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誠二哥哥是個空手道好手?」他靠近她耳邊,促狹說道。
「你放開我!」她大叫,「我要打你!讓我打你!」
他當然沒放開她,「你不能隨便打人,總要有個理由。」
他看得出來她不知道又在惱火什麼,他惹到她了嗎?他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非要扶她一頓打的事情。
「你要理由?」她想盡辦法把脖子轉到可以瞪他的角度,「好,我給你理由!」
「什麼?」他一愣。
「你是騙子!愛情騙子!」她氣憤的大叫。
「什麼!?」他也訝異地叫起來。愛情騙子?他騙了誰啊?
「你自以為能腳踏兩條船?你以為你的事能藏得住?」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但憤怒不足以殺死她,真正傷她的是他們的感情居然只是一場空。
他虯起濃眉,「你在說什麼?」
「我都知道了。」她啞著聲線,恨恨地、傷心地控訴,「你要跟神田小姐結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誠二一怔。「什麼?」她冷笑一聲,「你一定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拆穿了吧?告訴你,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錯愕地望著她,眉心微微持起,像在思索什麼。
他要眼神田結婚?這是哪里傳出來的笑話?她又是從哪里听來的?
「你一直在騙我,一直……」她好痛心,整個人像是快被撕碎了般。
「小兔,你誤會了。」他自她身後扣住她不斷想掙月兌他的身軀。
「我沒誤會!」她憤恨而痛心的大叫,「剛才我看見你們一起選焙婚戒,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叫喊的同時,她已經忍不住地哭出聲音。
听見她的低泣聲,誠二陡地一震。
她不是個容易哭的女孩,因為她一直認為哭是懦弱的表現。
「小兔,神田她……」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听!」她打斷了他,吼叫著︰「輸給她,我沒什麼好抱怨的,我恨的是你不該欺騙我!」
「我…」
「為什麼說你跟神田小姐只是朋友?為什麼說你愛我?難道……」她啞聲質問他,「難道只是為了騙我跟你上床?只是想滿足你的?」
她這麼一說的同時,誠二不知怎地尷尬起來。他的耳根發熱,臉頰也紅了。
「小兔,別喊得這麼大聲。」他低聲道。
「我為什麼不能喊那麼大聲?」他不讓她叫,她越是叫得響亮,「你怕人家知道?你惱羞!?」
「是。」
「你放心,我不會到處去講,不會見人就說天川城二是個野獸,不惜謊話連篇地把我騙上床!」她惱恨地吼著。
「你放開我,我要走了。」她以命令的語氣說著。
他眉心一輕,苦笑著,「你都來了,干嘛走?」
「不走做什麼?」她反問他,然後不知想起什麼地一哼,「怎麼?你還想跟我打‘最後一炮’?」
她的話讓誠二听得頭皮發麻,面紅耳赤。他想她也會有這反應——如果她知道這屋里不只有他們兩人的話。
「小兔,拜托你別再說了。」他一臉尷尬地將她轉了過來。
一轉向他,她又忍不住嚷嚷︰「為什麼不準我說?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就在她大叫著的同時,誠二在她眼前移開,而她看見了……
天啊!神田知里就在他家里,而且正跟一名年輕男子坐在誠二家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朝這邊瞧。
她一時氣憤,竟然沒發現他家里有人。那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一定全落進人家耳里了吧?完了,神田知里知道她跟誠二有一腿了……
「對、對不起……」她羞愧地轉身就想跑。
被誠二騙,是她自己蠢,但神田知里是無辜的,她覺得好對不起神田知里喔。
「小兔,」誠二拉住她,笑嘆一記,「咱們把話說清楚。」
「不……」她拒絕著,但他已經將她拉往沙發處。
神田知里及那名不知名的男子笑晚著誠二與小兔兩人,眼神有點曖昧。
在誠二拉著小兔坐下的同時,神田知里已經忍不住笑了。
「誠二,原來你是野獸,會騙人家跟你上床。」她說著,然後跟那年輕男子相視而笑。
「姊,」那年輕人叫神田知里姊姊,顯然地,他是她弟弟。「還好你沒被騙過。」
誠二羞惱地吼道︰「夠了,你們姊弟倆!」
小兔怔怔地,她不憧神田知里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神田小姐,你……」她困惑不解地望著神田知里,「你是不是發燒了?」
神田知里知道她為何這麼問,「當然不是。」她溫柔一笑。
「為什麼你不生氣?」她激動地指著誠二,「我跟他上床耶!」
神田知里閉唇一笑,「那恭喜你們。」說著,她跟她弟弟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小兔覺得自己快被搞瘋了,不,這些人才真的瘋了,他們不正常!
「我要走了。」她霍地站起。這兒,她一刻都待不住。
「喂!」誠二一手抓著她,一邊罵著神田姊弟倆,「你們別逗她了。」
神田知里憋著笑,「好嘛,不鬧就不鬧。」
誠二拉著小兔坐下,沉聲道︰「你給我好好听著,不準再誤會我。」
見狀,種田知里掩嘴竊笑,但被誠二瞪了一眼,連忙收拾起玩心。
「月宮小姐,你誤會他了,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她的神情認真而誠懇,「我們兩家是世交。」
小兔狐疑地照著誠二。開餐館的跟當官的是世交?騙誰?
他濃眉一虯,「乖乖听清楚。」
「我沒有和誠二結婚的打算跟計劃。」神田知里說。
「是嗎?」她無法相信他們的話,「那為什麼神因家在準備婚禮事宜,而你們又一起選焙婚戒?」
「是啊,要結婚的人是他。」她與她弟弟相視而笑,「神田家的兒子,神田準人。」
神因準人調皮地舉起手,「就是我。」
「我跟誠二想送他結婚禮物,所以才會一起到珠寶店去,你真的誤會誠二了。」她續道︰「我叫他順便送一只給你,他說他早就準備好了呢。」
小兔怔愣地望著他們,「是……是真的?」
「千真萬確。」神田姊弟倆不約而同地說。
「那你們不是一對?」她神情惶然且心虛。
「我跟他?」神田知里夸張地低呼。
「你那是什麼口氣?」誠二白了她一眼。
神田準人拉拉神田知里的袖子,「姊,走人了啦,不然等一下誠二哥要‘開打’的話……」
神田知里挑挑眉,促狹一笑,「也對,我們太礙眼了,喔?」說完,姊弟倆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他們起身,意有所指地,「你們慢慢聊,不打擾了。」
神田姊弟倆邊說邊笑地離開了誠二的家,很快地,這個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他跟小兔。
小兔如坐針氈地搓著雙手,兩只眼楮怎麼也不敢抬起看他。
他好整以暇地照著她,並沒生氣。
「怎樣,覺得丟臉了吧?」他消遣她。
她蹩著眉心,「我怎麼知道你們是……」
「好啦,現在我成了他們姊弟倆的笑話,夠他們說一輩子了。」他神情有點懊惱。
「對不起。」她的頭幾乎壓到了胸前。
「對不起就算了嗎?」他欺前,突然端起她的臉。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更是心虛歉疚。「我……」
不等她說完,他倏地擺去了她的唇然情而激烈地糾纏住她驚悸的唇片……
「噢……」小兔只覺得全身發燙,呼吸困難,猶如快窒息般。
他松開了她,近距離地凝視著她,「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