
而更重要的是,這次的壽宴就在他的飯店,東京GODIVA的海洋廳舉行。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我怕丟了你的臉耶。」她不滿地道,「不然我不要去啊。」
「你別胡說了。」他語氣嚴肅地,「我可不想讓那些報章媒體見縫插針,說我們的婚姻亮紅燈。」
「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裝跟你很恩愛?」
「假裝?」他濃眉一叫,一臉不悅。這小妞居然這麼說?他喜歡她可不是假的。
「別再嗦了,我到樓下等你。」他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南瓜細細的描上唇彩,臉上淨是懊惱。裝什麼恩愛夫妻?明明連踫她都不肯……
抿了抿唇,她將唇筆放下。起身,抓起晚宴包,她轉過身子朝房門口走去。
來到樓下,宙王已一臉不耐煩的等著。
「女人真愛磨蹭……」他眉心一蹙,念了她一句。
「什麼?」她挑眉一笑,挑釁地道︰「是誰第一次見面就遲到的?」
「那……」他濃眉一叫,心虛卻理直氣壯地,「那次是為了公事。」
她輕哼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他一把抓著她的手,兩只眼楮直視著她,「待會兒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跟我斗嘴。」
他看起來像是在警告她,但一點也不凶惡。
三個月前,她因為一次的發燒而跟他的距離拉近,但沒三天的好光景,他們的關系就進入「冰河時期」,然後一冰凍就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