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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屬災難 第18頁

作者︰黑田萌

「你……」听見她的形容,紗南氣得想扁她。

「別生氣!」法子嘻皮笑臉地,「就算是狗,你們也一定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公狗跟最漂亮的母狗。」

听見她的狡辯,紗南真不知道該哭該笑。「我看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啦!」

「隨便你怎麼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是怎麼了。」法子擺出一副三姑六婆樣,「你該不會是煞到調查對象吧?」

紗南給了她一記衛生眼,懶得搭腔。

「我看你不如把他搶過來自己用,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地找他偷情的證據了,依我看……他絕對是『種馬型』的……」說著,她不知想起什麼,暗暗竊笑了起來。

看她笑得那麼,紗南忍不住糗她,「看你笑得多『婬』。」

「喂,你沒大沒小!」

「你才為老不尊咧!」姊妹倆就這麼斗起嘴,誰也不讓誰。

吵了好一會兒,法子想起她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答案,「你現在到底是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沒了。」紗南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沒了?」法子問。

「三百萬沒了,還得還人家八十萬啊。」她沮喪地說。

「為什麼?」

「他發現我是偵探了。」

法子沒再問,只是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她阿娜答說得對,紗南的生意是被她自己「蠢」壞的。

「他說他沒跟二木恭子偷情,會跟她去飯店純粹是朋友之義,出手相助。」

「相助什麼?」

「二木恭子向他哭訴她被丈夫打,憤而離家出走,因為他們曾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所以他就幫她。」

法子沉吟片刻,「你覺得是真的嗎?」

「我盡量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辭,但是……又忍不住相信了。」

法子揚眉一笑,「你愛上他了。」

「才沒有,是他先說他愛上我的!」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對他有愛意,於是她把他也拖下了水。

法子微頓,「听起來,你們好像兩情相悅,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說著,她不知盤算著什麼,「這種金龜婿哪里找?你還不趁機把握?笨!」

「哪那麼簡單?」紗南斜睨了她一眼,「我懷疑他除了二木恭子外,還跟另一名有夫之婦往來。」

「喔……」法子付了一下,「你是說你躲在床底下偷听到的那一個?」

「就是她。」

「你嘛幫幫忙!」法子嘖地,「你又沒親眼看見。」

法子瞟了她一眼,「而且人家他都說愛你了,你還要怎樣?」

「那我不讓他愛行了吧?」她有點負氣地,像個想吃糖又抵死不肯拜托人家的小女孩。

「少來!」知妹莫若姊,法子才不信她那套說辭,「我剛才看到的可不是那樣。」

「你只看見片段……」她死不承認剛才「差點失守」的事實。

「是,那個片段,我們叫它前戲。」說完,她哈哈大笑。

長河集團,總裁辦公室。

二木恭子哭喪著臉來到定海面前,「定海,我……我……」

「你又怎麼了?」才兩天不到,她又來哭天搶地?怪了,他以前居然沒發現她有當苦旦的潛質。

「我跟他又……」

「恭子,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他有外遇?」末等她哭訴,他打斷了她。

「我……」她遲疑了一下,「我憑女人的直覺嘛!」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的直覺一向不準。」要是她的直覺夠準確,當初就不會看不出來他才是「真龍天子」。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對嫌貧愛富的前女友伸出援手,是他「天性善良」,才會不記前嫌地幫個小忙。

但幫忙不表示他會干涉,畢竟這是家務事。

「定海,我……我想跟他離婚……」她極盡所能地裝可憐。

「那你應該找婚姻專家或律師諮詢,我沒結過婚,更沒有離婚的經驗。」他說。

「定……」見他還是保持著置身事外的態度,她捱了過去,「我……」

在她伸手觸踫他的身體之前,他非常有技巧地閃開了。

「恭子……」他覺得她老是一副想尋求慰藉的樣子,可惜……他並不想給她任何慰藉。

「定海,我後悔了,我當初不該負氣嫁給二木,我……」她眼底帶著一絲羞惱,但壓抑著。

「恭子,我不曉得你究竟想怎樣,不過我想告訴你……」他神情嚴肅地,「在你決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

「正海?」她微蹙著眉,懊惱地。

她不想听他教訓,只想誘惑他與她發生關系。

他又一次打斷了她,「恭子,我不希望你來找我幫忙,卻反而引起真正的家庭革命,你知道嗎?二木他雇了偵探在調查我們。」

「咦?」她陡地一驚。那女笨探居然被發現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罵。

「不管二木是不是真有外遇,我認為我們也該避開這種瓜田李下之嫌。」

「那個女偵探查不出什麼的啦,我們……我們清清白白啊!」一急,她沖口而出。

定海微怔——

女偵探?他可不記得他剛才有提及偵探的性別。恭子怎麼知道偵探是男是女?

在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內情?

她向他求助,他從不覺得奇怪,以她的個性及一貫的作風,會在婚姻不順利的情況下向前男友求援,是有可能的。

雖然紗南在同時間出現在他身邊,但他並未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直到幾秒鐘前。

她一時嘴快,但她並末察覺,而他也表現得若無其事。

「恭子,你回去吧!」他說。

「定海……」

「你婚姻不順利,我很同情,但……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他臉上雖不至於凶惡,但眼底卻顯陰沉。

她眉心一皺,「你還氣我當初跟你分手嗎?」

「我已經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了。」說著,他繞問辦公桌後,「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無法招呼你,你請回吧!」

「定……」

「要我找人上來接你下去嗎?」他打斷了她,低頭閱覽著公文,態度客氣而疏離。

二木恭子恨恨地瞪著他,不一會兒,她悻悻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前腳剛離開,定海便打了通電話給千聖。

「千聖嗎?」他聲音平靜地,「請你老公幫我查查,二木忠夫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尋常,謝了。」

放下電話,他抬眼望著玻璃裔外藍澄澄的天空,眸底閃過一抹教人寒顫的深沉——

一整天,紗南部覺得心神不寧。三不五時地,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可恨的一切,就會鑽進她腦子里,大肆喧囂一番。

私底下面對自己時,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對他動了心。

但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坦然表明,不只她對他仍有猶豫,還有……他真的愛上了她嗎?

愛情應該需要時間培養,不是嗎?

這樣的感情會不會太速食、太沖動、太愚蠢?

「唉……」她唉聲嘆氣地往沙發上一躺,全然忘了她必須先想想到哪里找錢來還二木。

正發著呆,她接到了定海的電話——

「你準備給我機會了嗎?」

他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讓她怦然心動,但她硬是不表現出來。「你作白日夢比較快。」

「干嘛那麼無情?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跟二木恭子絕對清白。」他說。

「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備胎……」她輕哼一聲。

電話線的那端,他笑了起來。「我就說你在吃醋。」

「你少白痴了!」她羞惱地嚷嚷,「誰有空吃你的醋?我只是……我……我不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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