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楮深邃而溫柔,彷佛要吸去她身上所有的力量般。她出神地望著他,渾然不覺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她先是微微掙扎,但隨著他熱情的吮吻,她的矜持、猶豫,及所有的疑惑不安都融化了。
他的雙臂牢牢地圈抱住她,而唇則重重擠壓著她柔軟如花瓣般的唇片。
幾度,她因為他的熱情而幾乎不能呼吸,但那接近窒息的感覺,又教她全身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及興奮。
不知不覺地,她的身子燃燒起來。
「唔……」她輕推他的胸膛,有點懊惱自己竟又輕易地被他攻佔。
「你接受我的愛嗎?」他深情地凝視著她。
「接受了會怎樣?」她抬起眼睇著他,略顯不安,「我媽說婚前不能跟男人睡覺耶。」
聞言,他蹙眉一笑。「誰說要跟你睡覺了?」
「什麼?」難道是她看錯了?他眼底明明有那種想撲倒她的渴望。
「我們不睡覺,我們……」他地將她推倒在床上,「運動。」
她的耳根一熱,兩頰也跟著火燙。「不行,我……」
「噓……」他的指尖輕覆在她唇上,「把你自己交給我。」
「不行,我……」她不否認,當他吻她、抱她、模她的時候,她是很有感覺啦!不過「實彈操演」就有點……為難。
第一,她是處女;第二,他們認識沒多久,甚至還沒開始約會。老天,跳過約會,直接上床,那跟一夜有什麼差別?
她需要戀愛的過程,非常需要。
「唔……」在他身下,她不安而嬌羞地掙扎著。
她的掙扎及抗拒,總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他一手模上了她的胸前,解開了她幾顆鈕扣……
「唔……」慢慢地,她的抵抗變得虛弱而無力。
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頸子、她的胸口、她的……兩腿之間,都像是快燒起來一樣。
慢慢地,本能的防備自她腦子里抽離,她閉上了眼楮,陶醉在他的之下。
騰出一只手,他解開褲頭,釋放出他早已堅挺的男性。
靶覺到火熱的異物觸及那處敏感,她驚醒了。
「不行!」她如驚獸般彈起。
她喜歡他,也接受他的愛,當然也不反對跟他嘿咻,但不是現在。
時間還不到,時機也不對。「現在不行。」
「啥……」每次都在球門前喊停,太殘忍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突然忘了自己剛才有多樂在其中,馬上變瞼。
「你明明想要。」他瞪著她,十分懊惱。
「我有說嗎?」她死不認帳。
「你是沒說,可是你的表情就是在說你想要。」
「胡說八道!」說著,她推阻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的胸口摩蹭她的酥胸。
「你……」他濃眉深糾,神情懊惱又焦躁,「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老是讓他「起立」,然後又逼著他「坐下」,真沒天良!
「我哪里過分了?滿腦子只想跟我嘿咻的你才過分呢!」她不甘示弱地。
「是你我才有那種沖動。」不是誰都可以的。
「是唷!」她嘲諷地挑挑眉,「我好感激,感激不盡、感激得快痛哭流涕。」
「你……」他輸了,他拿她沒轍。「那你想怎樣?」
「談戀愛啊。」她說。
「我們剛才不是開始談了嗎?」他眉心一皺。
「什麼啊?」她瞪大著眼楮望著他,像是听見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般,「我們還沒約會,還沒一起看電影、吃飯、郊游踏青呢!」
真的要那麼「傳統」?不自覺地,他臉上多了三條斜線——
「不能先嘿咻,再約會吃飯看電影?」他試著跟她商量。
「我很有原則,請按部就班、耐心等待,謝謝。」她咧嘴笑笑,語意堅定。
其實她到底有沒有原則,她是不敢說啦。不過看見他那種因為得不到滿足而懊惱沮喪的表情,她覺得好樂。
見她堅持,他也相當認命。「算了,我也算是個正人君子,絕不強人所難……」說完,他下床往浴室走去。
「你干嘛?」她邊找內褲邊問。
「能干嘛?」他沒好氣地,「當然是自己解決。」
「喂!」她驚羞地,「你的浴室是透明的耶!」
他回頭白了她一眼,「我有自動窗簾,你想參觀還得買票呢。」話落,他步人了浴室,放下了自動窗簾。
走出浴室,定海一臉的神清氣爽,似乎剛才的事,他全忘了。
見他一點都不怪責她,她反倒覺得有點內疚。「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會有事?」他咧嘴笑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他走向一旁的玻璃櫃,從櫃子里拿出一顆球。
見到棒球,紗南有恐懼感。「喂,你不是要拿球扁我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好氣又好笑地睇著一臉害怕的她,「你看上面。」
他把球遞給她,而她看見了上面的淡淡唇印。「這是……」
「那是上次打到你的球,上面的唇印是你留下來的。」他說。
「咦?」不會吧?她真的在棒球上留下唇印?
「知道嗎?」他溫柔一笑,「我對這枚唇印心動不已,我就是憑著它跟你在我襯衫上印下的唇印做比對,這才發現了你。」
「我看你可以去監識小組上班,他們一定很需要你……」說著,她看著棒球,發出了佩服的贊嘆。「你真行……」
見他尾巴都翹起來了,她忍不住又損他,「啐!驕傲什麼?」
他伸出雙手,輕輕攬住她,溫柔地笑望著她,「你知道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同嗎?」
她猶豫了一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錯。」
她皺皺眉,很認真地想。「我沒錢,你很有錢?」
他搖搖頭,「錯,錯得離譜。」
「那……那到底是什麼啊?」她本來就沒什麼耐心。
「我聰明,你傻瓜,哈哈……」他得意地笑起來。
「我不傻……」被嘲笑,她顯然不甘心,但又無法否認,「我……我是天真。」
他蹙眉一笑,愛憐地將她擁入懷中。「對,你好天真。」
一被他抱在懷中,紗南就警覺地推開他,「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為什麼?」
她睨了他一眼,一臉的不信任,「免得你又著火啊,我可不當救火隊。」
他微蹙起眉心,「老實說,你還是處女吧?」
「干嘛?」問這種問題,多尷尬。
「你都二十七歲了……」
「怎樣,政府有規定二十七歲不能是處女嗎?」她給他一記斜眼。
「不是……」他故作沉吟狀,「你不知道嗎?處女膜那種東西會隨著年齡增厚,這在醫學上有個名稱,叫……叫『處女膜肥厚癥』。」
她一怔,驚訝地,「真的?!」
「嗯。」他點頭,憋著笑。
「會怎樣嗎?」听他說得那麼有譜,她還真相信有那麼一回事。
見她認真,他心里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想也知道第一次一定會比一般人還痛。」他說。
啥米?比一般人都痛?!她頓時愁雲慘霧起來。
「那……那怎麼辦?有沒有藥吃?」她開始緊張,像是被宣布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沒藥醫。」他面無表情地說。
听著,她臉色一黯。「沒……藥醫?」
「對。」他點頭,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你的笨真的是沒藥醫,哈哈……」
等到被恥笑,紗南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你……你卑鄙!」
定海笑到捧月復,「你……你還真的相信,喔,我的天啊……」
他隨便瞎掰,她居然就信以為真,還問他有沒有藥醫,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