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麥可張還原當天的情形,寧靜才赫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他。
她以為他是為了爭風吃醋而動手打人,原來這件事另有隱情。
看來他並不是個暴力分子,而是個有正義感的騎士。她想,像他那樣的男人,女人只要跟他在一起過,應該都會很懷念他吧。
「對了,你晚上有空嗎?」麥可張話鋒一轉,「一起吃個飯吧。」
她點點頭,「我作東。」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撇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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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天地集團台場大樓。
閃為是周末,公司上上下下的職員幾乎已經部下班了,但英人的辦公室卻還亮晃晃的。
他坐在辦公桌後,兩只眼楮還盯著電腦看,儼然一副工作狂的模樣。
專注之程度,就連英之進來了,他都沒有發現。
「哇!」英之走到他桌前,敲敲桌面。
他微怔,抬起頭來看了英之一眼。
英之提著公事包,手里拎著一串鑰匙,看來是打算下班了。
「太陽快打西邊出來了……」英之語帶促狹,「你居然還沒走?」
「這些資料,我想在離開前看完。」他神情嚴肅地說。
英之一臉難以置信,「你是怎麼了?中邪啦?」
這兩個星期來,他發現英人每天都早到晚退,而且報章雜志上也完全看不到他的消息。
餅去,他跟名模女星們交往約會的新聞,幾乎三天兩頭被拿出來八卦,但近兩個禮拜,他卻像修行的和尚一樣不近,不只將帥氣的及肩頭發剪掉,就連他以前最愛的派對都不參加了。
「天啊,從前那個派對動物到哪里去了?」英之夸張的說。
他拾起眼簾睞了英之一眼,一副我懶得理你的表情。
「你是桂英人嗎?」見他不搭理,英之挨上去盯著他,「不,你一定是外星人,你入侵了我弟弟的身體,把他當宿主。」
這次,英人終于皺皺眉頭,有所回應。
「你要寶搞笑的功力越來越好了,是可奈子的口水吃太多了嗎?」
提起心愛的未婚妻,英之臉上堆滿笑意。
看見他那一臉幸福的模樣,英人既羨慕又護嫉。
「我們就差幾分鐘,怎麼你那麼好運?」英人睇著他,喃喃說著。
英之略收起笑意,正經八百的說︰「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我現在就在寒徹骨啊,你看不出來嗎?」
聞言,英之有點訝異,「誰讓你寒徹骨了?」
「一個超級難搞的女人。」他說。
「怪哉,這世界上居然有你桂英人搞不定的女人?」
「你就繼續落井下石吧。」英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是哪個女人那麼神奇?」英之睇著他,「你在澳門遇見的那一個?」
「我干嘛告訴你?」
「你個性真奇怪,干嘛怕我知道?我會笑你嗎?哈哈……」說著,英之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英人濃眉叫皺,懊惱得想要殺人似的瞪著他。
「桂英之,你別以為雙胞胎就不會自相殘殺。」他說。
雖然知道他們兄弟倆絕不可能自相殘殺,但他看得出來,英人這回是認真了。
既然他認真,那做哥哥的他也不好再戲弄他。
「這麼說,」收斂笑意,他正經的說︰「你變成工作狂,是因為她?」
「我希望變成一個不同于以往的人。」
「不同于以往?」英之滿臉驚疑︰「你是說你再也不當玩家了?」
英人輕點下巴,「我想讓她對我改觀。」
「這真是奇跡。」听完,英之忍不住贊嘆,「她簡直是上帝派來懲罰你的。」
「喂!」听英之說沒兩句,又開始糗他,他臉一沉。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快走吧,別再那兒凝手礙腳。」他忍無可忍的下了逐客令。
「你不用趕我,我才沒時間跟你攪和呢。」英之—臉喜上眉梢的樣子,「我跟可奈子今晚要共度兩人世界,享受幸福美滿又快樂的時光。」
看他根本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英人的臉色難看到不行。
見情勢不對,英之警覺到此地下宜久留,以免有血光之災。「好,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快走吧你!?」英人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英之挑挑眉,聳聳肩,若無其事的背身離開。
「該死!」看見英之—副幸福到快融化的樣子,他就越覺得寂寥悵然。
英之擁有幸福,他當然祝福。但那家伙居然在他傷口上灑鹽,完全不顧他此刻的心情足如何的失落痛苦……
罷了,一時的寂寞及痛苦,都是為了將來的幸福及美好,他相信這一切犧牲是值得的。
下次再跟寧靜見面,他一定會讓她看見全新的他,他會變成一個值得她信賴、值得她托付的男人。
他桂英人,已經有了跟派對、跟美女、跟自由說再見的決心。
第八章
為了公事,寧靜再—次飛到東京,而這距離她上次來已經—個月了。
受父親之托,她這次還是前去拜訪了桂政隆。不過,她此次的心情跟上次並不一樣。
上次到桂家,她並沒有預期會遇上任何人。而這次,她期待能再見英人一面。
但是事與願違,她在桂家沒有遇見他。
就她所知,桂家四個兒子都在滿二十五歲時就搬出去,見不到英人早可預料。
一個月前拒絕他的她,為什麼還在期待著某件事的發生呢?她是怎麼了?她真的中了他的招?
他就那麼簡簡單單的丟下一句話,便讓她牽腸掛肚,日思夜想?不,她島村寧靜從來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的人啊!
她對自己要求很高,凡事都要做到最好。這樣的她,從不會讓任何雜事影響她工作的心情。但她不得不說,他確實牽動了她的心弦。
人總是這樣,對身體越不好的東西,卻越容易著迷。
她明知他不是個適合她、適合安定的男人,內心卻莫名的渴望著他。
她越是抗拒這樣的情感,就越是深陷。
「唉……」她長長一嘆,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找了一天的店面,她的身體其實是疲憊的。但她的腦子停不下來,在這個有他的城市里,她似乎注定要失眠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著。
醒來時,她發現房門外有些小小的騷動。
她看了—下手表,時間剛好是午夜十二點。正打算繼續睡,突然有人敲了房門。
「島村小姐,島村小姐……」門外是飯店的樓層主管,她的聲音听起來是焦急、不安的。
她下床,拿了睡袍穿上,然後打開門。
「島村小姐,請你拿著貴重的物品跟我走。」
寧靜一怔,而同時她發現其他房問的客人正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
「發生什麼事了?」她疑惑的問。
「餐廳突然起火,現在雖沒有立即性的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先疏散客人。」樓層主管說。
「噢,我知道了。」她返回房間,拿了隨身的袋子,將錢及重要證件塞了進去,然後關上房門,與其他客人跟隨飯店人員走樓梯下樓。
來到飯店大廳,所有的客人部被集中在這里。大家身著睡衣或加件外套,個個一臉倦容,看起來有點狼狽。
消防人員已進到起火的餐廳,一切顯然都在控制之中,但半夜的一場火景還是搞得人心惶惶。
飯店人員忙著安撫住客,提供一些熱飲。而寧靜則安靜地抓著包包,站在角落里。
她背靠著大理石柱,耐心等待危機解除。
突然,她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神情緊張的沖進鬧烘烘的飯店大廳。
雖然大廳里擠滿了人,但他卻像一道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