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地瞪視著他,「所以說,你不只是個騙子,還是個混蛋。」
見她生氣,橫山剛志無賴地一笑,「混蛋配浪女,絕配。」
「你……」如果可以,她真想當場傍他一巴掌。
但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就連身分都不對。她是主人,他是客人,客人應邀前來,主人豈有教訓他的道理。
好吧,君子不與小人斗,她不理他總可以吧。
忖著,她轉身就想走開,但此時,悠揚樂聲響起,演奏會已開始了。
突然,橫山剛志伸手拉住了她。
「啊?」她一怔,驚疑又生氣地瞪著他。
他挑眉一笑,什麼都不說地拉著她往會場中間走。
「你……你做什麼?」她幾乎要大聲的質問他,但此時賓客們都聚集在此,有數十雙的眼楮正盯著她。
他強硬地拉著她起舞,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而見他們開了舞,有人便陸續加入。
「你放手。」她低聲地吼。
「我請主人跳支舞,不過分吧?」他笑問。
「你並沒有邀請我。」她勉為其難地移動腳步。
「這是你欠我的。」他說。
「我沒欠你什麼。」
「你放了我鴿子,讓我空歡喜一場。」
「是你心術不正,居然真的跑去開房間。」她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低頭看著她,不以為意的一笑。「你真的很漂亮,就是年紀大了一點。」
啥米?這該死的混蛋,還敢笑她年紀大?
「你知道嗎?」橫山剛志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理她一下,「我從沒跟你這種三十歲的小姐跳過舞,我交往的對象從來不超過二十三歲。」
她眉心一擰,臉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然後惱恨地瞪著他。
「那些年輕小妞細皮女敕肉,像初開的花一樣,不知道你……」說著,他眼神充滿狎戲地往下一瞄。
雖然她穿著並不大膽暴露,但V領的小禮服卻隱約可看出她胸前的美麗曲線。
靶覺到被侵犯,她想也不想地甩開了他的手。
說她失禮也好,沉不住氣也行、總之她無法再勉強自己跟他共舞,一秒鐘都不想。
轉身,她不管他人好奇的眼光,大步地走開。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離開洗手間之後,因為遇到一名父親的舊識,於是世武與他聊了一會兒。
再回來時,演奏會已經開始,但他卻不見千晴的蹤影。
而在這時,他赫然發現她正在舞池中央,雖然不少人在舞池里起舞,但他一眼就看見她跟橫山剛志執手共舞。
是的,那是橫山剛志,那個初次見面就被千晴邀去開房間的男人。
如果跟她跳舞的是別人,他還不覺懊惱,但對象是橫山剛志那家伙,就讓他火冒三丈。
為什麼是他?千晴為什麼要跟他跳舞?想起她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邀森山剛志上床,他就忍不住……
他是千晴期待中的那種男人嗎?她為什麼邀他上床,是因為他讓她有那樣的沖動嗎?
她明知他隨時會回來,為什麼還要跟橫山跳舞,她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幾乎想沖上前去,把她從橫山剛志身邊帶走,但又覺得那實在是失禮又沒有風度的行為。
今天他是客人,這並不是他的地盤,他得顧及主人家的面子。
把頭一瞥,他轉身離開。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甩開了橫山剛志,千晴到處找尋著世武的身影。終於,她發現他一個人站在陽台上。
她打開陽台的門,立刻就聞到了煙味。
似乎是听見了開門的聲音,世武轉過頭來。
他抽著煙,神情是冷漠又帶著點慍惱的。
她知道他抽煙,但也知道他並沒有煙癮,而且也從不在她面前抽。
不過,他去個洗手間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不說,出來後還不去找她,而是躲在這兒抽煙又是為什麼?
「你在做什麼?」她走到他身邊。
「你看見了。」他口氣淡漠地說,「抽煙。」
他的語氣讓她感到錯愕。去洗手間之前,他們還說說笑笑,聊得十分開心,怎麼從洗手間回來後,他就變得這麼冷淡?
她眉心微皺,「我當然知道你在抽煙,我是問你在做什麼?我到處找你。」
「找我做什麼?」他反問她。
她一怔,疑惑地望著他。這是什麼鬼問題?她不找他找誰?他是她男朋友,而且是她今晚的男伴。
「你去了那麼久,我當然會擔心。」
「我人好好的站在這里。」他說。
這會兒,她有點生氣了。
「你要什麼脾氣?你干嘛鬧失蹤?」她氣惱地質問他,「我一直在找你,而且……」
眉心一擰,她懊惱地直視著他。「你是我今晚的男伴。」
「你確定?」他撇唇一笑。
「外川世武,你……」
「我不在,你似乎也玩得很開心。」他唇角一勾,冷笑一記。
她一震,驚疑地瞪著他。「你……」
「跳舞還愉快吧?」他唇角一挑,眼底射出駭人的銳芒。
迎上他尖銳的目光,她心頭一震。
他看見她跟橫山剛志跳舞了?但是那並不是她自願,而是在毫無防備又不得已的情況下,讓他拖進舞池。
再說,這還不是要怪他,誰敦他去了那麼久,讓橫山那家伙有機可乘。
「要不是你去那麼久,我也不會……」她一臉無辜。
「我才離開一下子,你就等不了了嗎?」因為妒嫉,因為憤怒,他有點口不擇言,「要是我出差三五天或一個禮拜,你難道就要劈腿?」
听見他這種有點像是……不,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的詰問,她的脾氣也來了。
「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跟他跳舞?」他知道自己反應真的有些過度,但他控制不住,他根本忍受不了她跟橫山剛志那麼的靠近。
「我……」鬼才跟他跳舞,她是被強迫的。
「只要一見到他,你的腎上腺素就會激增嗎?」他把話說得越來越重,越來越尖銳。
聞言,她既驚訝又憤怒。什麼腎上腺素激增,他是說她很「哈」橫山剛志?
「邀他開房間,邀他跳舞,你對他特別有感覺嗎?」
他很想冷靜下來,好好地跟她溝通。就算他不高興,也不該是這種態度;但一想到她跟橫山剛志的種種,他就覺得腦袋充血,全身血液沸騰,完全全無法思考。
他們是男女朋友,而非有名有分的夫妻關系,即然沒有白紙黑字的婚約,他自然也無法要求她什麼。
他以為自己受過西方教育,是個思想開明,而非保守八股的傳統日本男人,但他錯了。
就在他看見她跟橫山翩翩起舞的那一刻,他發現不管受的是什麼教育,當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容不下其他男人的存在,尤其是那個男人還跟她有過那麼一段。
「你在說什麼?感覺?」她覺得他根本羞辱了他。
她是什麼人,他不知道嗎?他認為她會看得上橫山剛志那樣的男人?
好吧,就算她看得上,他認為已經跟他成為男女朋友的她,是個心猿意馬、朝三暮四的劈腿女?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氣憤地說道。
「我知道我看見什麼。」
千晴惡狠狠地瞪著他。讓她生氣的,不是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而是他居然認為她是個劈腿女!
「好,」她賭氣地說,「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說罷,她車轉身子。
「慢著,」他拉住她,語帶質問地道︰「你去哪里?」
「當然是回去找橫山剛志繼續跳舞。」她故意氣他。
「不準。」他臉上覆蓋了一層寒霜,冷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