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過我想進熊川家的大門。」要強的她毫不示弱。
「你……」
看見她氣綠了臉,夜羽心里一陣痛快。
「今天跟您聊得非常愉快,」她面帶微笑地彎腰一欠,「我
還有事要忙,不送了。」說罷,她轉身走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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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見熊川萬美氣得臉發綠是挺痛快的,但事後冷靜下來,夜羽還是覺得有點後悔。
何必呢?逞一時之快到底有什麼好處?
她從沒有攀附權貴、嫁人豪門的向往,又何必跟熊川萬美嘔氣?她只要給熊川萬美一個滿意的答案,一切就結束了,不是嗎?
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是昏頭了嗎?
「老爹,再來一杯燒酒。」坐在她常光顧的屋台內,她豪氣地將酒杯往前一放。
屋台老爹看著她,有點擔心。「你今天會不會喝得太多了?」
「我還沒醉呢。」她說,「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是怕沒人送你回家啊。」老爹說。
「不怕不怕,再給我一杯吧。」她咧嘴一笑,催促著。
老爹無奈一嘆,再倒了杯燒酒給她。「最後一杯了喔。」他說。
她滿意地接過酒杯,勾唇微笑。「謝謝。」說罷,她仰頭喝光那杯燒酒,一臉滿足。「啊,這種天氣最適合喝燒酒了。」
老爹微蹙起花白的眉毛,關心地睇著她。「有心事?」
「沒有,哪來的心事?」她又是咧嘴笑笑,「可以再來一杯嗎?」
「沒了。」他毫不考慮地拒絕了她。
「騙人。」她嘟起嘴巴,撒嬌地說,「再給我一杯啦。」
她雙親都在琦玉,而老爹的年紀跟她父親差不多,所以她總把老爹當父親一樣撒嬌。
「沒有了,你該回家啦。」他說。
「讓我把東西吃完嘛。」她其實沒有醉,只是有點「茫」。她腦袋清楚得很,只是不想思考。
拿起魚丸串,她一臉滿足的啃著。
突然,有人掀起屋台的簾子,「老板,給我一碗叉燒拉面。」
那人在夜羽旁邊的空位坐下,「還有燒酒嗎?」
「有,馬上來。」老爹說。
「老爹,你不是說沒燒酒了?」要不到酒喝的夜羽立刻抗議。
而她一出聲,旁邊的人驚疑地轉頭看她,而她的眼尾余光也瞥見了他——
「啊!」她跟他幾乎是同時驚呼。
他不是別人,而是熊川知恭。
天啊,哪來的孽緣,居然連在屋台吃消夜都會遇見他?想到這個男人讓她心煩意亂到極點,她一臉的不滿及氣惱。「怎麼是你?」
她一開口,知恭就聞到那濃濃的酒氣。
「你喝酒?」他剛從公司離開,晚餐也還沒吃。開車路過這里時看見這個屋台,臨時決定在這兒解決他的晚餐兼消友。他完全沒料到會在這兒看見她,而這也令他忍不住驚嘆著他們會不會太有緣了。
「法律有規定女人不許喝酒嗎?」她板起臉,充滿敵意地瞪著他。
「你們認識?」見他們一答一應,老爹好奇地問道。
「我才沒那種福氣認識他呢。」夜羽將臉一別,「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AGM集團的總裁大人耶。」’
老爹一怔,驚異地望著知恭。「真的?」
知恭有幾分尷尬地點點頭。
「哇,你這樣的大人物居然光顧我這個小攤子?」老爹興奮地說。
「別這麼說……」知恭臉上三條線,「我其實很喜歡小吃攤。」
「真的?」難得招待到這類的大人物,老爹顯得比平常多話且亢奮……
「你別听他的。」喝了不少酒的夜羽口氣頗沖,「什麼喜歡小吃攤9他的主廚是從法國空運來的呢!」
听見她說話的語氣及用辭,還有那顯然已經在失控邊緣的舉止,知恭非常確信一件事,那就是……她醉了。
苞夜羽認識很多年的老爹,見她對待知恭的態度,巳敏感的察覺到他應該就是她的「心事」。他看看知恭,再看看夜羽,抿唇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倒了杯燒酒給知恭,也給了夜羽一杯。
「老爹,你還給她?」知恭神情一凝,「她醉了。」
「喂,關你什麼事?」夜羽瞪著他,氣呼呼地,「又沒要你買單。」說罷,她又仰頭一飲而盡。
見她喝得那麼豪氣干雲,他還真懷疑她待會兒是不是能自己回家。
老爹笑視了他們一眼,然後逕自去煮著拉面。因為這會兒,他不擔心夜羽沒人送了。
「你在喝什麼悶酒?」知恭睇著身邊一臉生氣,不願看著他的她。
「誰說我在喝悶酒?」她白了他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很不高興。」他說,「怎麼?橘千賀的那個Case很不順利?」她一怔,驚疑地看著他。
他撇唇一笑,「我是AGM的總裁,這種事我不會不知道。」
她挑挑眉,輕哼一聲。「我不會輸你的。」
「輸我?」他笑睇著她,「這Case又不是我負責的。」
也是,他貴為總裁,這種事根本不必他親力親為,而她的競爭對手更不是他。但看他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她越是懊惱生氣。「反正我會打敗AGM佛倫戴爾。」
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知恭胸口一抽,不禁又想起霧木那番話。
「你有信心?」他問。
「我可是帝國飯店的拼命三郎。」她揚起下巴,驕傲地說。
他唇角一勾,「我的人也會全力以赴的。」
「最好!」她負氣地一哼。
這時,老爹將熱騰騰的叉燒拉面端給知恭,「請慢用。」
「謝謝。」知恭拿起筷子,禮貌地跟他點頭致意。
老爹笑笑,轉身要忙自己的事。
「老爹,」夜羽叫住他,「我還要喝。」
老爹怔了一下,「你真的還要喝?」
「嗯。」她堅定的點點頭。
「你明天起不來的……」
「不會不會,放心。」她拍拍胸脯,自信地一笑。
老爹猶豫了一下,索性給了她半瓶。
見狀,知恭一震。「老爹,你真的給她?」
老爹一臉無奈,然後開玩笑地說︰「她很凶的……」
「熊川大總裁,」夜羽抱著酒瓶,不滿地瞪著他,「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的員工……」
看她滿臉通紅,兩眼迷蒙,還緊緊抱著酒瓶的模樣,知恭好氣又好笑,「我不知道你是酒鬼……」
「去,我酒量超……超……超好的,我千杯不醉!」她哼地一聲,開始享用著那半瓶酒。
眼見是阻止不了她,知恭也懶得跟她吵。再說,喝酒是個人自由,他實在是無權過問,他還是先祭祭自己的五髒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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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知恭吃飽了,而半小時前說自己千杯不醉的那個人也已趴在屋台前不省人事。
「喂。」他推推她,但她動也不動。
老爹挑挑眉,撇唇一笑。「看來是叫不醒她了……」
「你根本不該給她酒喝。」知恭說。
「你也看見了,不給她酒,她會把我的屋台翻了的。」老爹以他一貫的玩笑口吻說著。
知恭蹙眉一笑,沒說什麼。
「你會送她回家吧?」老爹試探地問。
知恭瞥了他一眼,語帶無奈卻沒有一絲的不願。「我有其他選擇嗎?」
「你知道她住哪里嗎?」
「不知道。」他拿出皮夾,「我會問她的。」
「問不出來呢?」
「那我就只好帶她回家了。」他也以玩笑的口氣回應老爹。「你不會做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