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無情地在她的包含中抽送著,而她的花徑卻依然干澀緊繃。
薩可努倏地抽出手指,將自己憤怒而堅挺的男性置于她腿間。
「看著我!」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她淒楚地望著他,模樣既可憐又悲傷。
「你休想打掉我的孩子,因為……」他將腰下的勃發抵住她的幽口,「你打一次,我就讓你懷一次!」話罷,他猛然將身下的硬物刺入了她脆弱的體內。
「啊!」那椎心泣血的痛楚教她瞠目驚恐。
他憤恨地處罰著她,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足以承受他的堅挺碩大。
蕨娘縮瑟在他身下,咬緊牙關地接受他的折磨;這一刻,她將之當作是一種「贖罪」,她害死蘭兒,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薩可努一邊瘋狂憤狷地撞擊著她,一邊用雙手揉捏她柔軟的雙峰;他不斷地捏弄它們,只為消弭他胸中憤恨。
看她在他身下痛苦落淚,他心中亦是不舍。
但他無法忍受她如此對他,她應該知道他有多愛她,她不該心生謀殺兩人骨肉的惡念!她不該,萬萬不該!
思及此,他更是憤恨難平。
在他不斷的抽送下,蕨娘幾乎要失控尖叫;他將滿腔的憤怒投注在那身下的亢奮上,然後竭盡所能地在她的緊窒中發泄。
終于,她再也忍受不了。
「薩可努……我……我好疼……」她聲音顫抖地哀求他,「停下來……我……我求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說著,他將她的腰一托,把她虛乏的身軀往自己腿上帶。
「不……」她驚呼一聲,憂懼地望著他。
「不?」他冷笑著,眼底有一團怒焰。
「我最氣你跟我說這個字了!」語罷,他抓住她縴縴細腰,猛力地將腰下的鷙猛撞進了她的幽徑之中。
蕨娘難耐痛楚地尖叫一聲,整個人虛弱地向後仰去;她星眸微閉,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況。
他低下頭,狂躁地吮住她渾圓上的蓓蕾;他魯莽的嚙咬讓幾乎要昏厥過去的蕨娘又驚叫起來,而他卻像喪失理智般地為所欲為。
他不斷地在她的緊縮包夾中波動挺進,猛烈得教她難以招架。
他額上、胸口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她高聳的雙峰上,然後沿著溝壑,緩緩淌下……
漸漸地,她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及哀求,她靜靜地接受著他的憤怒及狷狂,眼底是一抹讓人心疼的絕望。
懊惱加上憤懣,即使在一陣撞擊之後,薩可努的男性驕傲仍不見一絲消褪。
他在她體內停滯折騰了一個時辰,而她也早已昏厥過去。
「可惡!」他緊緊圈抱著昏迷了的蕨娘,痛心地低吼著︰「你什麼時候才能了解我對你的愛戀!?」
在一陣抽送後,他終于在她體內灑下愛憎難分的種子……
※※※
幾天之後,蕨娘遲來的月事終于來了,她……並沒有懷孕。
如此一來,她更是悔不當初了。如果不是她急著想打掉那個她自以為存在的胎兒,蘭兒就不會白白喪失了青春的生命。
薩可努說得對,她跟他一樣,都是「間接」殺人的劊子手。
先前薩可努威脅她若逃跑便殺了蘭兒,因此讓她稍稍斷了逃走的念頭;但如今教她牽掛的人已經不在,她不覺又興起逃走的想法。
她必須逃走,再留下來,她一定會被薩可努傷得體無完膚。
雖說他不是故意害死她阿爹,但這筆帳,他也不是全無責任;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不孝的罪名……她背不起。
其實若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他,她大可不必冒險逃跑,只要她意志夠堅定,即使他將她留了下來,她的心依舊可以離他遠遠的。
她為什麼想逃呢?說來……她心知肚明。
她不是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更不是不能接受他,而是因為她明知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卻又控制不住想跟他在一起的心。
她心里是喜歡他的,從他掀起轎簾的那一瞬起,她就已經被轎外深情凝睇著自己的他給吸引了。
她始終不肯承認這件事實是因為他是女真人,是和遺棄了她的母親一樣的女真人。
如果不是她阿爹的死,她或許會留下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阿爹死了,而且是因為她被他帶走而死。
正想得出神,薩可努突然一身酒氣地邁進帳里。
蕨娘警覺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他總是將她扔下,然後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每回出現也就是他想要她的時候;不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懲罰,還是他對她的想法,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他專屬的娼婦般……
「你那是什麼表情?」說著,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就將她抓進懷中。
「不!」她扭開身軀,背對著她。
他粗莽地將手探人她襟中揉捏,一縷縷的酒氣不斷地往她耳際吹,「我要的時候,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蕨娘蹙起眉心,懊惱地說道︰「我月事來了。」
「月事?」他哼地一笑,「你不是懷了身孕想打胎?哪來的什麼月事?」
她羞惱地低下頭,「我沒懷孕,只是遲了……」
薩可努猛地將她扳向自己,一雙眼楮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她,「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你可以檢查。」她無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觸及她澄澈而無畏的眸子,他相信了。「哼……」他忽地冷笑起來「你笑什麼?」她疑惑而又微慍地問道。他冷睇著她,「我笑你是個愚蠢的女人,竟把月事遲了當是懷孕。」說著,他繼續把手探人她懷里揉弄著她細女敕的胸脯,「如今害死了蘭兒,你心中一定後悔莫及了吧?」
蕨娘一臉受傷地打開了他的手,氣恨得大罵︰「你這可恨的蠻子!」
他攫住她揮舞的雙手,怒目瞠視著她,「你怪得了誰?都是你一念之差害死了她,要不是你急著打胎,也不會是這種結果!」
「薩可努!」她盈盈眸子里淚光乍現。
他心頭一撼,當下有幾分心軟,但旋即,她遲遲不能接受自己的事實又教他心火頓起。
「記著!」他猛地抓起她的手,「你的手和我一樣是染血的!」話落,他摔開她,憤怒地背身離去。
「尹姑娘,我幫你燒水來了。」老嬤嬤端來一盆子熱水,嘴里叨叨絮絮地念道,「大漠里水源寶貴,要不是姑娘你受到將軍寵愛,還真難有這麼一大盆子水淨淨身子呢!」
蕨娘不搭腔,只是怔怔地望著那盆子冒煙的熱水。
「你快淨了身子,將軍待會兒會來。」說著,老嬤嬤似笑非笑地覷著她。
她知道「將軍待會兒會來」是什麼意思,也就因為知道,她更是感到心焦。
「我出去了。」老嬤嬤站起身子,徑自往帳外走去。
不一會兒,她听見外面有馬蹄聲,那是薩可努的馬。
「你們可以走了。」這是他的習慣,只要他來,一定先支開帳外的衛兵。
他掀簾的那一瞬,蕨娘覷見了帳外的馬尾巴。「馬沒牽走?」
她暗忖著。
他一向都會差人將馬牽走,何以今天卻……他到底在急什麼?
「你還在摩蹭?」見她衣裝整齊,他不覺蹙起了眉心。
蕨娘靈機一動,突然有了個主意。外面沒有衛兵,而他的馬又拴在帳外,這是她的機會,她逃走的機會!
「等我?」他一怔。
「嗯。」她點頭,兩只眼楮水汪汪地凝視著他。「大漠里水源寶貴,我不想獨享……」
薩可努愣了愣,「你……」雖然覺得她行徑奇怪,但她那不同于平時的嫵媚嬌饒卻深深地撼動了他。
蕨娘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