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靜子輕嘆一聲,心疼地拍撫著她的背。「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讓自己如此痛苦!」
「靜子……」
「這件事不能怪你,你千萬不要有罪惡感。」靜子望著她,「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離開。」她說。
靜子微怔,「你是說辭職?」
「我不能說辭就辭,那樣會讓我爸爸為難。」
「那麼你說的離開是……」靜子疑惑地看著她。
「離開他。」淚水迷蒙了她的眼楮,「我的心……要遠遠的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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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沙發上,諒一正打著電話。
「這家伙跑哪里去了?打了一上午的電話都找不到人,手機也關了……」因為一直沒有天恩的消息,他開始焦躁起來。
早已約定好星期天要約會,一般女生應該會從前一天就開始期待著,不是嗎?怎麼這家伙居然像失蹤了一樣?
星期天早上,他驅車前往她的住處。按了大半天的門鈴,屋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該死。」他用力捶了一下門板。
要不是他修養還不錯,真的會拆了她的門,以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在里向。
「天恩,朱天恩……」他不死心地又敲了一記。
此時,住在天恩隔鄰的單身女性開門探頭。
他一臉歉然,「抱歉,吵到你了嗎?」
見到超級帥哥,就算真的被吵醒了,她也得笑著搖頭否認。
「你找朱小姐?」
「是的,請問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他客氣地問。
「我前天晚上看見她帶著行李出門了。」她說。
「前天晚上?」也就是星期五?她帶著行李去哪里?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去旅行。」
諒一滿月復疑竇。旅行!?早已跟他約好要約會的她,會突然跑去旅行?她在玩什麼把戲?
「你不用敲門了,我想她應該不在。」她說。
「噢!」他一笑,「謝謝你。」
「不客氣。」她點頭微笑,關上了門。
諒一怔怔的杵著,在腦袋漸漸被掏空的同時,一股強烈的不安及慍惱也在他胸口慢慢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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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兩天,天恩在星期一的凌晨一點回到了住處。
雖然她是社會新鮮人,但還是知道不能沒事先告知就辭職。再說,這份工作是她爸爸向友人要求來的,要是她不負責任的隨便離職,那等于是丟了父親的臉。
上了樓,她發現有個人坐在她門口。因為走廊上有燈,她清楚地看見了那人的模樣——
她的心一緊,那個人竟是她處心積慮躲了兩天的諒一。他為什麼在這兒?而且是這個時候……
看見她終于出現,情緒一直處在不穩定狀態下的諒一,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但在放心的同時,積蓄了兩天的怒火也爆發了——
「你舍得回家了?」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就這樣擋在門口。
迎上他疲倦卻又陰沉的表情,她有點畏懼。她知道他一定在氣她放他鴿子,但是,她又沒有錯,若是她有錯,那就是錯在她愛上了殘忍、冷酷又不負責任的他。
忖著,她突然勇氣百倍——
「我累了,要休息。」說完,她拿出鑰匙,準備掠過他上前開門。
「朱天恩!」他沉聲一喝,猛地攫住她拿鑰匙的手。
她陡地一震,驚愕而惶恐地望著他。
「你在搞什麼鬼?」兩天的難以成眠,他疲倦得眼中爬滿血絲。「你跟我約好了,不是嗎?就算你不想去,也該打通電話吧?你的家教是這樣的嗎?」
「你家教好的話,就不該三更半夜在這里堵單身女子的門,還大呼小叫。」她不甘示弱。
他濃眉一擰,「我大呼小叫?我已經算客氣了。」
「你想怎樣?」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這般牙尖嘴利地反駁他,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個擅于口舌之爭的人。
「我沒赴約,就該判刑是嗎?」她迎上了他竄燒著怒火的眼楮。「我有赴不赴約的自由。」
「是,這是你的自由,可是總有個理由。」
「理由就是我跟別人出去了,行嗎?」她故意將話說得難听又絕情,「你該不會以為像我這樣的美女,會只有你一個追求者吧?」
他陡然一震,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她口中說出。她先前的純真可愛到哪里去了?她說她喜歡他是假的嗎?她……她怎麼會突然變了個人?
「我們並沒有什麼約定,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她理直氣壯地說。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不算是一種約定嗎?」他惱怒地質問。
「我喜歡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之一。」她必須跟他切斷關系,不能有一點點的留戀不舍。
盡避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但她並不想自私地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性,更何況,這份感情糾纏已不只牽涉到他們,還關系到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峰岸小姐是值得同情的,而她月復中的小孩更是無辜。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的不只你一個。」她重申一次。「你要我承諾什麼呢?我還年輕,我有太多的選擇,還不想定下來。」
「你是說真的嗎?」他沉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她挑挑眉,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
諒一的臉上有著復雜的情緒,憤怒、痛苦、遺憾、懷疑、懊惱……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耳朵所听。
「星期五,你還是純真的天使,周末一到,你就變成惡魔了?」他沉痛地說。
看見他痛苦的神情,她心里一緊。他不該那麼痛苦,像是個受害者一樣。他殘忍地傷害了峰岸,也牽連不知情的她,不是嗎?
「你不必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她咬咬唇,抵抗著脆弱的侵襲。「放你鴿子這事,我向你道歉,但你管不著我跟誰在一起。」她語意挑釁。
「朱天恩,你是說真的?」他聲線低沉而陰鷙。
「你這樣就太不上道了。」她笑睇著他,「干嘛這麼認真?」說罷,她將鑰匙插進門把的鎖頭上。
當她正準備開門進入,一只大手砰地按在門板上。
她一震,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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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一將她按在門板上,欺近欲吻她。
「不要!」她別過臉的同時,手也抬起阻擋。
他捧住她驚恐的臉龐,不顧她反對,狠狠地壓上了她的唇。他的唇片憤怒而痛心的吸吮著她的,像在報復、像在懲罰……
「唔……」她奮力的掙扎,卻逃不出他雙臂的箝制。
突地一痛,血腥味傳來,她想她被他粗暴的咬傷了。「唔……」
她狠狠地推開他的臉,氣憤地瞪著他。
他的眼神憤怒而受傷,他的表情冷漠又陰沉,他飽滿的唇……流著血。
此時她才發現,是她咬傷了他!有那麼一瞬,她覺得抱歉。
「你不是喜歡玩玩?」他沉聲地開口,「我沒你說的那麼不上道。」
語罷,他又一次低頭攫住了她的唇。這一次,他不只狂吻著她,大而火熱的手也同時伸向了她的胸口,揉住她的一只渾圓。
她陡然一震,瞪大了眼楮。
「唔!」她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瘋狂的索吻及粗暴的揉弄。
她覺得受傷,也覺得受辱。他到底把女人當什麼?峰岸是什麼?她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