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麼?」她漲紅著臉,壓低聲音質問他,「要是被別人看見,我就……」
「沒有別人。」他打斷了她,「我爸爸今天沒來,整個十五樓只有我……跟你。」
聞言,她一震。
「難怪你這麼色膽包天!」
他皺皺眉頭,「敢這麼對老板說話的,你應該是第一個。」
「敢這麼對員工的,你應該也是第一個。」
「你確定?」他挑挑眉,「每年可都有不少員工控拆老胺或上司對她性騷擾。」
「我知道日下集團從沒發生過。」她說。
「那倒是。」他撇唇一笑,「我爸爸是個嚴謹的人,而且他非常愛我母親。」
「所以說你是日下集團里第一個對女性員工性騷擾的上司。」她羞惱地瞪著他。
「這你又說錯了。」他眼底閃過一抹點光,「我對你不是性騷擾。」
「一見面就拉著我親,還說不是性騷擾?」
「所謂性騷擾是指被騷擾者有不悅的、不舒服的、被侵犯的感覺,但是我看你來挺高興的。」他促狹地道。
她像是被捉到了小辮子般羞惱地道︰「胡說!」
看兄她那嬌羞生氣的模樣,佐州只覺得心情很好。
真是奇怪!為什麼跟她在一起時,他總覺得自己像是打了興奮劑般?
「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她兩手環抱胸前,擺出防御的架式。
他上下打量著她,目光一凝。「這個是一個職員對上司該有的態度嗎?」
看見他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她警覺到自己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了。
于是,她慢慢地放下雙手,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道︰「請問日下先生找我有事嗎?」
他挑挑眉,滿意的一笑「這還差不多……」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五張折得相當整齊平整的萬元紙鈔。
「拿去吧!」他將錢交給了她,「昨天欠你的。」
她微怔,木木地看著他,再看看他手里的錢。
啥米?叫她上來,讓她冒著可能被追擊圍剿的險上來,就為了還她五萬?他會不會太白目了點?
再說,他要還她錢多的是機會,為什麼非得在上班時間?
明天晚上練球時還她,下次叫貨時一起收,或是叫她到他家收款都行,何必特地要她上來?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見她看著錢發怔,佐州撇唇一笑,「不要?難道你真的要我用身體抵?」
她一驚,驚慌羞悸地把錢一把抓在手里。
見狀,他笑了起來。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他說。
她臉上微帶不滿地瞪著他,卻還是認分地道︰「是,日下先生。」轉身,她慢慢地走開。
「ㄟ……」突然,他又叫她。
她停下腳步,恭謹地轉過身來。「是,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他睇著她,咧嘴一笑,「沒什麼,晚上見。」說罷,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她木木地杵在原地,神情茫然。
晚上見?今天又不棘球,她到哪里去兄他啊?
她想,他一定是忙昏了,才會記錯了由始至終根本沒變動過的練習時間。
扁扁嘴,她咕喂著︰「見個鬼啦!你秀逗了喔?」
第九章
踩著腳踏牽回家的途中,真澄不斷地思索著他那句‘晚上見’是什麼意思。
今天不用練習,他們自然也見不到面,那麼他……ㄟ?他不會一時腦袋‘短路’,真的跑去練習場吧?
若他真以為今天是練習日,那麼他一定會跑去球場。啊!他會不會傻傻的在那邊等她?
唔……應該不會的,他又不是笨蛋。到了球場看沒有半個人在,他也會發現是他搞錯了時間……
可是,如果他明知搞錯了時間,卻還以為她會赴約呢?他會不會像愛情電影里的男主角一樣,痴痴地在那里等?
「啐!避他的,他去喂蚊子又關她什麼事?」她癟癟嘴,故作不在乎。
慢著,她真的不在乎嗎?他在那里像個傻子一樣的等她,她真的不在乎嗎?
想起昨天他對她的深情及柔情,至今還教她‘心律不整’。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真情告白……老天!她如何抗拒得了他呢?
雖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倆相差懸殊,很難有什麼結果,但是他先開口說‘我喜歡你’的啊!
盡避她還是對他喜歡她的這件事感到難以置信且不可思議,也懷疑她對他來說,只是一次新鮮的嘗試,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打勁了她的心。
是的,不管是不是疑心妄想,也不管是不是誤會一場,總之‘她喜歡他’是個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事實。
忖著,她一個緊急煞車——
「去看看好了。」她心想。
于是,她將腳踏車掉頭,轉往練習場的方向騎去。
來到了練習場的門口,里面听不到一丁點的聲音,似乎是沒人在使用,也沒人在里頭。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是掏出鑰匙開了門。
擁有練習場鑰匙的人不多,除了教練跟他之外,只有幾名重要球員能拿到鑰匙,而她是其一。
打開門,她將車牽了進去,然後穿過一候走道,來到了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里頭空蕩蕩的。
既然他不在也沒來,就表示他知道自己不必練習,那麼……他說‘晚上見」究竟是指什麼?
「奇怪,他在玩什麼把戲?」她咬著手指,喃喃地道。
突然,她感覺到脖子後面有一股熱氣,似乎有人站在她身後,而且貼得很近!
糟了!她剛才進來時沒關球場的門,難道說有人跟了進來?
懊死!會是小偷還是呢?不管,是小偷也好,是也罷,總之遇上她就不會有好下場!
想著,她一個轉身,還來不及看見什麼就揮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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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下巴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佐州疼得咒罵一記。
見鬼!他只不過是站在她背後,就平白無故地被扁一記,他招誰惹誰了?
真澄震驚地看著眼前濃眉叫皺、神情懊腦、手指摩挲著下巴的佐州,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他?他……他真的以為今天有練習?
慘了!她居然動手打了身分尊貴的他?就算他對她有意思,這也是無法被原諒的過錯吧?
「對……對不起。」她懊悔又慌張地彎腰一欠。
「你為什麼要打我?」佐州活動活動下巴,前夜定自己的下顎沒被打歪,然後懊惱地質問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戰戰兢兢地抬起眼,發現他的表情有點不高興。
也是,誰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還能笑嘻嘻呢?
「不是故意的?」他濃眉一擰,語帶責備,「你遲到了,居然還對我動手?」
「遲到?」她一怔。
他挑挑眉,雖不滿,但心情還算平靜,「我準備的東西都涼了……」說罷,他伸手拉住了她。
「你準備什麼東西啊?」她疑惑。
「廢話,放然是晚餐。」話落,他拉著她往球場的方向走去。
「晚餐?」她小跑步地跟著他,「什麼晚餐?」
「晚上吃的飯就叫晚餐啊!」他一臉理所當然,「你問這是什麼蠢問題?」
「我知道晚上吃的飯叫晚餐,但問題是,為什麼要在球場吃……」話未說完,她已經在他半拖半拉的情況下來到了球場,而球場上的景象教她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球場上鋪了塊野餐墊,野餐墊邊緣點了一根根非常具有風情及氣氛的蠟燭,而野餐墊上則是早已張羅好的外帶食物及飲料……
她沒想到他會在球場上搞這個,更沒想到她會因此而激動得差點流下眼淚。
老天,她長這麼大,從沒有一個男人為她做過這麼浪漫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