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捉到偷采水果的孩子般,露出了心虛又懊惱的表情。
「ㄏㄡ,」看他一臉「我確實是」的不打自招表情,她不覺醋勁大發,「你果然有經驗!」
「小姐,我幾歲了?你該不會期待我還是處男吧?」他羞惱地道。
「你才幾歲啊?」她眉心一虯,氣惱不已,「不過才大我一歲,我可以是處女,為什麼你不能是處男?」
「你會不會太強人所難?我可是個健康又正常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健康、不正常羅?」她反問他。
他一時回不了她的話,滿臉漲紅。「這……」
「哼!濫情。」她站了起來,氣呼呼地就要走。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生這種氣、吃這種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為這種小事計較,實在太小家子氣。
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其他女人享受過他的吻、他的擁抱,還有他的「床上功夫」,她就……
「別生這種氣……」他拉住她,將她的腰肢一扣,「那已經是遇見你之前的事了,以後……我只屬于你一個人。」
迎上他熾熱的眸光,她心頭一悸。
只屬于她一個人。噢!老天,這句話可以殺死多少像她這種毫無「抵抗力」的女人啊?
「不生氣了?」他溫柔地道。
她猶豫了一下,矯情地一掙。「唔。」
見她已經氣消,他放膽地深擁著她。低下頭,他將唇片貼近她耳畔……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撩人。
她微怔,「嗯?」好奇什麼啊?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嘴唇幾乎已含著她的耳垂,「我是不是真的比還大?」
轟地一聲,她的耳朵瞬間著火,腦海中也出現了那根教人震驚又倒盡胃口的。
她猛然推開了她,惡狠狠地、羞惱地瞪著他。
「我的天……」她「嫌惡」地看著他,「你好惡!」
說罷,她沖出了房門外。
「美智,」他追了出來,「你听我說……」
「不要!」她捂住耳朵,「你說的話會污染我純潔的耳朵!」
看她那羞怯又氣惱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他打定了戲弄她的主意。
「我不想污染你的耳朵,真的。」他大聲地道,「我比較想污染的是你的身體。」
「啊!」她發出受不了的吼叫,越走越快,「不要再說了!」
他已經幾乎要笑出來,「我說真的,我的真的比大。」
「哇啊!」她緊緊捂著耳朵,拔足狂奔。
這次,他終于忍不住捧月復大笑,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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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定行所說,他無法忍受遠距離戀愛,也不想一天看不見她,因此,他們天天見面。
白天,他拼事業,晚上,他拼的是愛情。
相較于他的忙碌,美智可就顯得悠閑多了。白天,她是個好命的「英英美代子」,不是睡到自然醒,就是跟外公還有秋田犬櫻花膩在一起。
晚上,定行會來找她,有時待在家里陪外公聊天,有時則到附近,假散步之名,行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之實。
這天,外公到朋友家下棋串門子,她閑得發慌,臨時決定到街上逛逛。
雖然位于寒冷偏遠的東北,但仙台市這個東北最大的都市,卻是個處處繁華喧囂的城市。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仙台市都讓人流連忘返,為它著迷。
來到在七夕慶典時裝飾得美輪美奐的商店街上,美智不禁想起她跟定行的初次相遇。
雖然當時有驚慌、有誤會,也有點爆笑,但現在回想起來,卻覺甜蜜。
變完一家藝品店,她走了出來,就在她視線的正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定行,他就在大街對面。正在她驚喜地想開口喊他之際,她的視線範圍里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她一怔,因為那是個女人,一個約莫三十出頭,打扮得時髦卻又得體的女人。
他們踫面寒暄了幾句,看來不是偶遇,而是相約。
她是誰?他們約在這里見面又是為了什麼?是公事還是私事?他們……
她無由地慌了起來,也為自己該不該上前而感到掙扎。
就在她還在猶豫之時,他們肩並著肩走開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尾隨他們,但她的腳卻不听使喚,一步一步地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段路,他們在一間建築物前停下,而她這才驚覺那竟是他在初次相遇時拉她進去的情趣賓館。
她還來不及震驚,更教她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
他跟那個她不認識的女人走進了賓館!
她有種被狠狠敲了一棒的感覺,用震驚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絕不足夠。
白天他不是都在忙著工作嗎?他的工作是跟女人上賓館?
不!這不是工作!坐擁數片山林,財雄勢大的他不必以此為生。可是,此刻的她寧可相信這是他的工作。
如果他的工作是陪女人上賓館也就算了,但這顯然跟工作無關,而是……。
晚上對著她甜言蜜語的他,白天居然背著她跟女人上賓館,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就算她不跟他「那個」,他也不可以去找別人「那個」啊!他就那麼憋不住,就那麼需要嗎?
她無法原諒他,她……她絕對饒不了他。
她要等,等他出來,然後當著那個女人的面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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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美智站在對街,捺著性子等候著。
在這段時間里,她深深體會到被背叛的感覺,也明白了那些等著捉老公通奸證據的可憐怨婦們,是什麼心情。
當然,他還不是她的老公,但他畢竟已帶她回家見過雙親,還誠懇地跟她求過婚。
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跟她求婚?但假如他真的愛她,又如何能做出這種對不起她的事?
他對她是假情假意,還是男人真的可以「性」跟「愛」分頭進行?
她可以生氣,但不應該為他傷心,他們才認識交往多久?對他完全信任或完全付出感情,根本是她愚蠢。
她不必覺得傷心,而應該慶幸自己很快地就發現他的真面目……
但明明這麼想著的自己,卻還是不小心讓眼淚流下,更氣人的是……那眼淚好熱、好燙、好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曉得她的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她。
終于,她看見了他們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快速的擦乾眼淚,忍著痛,以她久站發麻的雙腳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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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川先生,那麼就這樣說定了。」賓館業者福山幸子神情愉悅輕松。
「嗯。」定行點頭,「明天我會親自跟你簽約。」
在一次工商團體的聚餐中,定行認識了這間賓館業者,也得知她準備賣掉賓館,舉家移民美國之事。
這間賓館對他跟美智來說有著很特殊的意義,也因此,他動了買下賓館的念頭,準備給美智一個驚喜。
「能遇到你這麼阿莎力的買家,真是太幸運了……」福山幸子伸出手,「謝謝。
「哪里的話。」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兩道殺氣騰騰的光——
眼尾余光一瞥,他看見一個女子正大步地朝著他們走來。定楮一看,他一怔。
「美智?」他放開福山幸子的手,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