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大學校花耶!」她很不服氣。
他是長得帥,可是她長得也很美呀,他干嘛瞧不起人啊?
「如果我不像花,你干嘛半夜模上床睡覺?」她咄咄逼人。
「小姐,」他突然欺近她,低下了頭,注視著她的眼楮,「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嗎?」
他突然的逼近,又那樣注視著她,教她當下面紅耳赤,一陣心悸。
「什……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你是被逼的?」她很難不注意到他結實的胸膛,還有那漂亮的「兩點」。
她一直覺得男人胸前的兩點是黑黑干干的,但他的卻不是。他那兩點的顏色很淡,幾乎跟他的肌膚顏色一樣……
「是,沒錯。」他挑挑眉,毫不客氣的打擊她「校花」的信心,「要不是外婆以死相逼,我才不想跟一個會打呼、說夢話,還在被子里放屁的女孩子睡在一起。」
「啥……」她陡地一震。
「你不知道嗎?」他撇唇一笑,「你睡覺的樣子跟習慣實在遭透了。」
她打呼、說夢話,還放屁?不,這不是真的,他……他一定是在騙她。
「你說謊!」她羞惱地瞪著他。
「有機會我會拍下你睡覺的樣子,以證明我所言不假。」他說,「還有啊,你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知不知道你的屁臭得我眼淚直流?」他極盡夸張之能事,就為了糗她、捉弄她,看她又羞又氣卻無法反擊。
听他這麼說,南瓜只覺得腦袋一直脹、一直脹,像是快爆開了似的難受。
天啊,他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在新婚夜做出那種事?
雖然她也不是多在意在他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但如果她真的打呼、說夢話兼放屁的話,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看見她的表情,宙王暗自得意。
但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他一拉——
老天,他在做什麼?他居然以跟她斗嘴斗氣為樂?他居然覺得這樣很好玩?
他不是會干這種事的人,他……他應該不會受到她太大的影響才對。
忖著,他不覺懊惱。該死,他是哪條筋不對了?
他將T恤丟進了洗衣籃,然後掠過她身邊,走出了浴室,在五斗櫃里拿出一件干淨的T恤換上。
「喂,」南瓜追在他身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有必要說謊嗎?」他瞥了她一眼,走向房門口。
「那可不一定,也許你……」話末說完,他已經打開了房門,而門外則站了個佣人。
佣人和泉太太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到齋川家工作才兩個月時間。
她笑盈盈地看著宙王跟南瓜,「少爺跟少女乃女乃的感情真好,一大早就在拌嘴。」
宙王眉心一擰,「和泉太太,麻煩你待會兒幫我換一套干淨的床單。」
听他這麼說,和泉太太先是一怔,然後睇著南瓜曖昧的一笑。
南瓜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對著她笑。
此時,宙王補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和泉太太微頓,「ㄟ?」
「她在被子里放屁,我怕有毒氣殘存。」他丟下這麼一句,旋身走開。
「什……」和泉太太一震,驚疑地望著南瓜。
南瓜漲紅著臉,羞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這……這可惡的家伙……」她氣得語無倫次,「我……他……他剛才……」她試著想跟一臉吃驚的和泉太太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眼見著宙王拍拍,揚長而去,把一切的「苦難」留給她獨自承擔,她不由得一肚子火。
「齋……齋川宙王!」終于,她失控地邊叫邊追了上去,「你不要走!」
看著她追在宙王身後與他理論時那沒有火藥味,只有趣味的情景,和泉太太抿唇一笑,喃喃地道︰「唉呀,感情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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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一個會議,宙王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而秘書相樂涼子則緊跟在後。
進入電梯,宙王偷偷的打了個呵欠。
相樂涼子抿唇一笑,「齋川先生今天不該來上班的。」
「嗯?」他微怔。
「你昨天剛結婚,怎麼能丟下新婚妻子呢?」她說。
「飯店才剛開始營業,我不盯著不行。」
此時,電梯抵達二十一樓,兩人相偕步出電梯,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齋川先生不打算跟夫人去度蜜月?」相樂涼子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再說吧。」他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見狀,相樂涼子掩嘴一笑。
宙王瞥了她一眼,「你笑什麼?」說著,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在辦公桌前坐下,相樂涼子將剛才的會議報告放在他桌上,「齋川先生看起來很累……」她說。
「那當然,昨晚睡不到三個小時。」他說。
「娶了個年輕漂亮的美嬌娘,是沒什麼空可以睡覺。」相樂涼子話中帶話。
他不是三歲孩子,當然知道她暗指的是什麼。
唇角一撇,他蹙眉一笑。「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咦?」她疑惑地看著他,「听你的語氣,昨晚好像不怎麼讓你滿意。」
「不是不怎麼,是非常的不滿意。」
相樂涼子頓了頓,若有所思。
須臾,她曖昧地一笑,「齋川先生應該多包容一下。」
「嗯?」他微怔,抬起眼看著她。
「听說新娘子才剛大學畢業,而且我昨天看過她之後,覺得她好清純喔。」相樂涼子把她昨天在婚宴上看見南瓜時的感覺,誠懇又誠實地說出來,「現在的年輕女孩子早早就有那方面的經驗,不過我看她應該還沒……」
這時,宙王才知道她要他包容的是什麼。
他挑眉一笑,「相樂,你完全誤會了。」
「咦?」她一怔。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他想起昨晚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在那當下,他是非常震驚生氣,但事後想起來,其實還挺有趣的。
想著,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看著他,敏銳的相樂涼子又是一笑。「看來,尊夫人做了一件讓齋川先生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想笑的事。」
「唔,」他沉吟了一下,坦率地道︰「她做了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喔?」相樂涼子好奇極了,「我真想知道……」
宙王勾唇一笑,拒絕了她,「抱歉,這是我們的閨房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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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吃過午飯,南瓜就接到母親賢子打來的電話。
「南瓜,」電話那頭,賢子單刀直入地問道︰「昨天晚上怎麼樣?」
「ㄟ?」南瓜先是一愣,然後才知道母親指的是什麼。
「媽,您怎麼這麼問嘛!」
「不然要怎麼問?」賢子有點不放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媽,我幾歲了?」南瓜覺得有種被瞧不起的感覺,「我可是大學畢業生耶。」
拜托,現在連國中小女生都知道怎麼「炒飯」,她怎麼可能不曉得?
「你又沒經驗。」賢子說。
「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啊。」南瓜不服氣。
「那麼……你們有沒有……」賢子試探地道。
南瓜害臊地臉一熱,「媽,我們才剛結婚耶!」
「就是剛結婚才有熱情啊。」
「我跟他哪來的熱情?」南瓜輕啐一記,「您忘了我只是來生小孩的嗎?」
「ㄜ……」賢子一頓。
生小孩是她跟婆婆吉子為了騙南瓜答應婚事,而編出來的謊話,看南瓜這麼認真,她還不知道該說什麼。
「放心,我會趕快跟他生小孩的。」南瓜想起他今天早上那麼對她,不覺火氣又上來了,「我才不想對著他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