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片濕潤而柔軟,就像是果凍般甜蜜,當他一覆上了她的唇,他的胸口就仿如有千軍萬馬在其中奔騰似的。
「唔……」她嬌羞地在他身下掙扎著,卻全然不敵他強勁的臂力。
他以手臂把她緊緊地捆在懷中,吻得她幾乎快窒息。
「一……一朗……」她努力推開了他的頭,急忙地呼吸了一口空氣。
「嗯?」他望著她。
她羞怯地怨嗔著,「我不能呼吸了……」
「那好,」他促狹地一笑,有幾分的淘氣,「不親嘴……」話落,他的吻重新落下,卻是鎖定了她的耳畔。
他的唇舌不斷地在她敏感的耳窩里撩撥,像是要勾引出她潛在的般。
靖代是個矜持到近乎頑強的女人,她並不容易被撩撥;但是在他手里,她就像團遇熱而化開的女乃油似的。
他將手覆上她起伏著的胸口,輕輕地在上頭撩弄撫模;他感覺她的心跳急促,也感覺到她衣物底下的突出。
雖然他算不上是什麼了不起的調情高手,但是有深濃的愛情作基礎,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給她最美妙的感受。
「嗯……」漸漸地,她不再推他的胸膛,也不再掙扎。
她柔順地躺在他身下,星眸半閉地凝睇著近在耳際的他。
他溫柔的唇沿著她的耳際、頸項,一直一直地落到她胸口。
當他的唇接近了她的豐盈,她不自覺地弓起腰身,不自在地呢喃著。「嗯,不……」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想拒絕,只是覺得很難為情。
雖然這個男人已經是她的丈夫,但是他們相識的時日畢竟不長,有時她甚至還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好怕當她一醒來,這一切都會消失,包括他對她的愛——深濃得讓她覺得不真實。
「一朗,」她端起他俊朗的臉,眼底盈滿不安,「你真的愛我?」
他一笑,「我表現得還不夠明白?」
「我有什麼好?」他是宮川家的繼承人,而且年輕有為、英俊瀟灑,能匹配他的女性勢必多如天上繁星。
她不懂,真的不懂,這樣的他為什麼會看上她這個一無是處,了不起就是菜做得比別人好的鄉下女孩。
「你很好,」他在她額頭上一吻,「我無法形容你的好。」
「真的?」她蹙起眉心,有點懷疑地問。
他溫柔地撫模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真的。」話罷,他動手解開了她的前襟。
因為在他眼前近乎半果,她不覺面紅耳赤,就連那細白的頸子也暈染著一片性感的緋紅,「一朗……」
「別錯失良機……」他意有所指。
這一個月來,他們總是因為母親的暗中阻撓而無法結合,如今母親鳳體微恙,暫時不能再從中作梗,如果不趁此機會好好溫存,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忍不住笑道︰「你說什麼嘛?」听出他話中有話,她禁不住一陣輕笑。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說。
「一朗……」她扭動著身子,「你去洗澡……」
他抬起臉,有點懊惱,「我不臭吧?」
睇見他一臉認真,她只覺得好想笑,「不臭。」
「那不就行了。」時間寶貴,他怎麼可以將時間花在洗澡上面。
「可是……」她一臉堅持,「一般來說,那件事不都是在洗完澡後才做的嗎?」
他皺起眉頭,有些啼笑皆非,「誰規定的?」
「不管啦!反正我覺得你先去洗個澡會比較好嘛!」她索性使起性子。
第一次在她的幻想中一直是件非常美好,也很有想象空間的事,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完美無缺,並成為她生命中一個最美麗的記憶。
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然希望每一個細節都是無懈可擊。
見她如此堅持,他無奈地一嘆,「好吧,我去就是了。」他霍地跳起,急急忙忙就朝浴室里沖。
「慢慢來,別急……」靖代朝著他懊惱的背影說著。
他回頭瞥了她一記,什麼都沒說。別急?怎麼可能嘛?!
待他一進浴室,靖代就連忙翻身下床,在衣櫃里翻找著她那件為了新婚之夜而特地準備的蕾絲睡衣——
突然,外頭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哪位?」婆婆身體不適,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睡覺才對,會是誰呢?
「池田和歌子。」門外傳來一記清脆明亮,帶著一點架勢的女性嗓音。
靖代打開門,「你是……」望著門外那位衣著時髦、容貌姣美的女人,她不覺發愣。
「你一定是那個德島來的新娘?」和歌子笑笑著眼前的靖代,眼底有一抹促狹。
靖代回敬她一記眼色,「我是。」她感覺這個美麗女子對她有著一股淡淡的敵意。
她從沒見過這麼具有侵略感的女人,這個自稱是和歌子的陌生女子全身散發出一種自信而耀眼的光芒,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她是誰?為什麼她能在宮川家自由地出入,還能這樣毫無顧忌地就上樓來敲一朗的房門?
驀地,她心中升起一種詭異而驚疑的感覺——
「請進……」雖然隱隱覺得來者不善,她還是善盡女主人之道請和歌子進起居室里稍坐片刻。
「方便嗎?」和歌子垂下眼臉,似笑非笑地睇著靖代半敞的衣襟。
靖代警覺地捏住衣襟,尷尬地一笑,「方便。」
就在和歌子進到起居室的同時,洗完戰斗澡,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的一朗,興高采烈、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
第七章
「嗨,好久不見了,一朗。」和歌子悠哉地坐在沙發上,蹺起了她性感又撩人的二郎腿。
只圍著一條浴巾,正準備和嬌妻嘿咻一番的一朗,目瞪口呆地望著這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不……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和歌子?」他訝異地望著出國多年,幾乎可以說是失蹤了的她。
端看兩人之間的微妙互動,靖代已然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她心里隱隱明白,一朗跟這個名叫和歌子的女子有著一段她所不知道的過去。
突然,她的心底涌現一股酸酸的、澀澀的情緒,叫吃醋。
「一朗,去穿件衣服吧!」靖代的臉上雖帶著笑意,心里卻已經氣得想咬人。
這是她第一次有了危機感,也是第一次因為別人的人侵而感到警戒。在以前,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直到和歌子出現在她面前。
扁是想到這個女人和一朗有著一段可能非常親密的過往,她就恨得想吃人。
這就是嫉妒吧?這就是她愛他的證明吧?天呀!她不曉得愛一個人會讓她變得敏感而強悍,而這一切的變化只因一個舊情人的出現……
「不必了,」和歌子撇唇一笑,「我又不是沒見過一朗赤果果的樣子。」
「和歌子,你胡說什麼?」一朗羞惱地斥道。
和歌子瞥了靖代一記,意有所指,「話說回來,一朗的身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听出她話中那耀武揚威的味兒,靖代可真是氣恨得想殺人;不過為了保持風度,她忍住了。
她是正牌夫人,就算是舊情人曾跟他有過多纏綿悱惻的一段,他現在可是屬于她的。
「和歌子,」他一臉警告地盯著她,「別亂講話。」說完,他旋身進到臥室去。
雖然是客人,和歌子卻仿佛曾是這兒的女主人般自在。
「他害羞了?」她笑笑,整個人往沙發上一癱,「听說你們認識沒幾天,一朗就決定把你娶回家了,是嗎?」
盡避有著自己才是正牌夫人的自信,但當她看見美麗大方,充滿自信美及成熟美的和歌子時,心里卻不自覺地自卑起來……
如果一朗曾經跟一個如此美麗且優秀的女子交往,又怎麼看得上平凡的她呢?不管比什麼,她是決計比不上這位和歌子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