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凝視著她,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你算是例外。」
「我?例外?」她心頭微震。
這話有點「你是獨一無二」的味道,不知怎地,她竟有點嬌怯。
他說話的態度及語氣明明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毫不在乎,為什麼卻讓她有點認真起來?
睇著他說話時那好看又率性的唇,她的心頭一顫——
糟糕,我是怎麼了?她心驚又慌張地在心中自問。
「你是第一個在我做那件事時,有這種反應的人。」他續道︰「以往跟我相親的女人不是哭著跑掉,就是對我投懷送抱,動手打我的你是第一個。」
「哭著跑掉還有點道理,你說投懷送抱是怎麼一回事?」她發出疑問。
「因為我是天川真矢。」他不假思索地說,「光听見這個名字,就有一拖拉庫的女人會主動對我示好巴結。」
里綠眉心一皺,十分不以為然。
「你不信?」他有點不悅。
「我就沒巴結你啊。」她說,「我從頭到尾都對你沒有興趣。」
听她說得篤定,激起了他征服的。
沒有他做不了的事,沒有他擺不平的人,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沒有,從來沒有。所有接近他、認識他的女人都想更親近他,甚至征服他,但她卻明確的表示她對他沒有意思。
她是立原邦彥的妹妹,她哥哥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跟天川家結為親家,她卻不願意?
她只是不想被立原邦彥擺布?還是另有原因?
「沒有任何的可能嗎?」他凝視著她,神情有點高深莫測,「我是說你對我的感覺……」
「對你?」迎上他深沉又仿佛會放電的眸子,她心頭一震。
他絕對是個迷人的男子,但她無法理解並原諒他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不過說到感覺,她對他還真點感覺。她說不出來是什麼,就是覺得心里怪怪的……
不行!她心里有個聲音及時地提醒她。他是御河集團的少東,而她只是個身分無法扶正的私生女,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任何的可能?
她的任務是頂替亞弓,並收拾她一時沖動闖禍的爛攤子。
「我跟你沒有可能。「她互視著他,一臉堅定。
他濃眉一叫,神情一沉。
睇見他的表情,她嚇了一跳。他在生氣?
「你只是想整我,不是真心想跟我交往,不是嗎?」她說。
真矢不發一言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銳芒。
是的,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要整她,他不是真心誠意的想跟她交往,但為何听見她一再拒絕他時,他就有種難受、不舒服、失落、悵然的感覺?
他要整她有很多方法,為什麼要以交往做為手段呢?
難道說……他真的動了跟她交往的念頭?不,怎麼可能!
「你到底想怎樣?」見他不說話,里綠續道︰「套句你說的話,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要怎樣你才會消氣?才會原諒我一時的沖動?」
他眉梢一揚,兩只眼楮凌厲而深沉地緊盯著她。
是的,他是不該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她只是父親挑選的對象中的一個,沒有什麼特別,也不該出現什麼例外。
懊惱及莫名的挫折感刺激著他,讓他原本的好情緒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我要你怎樣都行?」他盯著她質問。
她微愣,「當然不能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要你做的事絕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他說。
「是嗎?」她挑挑屑,思索了一下,「那……你說吧。」
「月兌衣服。」他月兌口而出。
「啥!?」她陡地一震,驚羞而惱怒地瞪著他。他就那麼愛月兌人家衣服嗎?他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成長過程中曾受了什麼傷害啊?
「你月兌了衣服在外面的庭園里站三分鐘,我跟你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出這麼不合理又過分的要求,明知她辦不到,卻又故意這樣說。他是打算讓她永遠欠他,讓她不能再拒絕他嗎?
懊死,他這回是怎麼了?
「神經病!」她羞惱地一陣,霍地起身。
「坐下。」他喝命。
「我不要。」她跟他杠上了,管他是什麼了不起的天川家大少爺。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他說,「我沒要你傷害誰。」
「你簡直莫名其妙。只有笨蛋才會听你的。」說罷,她氣憤地抓起皮包,就要離席。
「立原亞弓,你爸爸的公司呢?」他語帶威脅地說。
在他喊她立原亞弓時,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因為那不是她的名字,但當他提到她爸爸的公司,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是啊,她一心想銀他反抗,一心想跟他沒有糾葛,卻忘了她赴約的目的。
她該忍辱負重,任他予取予求的,怎麼反倒是激怒了他呢?
見她停下腳步,他知道她心里有多在乎她父親留下的公司,也確定她真是為了立原商事才勉強赴約的。
想到這里,他的胸口又是一陣不知名的緊抽——
里綠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背對著他的臉頰正隱隱抽顫。
她不想受這樣的屈辱,但卻無力反擊。她多想就這麼跑掉,但她知道後果是什麼……
只要她對他的不正常要求照辦,一切就能結束嗎?
只要乖乖听話,她就不用再應付他,不用再委屈自己,而她的生活也可以重回正常的步調嗎?
忽地,她手一松,皮包應聲掉落在榻榻米上——
「你不會食言?」她的聲音平靜而冷漠。
他微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驟然轉身,面對著他。「我照你所說的去做,你就會放過我?」
從她的話中,他感覺到她真的想照做。只是,她怎麼可能會……
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卻見她已經動手月兌掉了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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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兌掉了薄外套後,她又迅速的月兌掉短袖上衣,露出她白皙又線條優美的上半身。
她上半身還穿著,而下面也還穿著長褲,但他卻看傻了眼。
被他那麼瞪著眼楮注視著,里綠只覺得羞赧到了極點。
但不甘被他要脅的她,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
她伸手解開褲頭,然後猶豫了一下。這是難免,畢竟連比基尼都沒穿過的她,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有如此的果裎程度。
睜見她露在褲頭邊緣的白色底褲,他陡地一震。
明明覺得賞心悅目,他卻不希望她再繼續月兌下去。
明明想整她、報復她,他的胸口卻莫名的抽痛。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見女人寬衣解帶,他卻像十六歲的處男般焦慮慌張……
他霍然起身,一個箭步上前,抓起她的薄外套,往她身上一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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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他聲線低沉而壓抑。
未料他會有此舉的里綠一臉錯愕,然後眼眶一熱。
他沒讓她繼續月兌下去,她該感到慶幸,但不知怎地,她忽然覺得生氣。
「你做什麼?」她生氣地撥開他的手,也撥掉覆在肩上的外套。
真矢眉丘一隆,「我做什麼?我叫你別月兌了。」
她不服氣地直視著他,「你是誰啊?你要我月兌就月兌,要我不月兌就不月兌?」
「你喜歡月兌嗎?」他懊惱地說。
「對啊,我很喜歡,非常喜歡!」她負氣地大喊著,然後動手拉下褲子的拉鏈,飛快地將褲管往下褪。
「你!」他惱火地瞪著她,然後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我叫你別月兌了!」
「別阻止我!」她激動地說,「我要結束這一切!」
「你瘋了?」
「是呀,我比你還瘋,你怕了嗎?」先前的屈從牽引出更大的反抗力量,她像瘋了似的對他叫囂著。
「我現在就月兌光光去站在外面,你以後再也別想要脅我什麼。」她氣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