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給他來個掌聲的時候,她發現酒店里走出四、五個人,用且看他們的樣子,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因為他背對著店門,因此沒發現他背後的危機,不過真木可嚇得神情僵硬了。
覷見她神色有異,他蹙起了眉頭。「妳怎麼了?」
「不是我不信任你這個搏擊冠軍,不過你後面來了五個彪形大漢」
「噢?」他挑挑眉,「看起來很厲害嗎?」
「應該不賴。」她說。
「妳先跑。」他倒是冷靜。
「?」她一怔,「那你呢?」
「我要是打輸了,頂多住院;妳要是被抓住,可能貞操不保……」說著,他撇唇一笑。
「啥……」在這危急時刻,她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發抖,而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依她看,他若不是膽識過人,就是根本沒有神經。
她是真的很想落跑啦,不過他幫她解圈,她哪能不顧道義,先行開溜?
正忖著,她發現那些人已經離他不到三步的距離。
「他們在你後面」她說。
說著,他忽地轉身,擊出了一拳。
就在他擊出一拳之後,一場混戰正式開始——
看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真木只能站在一旁緊張。
以一擋五,他並沒有因此而居下風,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很能打。只是再繼續纏戰下去,誰知道結果會怎樣?
再說,這些人一看就是黑道分子,要是待會兒店里再出來一批打手,他還撐得下去嗎?
不行……忖著,她靈機一動地拿出手機。
「警署嗎?」她扯開喉嚨,放聲大叫,像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似的,「我要報案,這里有人打架,快出人命了!」
听見她打電話報警,幾個已經鼻青臉腫的酒店圍事停下了動作,惡狠狠地瞪著她。
其中一人欺前欲擒住她,但被真悟擋了下來。
「別踫她!」他眼神陰鷺而憤怒。
真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走啊!」說著的同時,她拉著他往路的另一頭跑。
真悟根本不想跑,以他的個性,不打出高低勝負是絕不罷休的,但因為被真木抓著,他不得不跟著跑。
「不要跑!」那幾名彪形大漢在後面追趕,沿路叫罵。「臭小子!」
真木也不知自己是哪來的神力,居然拉著他連跑了幾條街,直到再也听不見任何叫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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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進了一條昏暗的死巷中,真木還喘息連連,無法說話。
真悟拉掉領帶,「干嘛跑?」
真木抬眼騙了他一記,想說些什麼,卻因為氣喘叮叮而無法開口。
「妳覺得我打不過他們嗎?」他將前額的發往上一撥,「該死,我穩贏的。」
看他一副很不甘心,還想回去繼續干架的模樣,真木覺得他簡直像個孩子。
「我叫妳先跑,可沒要妳拉著我跑。」那些人已經被他打得像豬頭了,這小妮子居然拉著他逃跑?
真木斜睇了他一記,忍不住笑了。
「妳還笑?」
她順了順氣,「要是他們有有幫手,怎麼辦?」
「那就繼續打。」
「干嘛逞一時之氣?小心英雄做不成,結結果成了英魂……」
「我逞一時之氣?」他娣著她,蹙眉一笑,「逞一時之氣,硬要走進去的是誰?」
「你是說都是我的錯?」她不服氣地瞪著他。
說真的,她難辭其咎,只不過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我沒說是妳不對,只是……」
「只是什麼?」
「我怕妳會因此而受到傷害。」睇盼著她,眼神轉而溫柔,「為了一時之氣而受傷可劃不來。」
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她不覺心里一悸。
「下次別再這樣了。」他說。
「少教訓人,」明知道他的話全是好意,她卻別扭得無法坦然接受,
「我又沒叫你救我!」
他望著她,嘆了口氣。「我可沒跟妳邀功。」
「沒有最好。」她揚揚眉,佯裝出一副驕縱任性的樣子。
看著她那嬌悍的模樣,他非但不感到討厭,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
她斜瞄了他一眼,「干嘛。」
「妳現在有沒有比較不討厭我了?」他撇唇微笑。
她一怔。討厭他?她到底有沒有真正討厭過他?
不,她根本不討厭他,因為他的一切都吸引著她,她甚至可以說,如果
不是他已經有了綠子及裕太,他簡直是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其實她之所以給他臉色看,全是因為她害怕。
她害怕只要自己的臉色一和緩,就可能跟他發展出關系;她害怕若不表
現出極度的厭惡,就會不小心喜歡上他。
因此為了掩飾心中的悸動,她只好裝冷漠、裝厭煩、裝沒感覺……
「妳想得很認真嘛。」他笑睇著她,有點促狹。
「什麼?」她臉兒一熱,強作鎮定,「我才沒有在想,我是不屑回答。」
「那就是說妳還是沒原諒我?」她白了他一記,沒搭腔。
「這麼看來,這次的相親妳是拒絕定了?」
那還用說?她在心里暗付著。
雖然綠子及裕太可能還沒名沒分,但他們的存在總是事實。
「我無話可說,我有錯在先總是事實。」他聳聳肩,笑嘆一記。
常听人家說喝酒誤事,他現在可真是嘗到苦果了。
她以眼尾余光偷偷瞥著他,發現他的側臉既性感又成熟,尤其是那下巴到喉結的線條真的很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有綠子及裕太,她想……她根本不會拒絕他這樣的男人。
只可惜、他並不是一個在感情上專一且負責的男人。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真的不給我機會?」突然,他冒出一句。
她一怔,轉頭給了他一記衛生眼。「你說個理由。」
「我們很速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速配?」她夸張地大笑兩聲,「哪里速配?」
「第一、我比妳大四歲,這是非常棒的年齡差。第二,我有事業,妳也有,而且我的事業比妳大,賺得比妳多。第三,我叫真悟,妳叫真木,連名字都那麼接近,妳說有多速配。」
「是喔,真速配。」她皮笑肉不笑地睨著他,「非常失禮,我對你沒興趣。」
「我對妳有興趣就好了。」他咧嘴一笑。
真木一听,秀眉一蹙地瞪著他。他把綠子當什麼?又把裕太當什麼了?
「妳可以拒絕我,但我有追求妳的權利,不是嗎?」他抿唇一笑。
即使是在暗巷中,她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笑臉真誠、坦率、明朗的笑臉。
只是,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能露出那樣的笑容?
「走,我們回家吧!」他說。
「誰要跟你回家?」
「我是說我回我十樓的家,妳回妳九樓的家。」他咧嘴笑著,有點頑皮。
「哼。」她輕哼一聲,扭頭就朝巷外走。
「我的西裝外套呢?」走在後面的他忽然問道。
真木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只抓著皮包,而他的西裝外套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她一臉尷尬。
「丟了?」他挑挑眉,兩手環抱胸前,「妳還真有『責任感』!」
听出他在挖苦她,她立刻板起了臉。「少挖苦我,大不了我還你一件就是了。」
「噢?」他好整以暇地盼著她。
「什麼牌子?」
「不告訴妳。」他下巴一揚,徑自向前走去。
「喂,你……」她追上去,「我從來不欠人家的,你快說,是什麼牌子?」
「與其賠件西裝,不知請我吃頓飯吧!」他說。
「你想得美。」不知怎地,她耳根一熱。「快告訴我是什麼牌子?」
她小跑步地追上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忽地,她感覺到自己好象模到了什麼黏黏稠稠的東西,定楮一看,她發出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