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點頭一笑,「桂先生的空手道段數足以進入國家代表隊呢!」
听他這麼說,她是訝異的。
別英之還是個空手道高手?老天!那麼那天橋本是如何逃出狼爪的?
不過……比起專屬桑拿室,今天這個地方應該是「安全」的吧?至少在這兒,絕不會只有他們兩人。
苞著那人進入道館,遠遠地,她就听見練功的聲響。
在玄關處月兌了鞋,她隨他來到練習的地方。
不少人正在場中對戰練習,而她一眼就發現了桂英之。
他身著白色袍子,腰上纏著黑色帶子,正與一名同樣纏著黑帶的男人對打。
身材高大的他,動作非常的犀利靈活,每一拳、每一腿都充滿了爆發力。
他全身是汗,袍子也濕了一片,晶瑩的汗珠在他英俊的臉上閃閃發亮,教人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陽剛的、霸氣的、強勢的、王者的氣息,她不得不說,她真的相當震撼。
盡避知道他不喜歡別人拿相機拍他,她仍忍不住拿出口袋里的數位相機,捕捉他如此震懾人心的一刻。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停止了練習,與對戰對手互相鞠躬致意,接著,他轉身走到場邊,抓起他的大毛巾往臉上抹,那豪邁的模樣,又讓可奈子看得出神。
老天!她居然在欣賞這只大?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把毛巾往頸上一掛,朝她走了過來,那一瞬,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竟停止了一下下。
「沒等太久吧?」他問。
「還……還好。」她猛地回神,強自鎮定。
他濃眉微微糾皺,好奇地睇著她。「奇怪,你為什麼一看見我就顯得緊張兮兮?」
「ㄟ?」她一怔。
「雖然我的英文名字是Lucifer(撒旦),但頭上應該沒長角吧?」他開玩笑地說。
她一怔;Lucifer?什麼人會替自己取蚌魔鬼的名字啊?
「你……」他突然定楮注視著她,「有沒有英文名字?」
「Angel。」她實在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但不知為何,在他的注視下,她竟乖乖地回答了他。
「Angel?天使?」他蹙眉一笑,「Lucifer跟angel?難怪你一見到我,就一副跟我誓不兩立的樣子……」說完,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看見他的笑臉,她心頭一悸。
像狼一樣帶著強烈威脅感的他,笑起來時卻又意外的陽光。
「不介意多等幾分鐘吧?」他問。
「嗯?」
「我全身是汗,想先沖個涼。」他說。
反正都等了二十分鐘,她哪還在意多等幾分鐘?于是,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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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中,可奈子先把手提電腦拿出,並在桌上擺好。
不多久,他出來了。
沖過涼,穿著T恤及運動長褲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看她面前的手提電腦。「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是的。」她點頭,「可以開始了嗎?」
「你看起來迫不及待想趕快完工的樣子。」他笑問。
她睇著他,抿唇一笑。「當然。」
「是因為我很討厭?」
「不,是因為時間很緊迫。」這種事,她怎麼能明講?
「如果你上次親自來,就不會有時間緊迫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倒是不客氣地說。
她一听,不覺又慍惱起來。
「如果桂先生上次能規規矩矩地接受訪問,那麼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她也犀利地反擊。
英之微怔,「規規矩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桂先生做過什麼,心里應該很清楚。」她說。
面對她沒頭沒腦的指控,英之神情一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桂先生接受訪問,為什麼要約在個人專屬的桑拿室?」她問。
「我只有那個時候有空。」他說,「我不會挪出工作的時間接受訪問。」
「在你的專屬桑拿室里,只有你跟記者兩人,你不認為身為一個知名的公眾人物,應該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嗎?」
「公眾人物?」他挑眉一笑,「我可不是明星。」
「也相去不遠。」她說。
睇著她嚴厲又嚴肅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並細細地端詳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心跳加速,卻又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他濃眉微糾,「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
「我沒必要恨你。」
「但你對我的態度實在太不友善。」他撇唇一笑,「從沒有人跟我講話時,口氣是如此的沖。」
「那是因為你是桂家的少爺,還是天地集團的準接班人之一。」她直視著他,「你地位崇高,誰惹得起你?」
「你。」他目光一凝,緊鎖住了她,「你不正在惹我嗎?」
「不敢。」她輕揚起下巴,掩飾著她的不安及緊張。
「我非常欣賞你的文筆,也對你關于我大哥的那篇報導印象深刻,不過……」他蹙眉苦笑,「那篇報導也是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嗎?」
「不,我跟桂英浩先生的接觸非常愉快。」她誠實以告。
「那你為什麼不能同樣愉快地訪問我?」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因為在我訪問你之前,已經對你的一些行為感到反感及不以為然。」她說。
英之微怔。
看著她嚴厲而認真的模樣,以及那肯定的語氣及談話,他隱隱感覺到她似乎認為他干了一些壞事。
但……他做了什麼?
他挑挑眉,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然後睇視著她。
「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們的訪問很難進行下去。」他說。
看他一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的樣子,她不覺更為光火。
他明明對橋本做了那種事,怎麼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要她把話說清楚是吧?奸,他要是不怕丟臉,她就直接挑明了說。
「桂先生在桑拿室里對橋本小姐做了什麼?」她直接質問。
他微怔。「我對她做了什麼?」
見鬼,應該是她對他做了什麼才對吧?她企圖勾引他,還粘在他身邊對他毛手毛腳,受害者是他耶!
「桂先生對她毛手毛腳,不是嗎?」她儼然正義女神化身般地瞪視著他。
「我對她毛手毛腳?」他神情不悅。
「沒錯。」她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請你解釋何謂毛手毛腳。」他冷冷地看著她。
「橋本小姐說你對她不禮貌,不只模她的手跟大腿,還企圖襲胸。」她語氣堅定。
「什……」他簡直快氣到吐血,「你的意思是我對她性騷擾?」
「據我所知,是這樣沒錯。」她說。
他眉心揪皺,神情懊惱而火大。
那個橋本居然指控他對她性騷擾?她行為不檢點,企圖勾引他不成,竟倒過來反咬他一口?
難怪她一見到他就一副緊張戒備的模樣,原來她在擔心遭到他騷擾。
可惡!他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他會白痴到干那種自毀名譽的事情?再說,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多的是女人自動送上門,哪需勞動他去騷擾別人?他是那麼沒有行情的男人嗎?
「看來你不如我想像中那麼聰明。」他板起臉孔。
「什……」她一怔。
「只听片面之詞就加罪在別人身上,你根本愚蠢。」他用辭嚴厲而尖銳。
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你說我愚蠢?」
「難道不是?」他眉心一擰,「只听她單方面的說法就信以為真,不是愚蠢是什麼?」
「橋本她有什麼理由騙我?」她不服氣。
「這你得去問她。」他說,「顯然她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