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說,他低頭攫住了她的唇,給了她熱情又溫柔的一記深吻。
「你說那戒指是你的幸運戒指,對不對?"他離開她的唇,聲線低沉而性感地說,「這麼說,我算是你的守護神羅?"
她臉兒發燙,怯怯地點了頭。
「從今晚開始,」他再次將臉靠近了她,「讓我守護你一輩子吧!"說罷,他欲親吻她微微歙動的唇辦。
「啊!"就在他幾乎吻上她的時候,她驚叫一聲,推開了他。
「又怎麼了?"他濃眉一叫,「你該不是又要吊我胃口了吧?"
「你剛才把我的戒指丟了。」她焦急地說著,然後跳到庭院里,開始尋找那只白金戒指。.
想起自己剛才一時氣憤而丟掉戒指,練無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兩人在小小的庭院里拚命尋找,卻久久未發現那枚戒指。
未央急了,語帶責怪地說︰「都是你,亂扔。」
「小姐,是你說不要了。」他一臉無辜。
「那你也不能亂丟啊!"她哭喪著臉。
他無奈一嘆,「我氣嘛。」
「怎麼辦?"她蹙著眉,噘著嘴,神情難過。
「我再買一只給你。’
「不要,那不一樣。」她眼眶一紅,「它對我的意義不同。」
「唉——」練無長嘆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今晚漂亮的月色,「那怎麼辦呢?它已經……」
當他抬起頭,瞥見櫻樹的枝末在月色下一閃一閃的。
他細看,發現掛在那枝末上的,就是那只白金戒指。
他撇唇一笑,摟著身邊一臉失望難過的未央的肩。「你看……」
他手一指,要她看著枝末那閃亮處。
未央仰起頭,視線一凝。然後,她唇角勾起,露出她一個星期以來的第一次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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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羅川千草回來了。
敏銳的她立刻發現到家里的氣氛不同了,而這樣的改變來自于那倆個年輕人……
雖然在她面前,他們的互動相當的含蓄小心,但從他們彼此交換著的眼神中,她知道在她不在家的這兩個星期,家里確實發生了某些「好事」。
練無上班後,她要末央陪她喝茶。
看未央泡著茶,臉上卻不時漾著幸福的微笑,她忍不住笑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跟練無怎麼了?"她問。
「\?"末央抬起頭,一臉驚羞。
「你們可瞞不了我的眼楮。」她跟未央眨了眨眼,一臉調皮,「雖然我很年輕時就守了寡,不過也是年輕過……」
未央知道她唬弄不了羅川千草這個女強人,但要她說出她跟練無之間的事,她實在說不出口。
羅川千草淡淡一笑,「你現在應該是心甘情願待在羅川家的吧?"
未央微怔,一臉靦腆,「女乃女乃……」
「唉,」她幽然一嘆,「這次我到奈良看泰子,也跟她提起了你的事
「咦?」未央一怔。
「她知道我逼你嫁進羅川家,非常生氣地訓了我一頓,說我不該做這種蠢事……」說著,她搖頭一嘆,「她說她一直沒結婚,不完全是因為你父親,而是她始終沒遇到心靈相通的男人。」
她蹙起眉頭,笑得苦澀,「還說什麼找個心靈相通的伴侶,好過地址相同的老公,真不知道她去哪里听來的……」
「泰子姑姑說得一點都沒錯啊。」
她有感而發地說︰「以前我也覺得找個適合的男人結婚,然後安穩的過一輩子就是幸福,但是當我遇上練無後,我發現若是兩個人無法心靈相通,那麼在一起便只有無止境的痛苦。」說著,她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睇見她臉上的紅暈,羅川千草一笑。
「話是沒錯,不過……我可是她的母親啊。」她幽幽低嘆。
「女乃女乃……」
「說我沒有私心,那是騙人的。」她眼角閃著淚光,「泰子是我唯一的女兒,美麗又聰穎,看著她因為一次的情傷而終生不嫁,你知道做母親的我有多痛心嗎?我不否認,以這種方式逼你進門是為了一吐多年的怨氣,但是我並不是為了虐待你以報復你父親。」
說著,她將視線栘回未央身上,細細地、溫柔地端詳著她。
她淡淡一笑,伸出了手,然後輕輕地掠過未央的臉頰。
「羅川家家世顯赫,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都能踏進我家大門。雖然我對你父親選擇了你母親這件事,有許多的不諒解,但我必須說,他們把你教養得非常好……」
听羅川千草柔聲地講述著這件事,再看她溫柔誠懇的眼神,還有那輕拂過她臉頰溫暖的手,未央一顆懸著的心突然放下了。
在她眼中,未央看見的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不舍及憐愛,她並不是個可怕的老婆婆,只是個心里有著滿滿遺憾的老母親。
「未央,」她緊握著未央的手,「你會怪我嗎?"
「一點也不,女乃女乃。」未央露出甜美而幸福的笑容,「我已經在這里找到幸福。」
「回家去吧。;」羅川千草突然說道。
未央一怔,「女乃女乃?」
「不是趕你回家。」她一笑,「結婚後,你就得待在我們家了,所以趁著出嫁前,好好的再跟你媽媽撤個嬌吧,畢竟你媽媽也就只有你這個寶貝女兒啊。」說完,她慈愛地把未央的手握在手里,拍了拍。
未央眼眶一濕,熱淚盈眶。
她反握住羅川千草的手,眼底滿是感激。
她想對羅川千草說聲謝謝,但這一刻,一切言語都是多余。
終曲
「爸,媽媽……」拿著家里的鑰匙打開了門,未央沿著步道往家門快步前進。
很快地,她來到門前。
「爸,媽媽,你們在嗎?"她的聲音里跳躍著愉悅的音符。
聞聲而來的和子打開了門,見近三個星期不見的女兒就站在門口,不禁驚呼︰「末……末央?"
「媽,我回來了。」她抿唇一笑。
看見離開時一臉憂郁的女兒,竟在回來時滿臉堆笑,和子真有點嚇到了。「你……你沒事吧?"
「我很好啊。」她說。
「可是你……你怎麼回來的?"和子問。
這時,降矢春夫也走了出來。「未央?"他又驚又喜的。
「爸爸。」
「未央,你……」見她心情愉快,神采飛揚,他的反應跟妻子一樣。
「爸,媽,我的新娘實習結束了。」她說。
降矢夫婦倆面面相覷,一臉迷惑。
「未央,你的意思是……」
「女乃女乃說我可以先回家了。」
「先?」和子一怔,「‘先’回家是什麼意思?」
「就是等結婚後再搬過去羅。」她一笑。
降矢春夫跟和子茫然地看著她,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她可是被逼著搬到羅川家的,怎麼現在回來卻像個待嫁的準新娘般雀躍?
「未央,這到底是……」
「降矢先生,降矢夫人……」突然,一名提著簡單行李的男人,踩著穩健的步伐走來。
降矢夫婦倆一怔,「你……」
「他是練無,羅川練無。」未央說。
他們當然知道他是誰,之所以如此訝異,全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你怎麼這麼慢?"末央回頭嗔怪著。
「小姐,我還得把車停好。」他皺皺眉頭。
「你會不會停太久,烏龜喔?"
「好啊,麻煩你下次自己停,小白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開車。」她嘟嚷著。
「好,那就別抱怨了。」
看他們兩人甜蜜斗嘴,降矢夫妻倆真是傻眼。「未央,這到底是……」
「練無送我回來啊,而且他說要見見你們。」她說。
「是的。」練無點頭一笑,恭敬有禮的彎腰一欠,「我早該來拜會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