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緊身低胸洋裝,他只需緊擁著她就能感覺到她的曲線有多麼的珍瓏。
「你很特別……」他略略離開她的唇,低聲地說。
小舞迷朦著眸子,恍神地睇著他。
他一手揉弄著她的臉頰,然後又吻住了她;他那帶著熾熱需索的激吻讓她的腦子燒了起來,她再也不能思考。眼前一花,她整個人跌坐在樓梯上。
還沒來得及站起,一個黑壓壓的身影已經朝著她壓了下來——
第二章
那是他的身體,是他充滿著男性氣息、充滿著侵略感、威脅感的身體。
她猛地回神想驚呼,卻已經被他重重地壓住了唇片,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熱了起來,而背脊也像通過一道電流般……
老天,那是什麼感覺?是驚懼還是震撼?
就在她恍神的同時,她發現他厚實的大手已經悄然模上了她的胸。
「晤?」她是想尖叫的,但在那一瞬,她忍住了。
她不能尖叫,如果她尖叫了就會露出她還是處女的馬腳;處女不會在這種地方吊男人,尤其是在她清醒著的時候。
像他們這種黑道向來心狠手辣、無惡不作,要是她在這個時候就身份敗露,而他又真的跟她父親的死有關,誰知道他會如何對付她?也許……也許他會把她殺了丟進大阪灣也說不定。
不,她可以死,但絕不是現在,她一定要還父親一個公道及清白。
模就模吧!被模胸部又不會死。忖著,她慷慨就義地眼楮一閉。
哀模著她、擁抱著她,他隱隱感覺到一種來自她身體最深處的顫抖。
她在害怕?不,一個會在俱樂部里吊男人的女人,不該因為男人的擁抱及撫模而害怕,除非……她真是為了什麼而不得不如此。
「嘔……」她緊閉雙眼,不自覺地發出掙扎的
低吟。
案親的死因一天不水落石出,她就一天不死
心。忖著,她像是突然有了無比勇氣般地伸出雙
臂,大膽地勾住了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著他的
吻。
她突然的大動作令京介陡地一震。她是怎麼
了?剛才還欲拒還迎他,現在卻……還以為她有什
麼目的,現在看來那也許只是她游戲人間的小花
招,或是什麼勾人的前戲……
沒有目的最好,他還真怕她有什麼目的。他不在乎跟任何人為敵,不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他不願跟她成為敵人。
癌,他熱辣辣的吻沿著她的頰邊、耳際、頸子,一直地往下滑移……
「你有很美的身體……」他低聲道。
「嗯……」他的聲音在此刻听來是如此的夢幻,令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小舞心頭一震,整個身子繃得死緊。從沒有過男性經驗的她,為了追查父親的真正死因,居然不得不做出這樣的犧牲?
可是……她的順從及接受,真的完全是為了追查父親的死因嗎?那為什麼她的身體在發燙?為什麼她的心口怦怦地跳?為什麼她覺得喉間干澀如火燒?為什麼她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每一個細胞都像在嘶吼般?
「不……」她急忙地撥開他的手。
不,不該是這種結果,不該是這樣的!身體是她最大的籌碼,她不能那麼輕易地就讓他得到她的身體,否則她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男人對于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最為迷戀,如果她能順利地吊足了他的胃口,那麼,她想從他身上查到什麼可就容易多了。
「不……」她推開了他,單手撂起了被他扯落的肩帶。
面對她的突然喊停,京介不覺有點懊惱。「你反悔了?」他松了手。雖說他是黑道,但「尊重女性」,他還是懂的,更何況他實在不願意對她用強。
小舞佯裝鎮靜地望著他,淡淡地道︰「如果我現在就跟你發生關系,會不會顯得我‘廉價’?」
他微頓,扯起一抹興味的笑,「那得看你想在
我‘這里’佔什麼樣的位置?」他指著自己的心口。
「你‘那兒’還有空位嗎?」她語帶挑逗。
「如果你指的是‘女人’這個位置,那麼目前
是從缺的。」他說。
小舞假意思索片刻,然後扯起唇角一笑,「抱歉,我對你的感覺好像還沒強烈到想在你心里佔個位置。」
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我倒覺得你很有‘感覺’……」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是她沒有辯駁些什麼,畢竟她的身體有了反應是不爭的事實。
「你應該不會為難我吧?」她拉好裙擺,有點嚴厲地困著他。
他聳肩一笑,「在這方面,我很君子。」話落他一手拉起了她,並伸手為她整整散亂的發絲。
他溫柔的動作讓小舞覺得心里好暖、好暖。這是一個黑道人物會有的動作?這是一個黑社會頭頭給她的感覺?噢,天啊!她一定是瘋了!
「謝謝你的君子。」她必須盡快離開以沉澱自己的思緒,地不能再待在他身邊。
她拉開門,像逃難似的想離他而去。
「慢著。」突然,他伸手拉住了她。
她一震,驚慌地望著他。「你……」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他神情沉疑地注視著她。
她微怔。他還想再見她?為什麼?是因為他今天並沒有「得手」,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我不知道。」她掙開他的手,什麼都沒說地旋身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京介不覺陷入了一陣迷思。
雖然她非常大膽地勾引著他,但他覺得她不像是那種會在俱樂部里吊男人的野玫瑰。她比較像是一株小白菊,沉靜而優雅……
這樣的她為什麼會在俱樂部里吊男人?調酒師說她已經連續來了四天,她這四天究竟都在等什麼
機會?是等他嗎?如果真是等他,又是為了什麼原
因?
她真像是團謎,一團可以迷惑住他的謎。
她離開才一會兒,太田走了進來。「會長……」
見她一個人出去,他不覺疑惑地前來一探究竟。
身為冰川京介的親信,他必須有這樣的警覺。
「什麼事?」京介把散落在額前的一撮發絲往後撥,神情沉穩得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見他安好,太田松了一口氣,然後似笑非笑地睇著他,「這麼快?會長的體力變差了?」
對于他的玩笑,京介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地道,「我們什麼都沒做。」
「啊?」太田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真的?」
「唔。」他沒有多作解釋。
「那……」太田實在太驚訝,「你們都在干什麼?」
京介別了他一眼,「聊天。」他說。
×××
京介的母親冰川博子是個知名的花道老師,技藝獨樹一格,是許多大阪的名門淑媛爭相拜師習藝的花道師。
她在心齋橋開設了上一個花藝教室,不過平時她也會把得意門生,邀回冰川家位于阿倍野的古老大宅。
這一天,她邀了一位新學生到家里做客,她是不久前才進她花道班的女孩,名叫柳生舞。這個女孩秀麗端莊、資質優異,是她許久未踫見的優秀學生。
不知怎地,第一眼見到柳生舞時,她還有一種
「這女孩要是能當我媳婦該有多好」的念頭。不過……有美保那丫頭在,她想她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如願的。
美保是雙川會元老池四渡的女兒,當初池田渡為了救她丈夫冰川秀行而不幸被殺,自此之後,她丈夫就負起照顧池田一對兒女的責任。
報恩當然不是不行,不過他把池田的事業都交
傍他兒子光森已足以回報了,她不憧他為什麼還要
自己的兒子去娶池田的女兒。
京分一向是听從父命的,父親要他娶,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