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哥哥拿著地圖卻失蹤,又是何因?
「你一個人要去那瓦侯,不怕迷路?」他試探她。
「我有地圖。」她不假思索地說。
「噢?」他挑挑眉,眼底閃動異彩。
「不過……我看不懂。」皺皺眉,她老實地說。
他眉梢輕揚,「如果我說我可以帶你去呢?」
「ㄟ?」她一怔。
「我也要去那瓦侯。」他說。
「真的?」她興奮地眨眨眼,但旋即,又警覺地瞅著他,「你不會是壞人吧?」
「我像嗎?」他眉心一擰,「剛才那兩個家伙才是壞人吧?」
「你的壞跟他們不一樣。」她咕噥著。
「上車吧!」他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她一怔,像看見什麼怪物似的望著他。「你不幫我開車門?」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人家布萊恩都會幫她開車門ㄟ。
「我為什麼要幫你開車門?」他蹙起眉心,覺得疑惑。
「一個真正的紳士,就該為淑女服務。」她說得理所當然,
他低聲地笑了起來,「我不是紳士,而且……你好像也不是淑女吧?」
「你……」可惡!
要不是看在他是目前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的份上,她一定掉頭就走!
她一肚子悶,卻還是乖乖的走到乘客座,開門,上車。
晚上近九點,他們抵達了最近的一個小鎮。
吃完晚餐,赤狼向店家打听到鎮上最近的汽車旅館,然後驅車前往。
不到幾分鐘,他們來到了鎮上唯一的汽車旅館──藍月汽車旅館。
「我要房間。」他說。
擔任門房的胖婦人抬眼看他,一臉訝異。
「我要兩間房。」
「兩間?」她一怔,這才發現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子。
「還有房間嗎?」他知道他跟她的組合,在外人看來,十分的突兀奇怪,但他一點都不在意。
門房指著牆上唯一的鑰匙,「只剩一間了。」
「什麼?」遙香一听,立刻跳上前,「只有一間?」
「沒錯。」門房聳聳肩,「有一群結伴旅行的大學生租下了大部分的房間,現在只剩一間了。」
「開什麼玩笑?」意思是說……她要跟他一起睡?
「你們到底要不要?」門房態度冷冷淡淡的,一點都不熱忱。
遙香急著發聲,「當然……」
「要。」赤狼打斷了她,旋即拿出了皮夾,「多少?」
「一百零八塊加上一成服務費,一共是一百一十八塊八。」她說。
赤狼給了她兩百,「別找了。」
門房將鑰匙交給他,指著外面。「左邊二樓最後一間。」
他拿著鑰匙,走了出來。
遙香尾隨著,「你等等……」她一把拉住了他。
他回頭睇著她,「做什麼?」
「我為什麼要跟你睡同一間房?」她漲紅著臉。
「你以為我願意?」他面無表情,「已經沒有房間,你也听見了!」
「我知道啊,但是……」但是不能因為沒房間,她就跟一個陌生男人同房吧!
要是他半夜睡不著,起來襲擊她,那不是……
他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一笑,「我要是對你有企圖,不必等到現在才動手。」
「是你說要提防陌生人的……」她又咕噥著。
「你到底要不要上去?」他拿著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咬咬唇,「上去就上去,不過我告訴你喔,我會空手道跟劍道,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就……」
她話還沒說完,他便縱聲大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沒用空手道跟劍道,對付那兩個家伙……」說著,他逕自上了樓梯。
「你……」可惡,居然看扁她!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她的空手道及劍道確實是沒發揮應有的效用。
唉……
遙香坐在電視機前發呆,順便也盯著隔壁床上他月兌下來的衣服。
雖說房里有兩張床,不過在她看來,還是太危險了。
「要是他來個『半夜狼上床』,那……」她是不該這麼懷疑救命恩人啦!不過她跟他又不熟,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又能如何呢?她好像也不能要求他到車上睡……
「唉……」在她嘆氣的同時,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該你了。」他淡淡地說。
看他光著上半身,穿著牛仔褲,她竟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平時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光著上身,游泳池邊就一堆,但是……偏偏只有他讓她心里小鹿亂撞!
她想,一定是因為兩人共處一室的關系。
他身形完美,胸肌的線條讓人垂涎三尺……ㄜ,她在想什麼?!
「你不洗?」見她發愣,他又叫她。
她猛地回神,從床上跳了起來,抱著換洗的衣服,沖進了浴室。
必上門之前,她不放心地從門縫中覷著他——
抬起眼,他對上了她提防的目光。
「我出去買東西。」他起身,撈起了襯衫。
听見他要出去,遙香笑了。「噢,好。」關上門,她安心地打開水龍頭。
听見里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赤狼撇唇一笑,將襯衫又往床上一丟。
他先去打開房門,然後關上,接著……安靜地回到床上躺平。
其實他根本哪兒都不打算去,那麼說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罷了。
說起來,她還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大剌剌的,一點都不像傳聞中溫柔婉約的日本女性。
她說她有地圖,是指那張藏寶圖嗎?
她哥哥是那個日本人,也就是說她也極有可能擁有那張藏寶圖,那麼……她知道日落峽的事情嗎?她的目的是否也是傳說中的黃金及鑽礦?
不,她不像那種人,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她有純淨的靈魂。
「啊!」忽地,浴室里傳來她的尖叫聲。
他的冥想硬生生地被打斷。
在他起身的同一刻,她從浴室里又叫又跳地跑了出來——光著身子。
她從頭濕到腳,樣子狼狽極了。
「啊!」當她發現他竟坐在床上時,她的尖叫更可怕了。
她有非常白皙細致的肌膚,身材嬌小而勻稱,雖沒有西方女子豐滿的身形,但卻十分誘人。
不過此刻的他並沒有產生任何遐想,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太可笑了。
他順手拉起白床單,朝她走去。
見他靠近,她又羞又急又恐慌地大叫,「不要過來!」
他不理她,毫不遲疑地來到她面前,伸出手——
「啊!」在她尖叫的同時,他以床單包住了她的果身。
她一怔,訝異地望著他。那一際,她的胸口緊縮,熱熱的、暖暖的……
「你干嘛?」他退後兩步,望著她。
她眨眨眼楮,錯愕地看著他。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正直,他的目光甚至覷不見一絲的狎意及無禮。
「你見鬼啦?」他問。
「不是……」她驚魂未定,「有……有蟑螂從天而降……」
「蟑螂?」听著,他忍不住笑了,「一定很大一只,對吧?」
「你怎麼知道?」她一怔,「你剛才有看見嗎?你為什麼不打死它?!」
「我沒看見什麼蟑螂。」
「那你怎麼知道很大一只?」
「能把你嚇到奪門而出,搞不好跟貓一樣大!」說完,他又笑了。
听出他其實是在取笑自己,遙香鼓起了雙頰,氣呼呼地瞪著他。
「你干嘛那麼怕?難道你不會用你的空手道跟劍道對付它?」他嘲道。
「好幽默喔!」她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
看見她那副可愛的表情,他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睇見他那溫柔的笑容,她的心又如一陣擂鼓般。
但旋即,她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