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聚攏地瞅著他,「你以為我願意?」
要不是答應陸家在先,而那個黑衣人又身份不明,她干嘛讓轎子扛進他家來?
「他是誰?」他沉聲問道,神情有點陰鷙駭人。
原來她是真的不想嫁他,難怪那時她會對「陌生人」的他提出「帶我走」的要求。
他是誰,她也不知道啊!她露出一記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著他。忽地,她想到他剛才說要殺了她的心上人之事。
「不告訴你!」她賭氣地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而且……而且他的武功了得,你還未必傷得了他呢!」
鎮淮一听,心中的醋壇硬生生地又打翻了幾缸。「就算你不說,我一樣殺得了他。」
瞞見他那憤然的神情,她不禁一陣心驚。原來這登徒子也有這麼一面啊?
不過他說的是哪門子笑話?既然她不說,而他也不知道,那他又怎麼能殺得了那黑衣人呢?
哼,這登徒子竟然還是吹牛大王呢!
「你別瞎吹了。」她不以為然地斜覷他一記,眼底充滿了嘲笑意味。
「哼!」他冷冷地低哼一聲,「我殺不了真實的他,卻能殺了在你心底的他。」
水脈迷惑地望著他,有一瞬間的恍神。殺了她心底的他?他在說什麼東西呀!?
正當她還在思索之際,鎮淮突然將她壓倒在床上,趁其不備地將手往她胸口一探……
「啊!」她又尖叫了起來,不過這回他沒阻止她尖叫。
「這後廂是我們的新房,根本不會有人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用。」他沉聲提醒著她。
她一愣,傻了似的望著他。完了,她這回真是貞操不保了……
慢著!她才不是那麼容易就投降的人呢!
「拿開你的髒手!」她朝他怒斥。
「你忘了你今天才剛被我的髒手模過嗎?」他不以為意,反倒譏諷起她來。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一手則拉開了她的衣襟,直探那最里層的胸兜兒。
水脈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就是推不開他侵犯的手。「不要!」這是她有生以來所受過最大的一次屈辱,而對她施暴的居然是她即將下嫁的男人。
「別踫我!」她好想哭,可是她不能。
她絕不在他面前掉眼淚,她絕不讓他發現她的脆弱及恐懼!
「宋水脈,」他俯身欺近她,將那憤怒而嫉妒的濃沉氣息吹向了她,「記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準你心里有別的男人。」
她倔強地瞪著他,「陸鎮淮,你也給我听好——」她力持聲線平穩地道,「只要我一天不跟你拜堂,我就不會是你的妻子!」
他頓了一下,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記報復的、冷冽的、毀滅的微笑。
「錯了。」他冷笑著說︰「只要行過周公之禮,你就會是我的妻子。」
周公之禮?一听這四個字,水脈就不覺頭皮發麻。
在她上花轎前,雲霞山居的沈嬤嬤就曾跟她教授過一課「含蓄」的閨房常識,怕她不了解,還特地在她箱里壓了本畫冊,而畫冊里描繪的全是一些教臉紅心跳、血脈債張的東西。
不,要她跟他做那些事,她寧可一頭撞死!
「我是你陸家的恩人之女,你……你敢那麼對我!?」為了保住貞節,她不惜以宋家對陸家有恩之事威嚇他。
他微微一怔,旋即又哼地一笑。「你爹對陸家是有恩,但我也沒虧待你。」
「還說沒有!?」他都這麼侵犯她了,居然還敢說他沒虧待她?
「和丈夫行周公之禮,是你身為一個妻子應該要做的事。」他的指頭在她衣襟邊一句,緩緩地勾開了她的領口。
水脈覺得胸口一涼,全身寒毛不覺倒豎。
「不……」她的聲線終于顫抖起來。
他睇著她,唇邊是一抹略帶著邪氣的笑意;俯,他重新印上了她顫抖而溫潤的唇瓣。
她的驚羞及恐懼透過唇齒間的打顫傳至他唇上,他感覺到她的驚惶,但她卻又表現得相當強悍而嬌蠻……
她是個有趣的女人,而這也是他頭一次發現到,這世上有比刀刃更使他亢奮的事情。凝睇著胸兜下那急促起伏著的酥胸,他的心跳跟著狂震起來。
水脈瞪著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似的。
「不……不要……」當他的手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她的胸兜里,她忍不住喊道。
他一手扣住水脈,一手在她胸口上肆虐,刷地一扯,就將她上身惟一可遮蔽身體的胸兜給拉下,那渾圓而細致的酥胸一覽無遺地在他眼前呈現,讓他不禁贊嘆出聲。
「你這該死的色胚,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她還在虛張聲勢地叫罵著。
陸鎮淮沒理她,徑自將掌心往她那高聳的峰巔上一覆,輕緩地揉弄著她,仿佛在摩挲著什麼寶貝般。
水脈只覺得有一股氣郁結在喉頭及胸口,讓她有一種幾乎快停止心跳的痛苦感覺。
「啊……」她猛地吞咽一口氣,惱恨地瞪視著他。
她踢著雙腿,企圖擺月兌他的進犯,卻反而讓自己的裙擺一寸寸地往上掀。
鎮淮移開他揉弄著她胸脯的手,悄然轉戰至她的玉腿上。
她大驚失色,更是強烈地反抗了起來。
「不要模我!不……」她想打他,可是她的手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她要踢他,而他粗厚溫熱的掌心正在她腿上摩挲不停。
驀地,一股火熱由腳底往她腦門直竄,接著,她的腦子有了一陣子的渾沌。
正當水脈想再度放聲大叫之際,鎮淮的唇緊緊地封鎖了她的嘶喊。
他的唇像是火苗似的在她唇上引燃,而那如蛇般靈活的舌尖則鑽進了她口中予取予求。
「唔!」她緊閉雙眼,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場夢,然後一醒來,所有的事都恢復原狀。
他不是個因為而對女人強求的男人,但今天,他卻因為她的抗拒而莫名慍怒著;她越是抵抗、越是掙扎,他心里的男性權威也就越益高漲著。
「我會把你變成一個‘女人’,絕對的女人。」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發一語地抗議著他的侵犯。
他撩起她的裙子,肆意地往她裙里一探,才撫弄著她柔軟細女敕的大腿,一陣不知名的悸動就毫無預警地襲上了他的心頭。
他倒抽一口氣,便充滿了他的身體。
「唔!」他低吟一聲,難忍亢奮地蹙起了眉心。
他趴在她的身體上,細細地品味著她的味道;他吮吻著她的頸項、耳垂,輕緩而溫柔地挑動著她身體里的女性意識。
被他這麼一啜吻,水脈頓覺酥癢難耐。雖然她不願意讓他如此對待,但當他這般撩弄著她的身體,她又隱隱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慰。
這是肌膚接觸所帶來的微妙感覺嗎?她明明不肯接受他,卻為何迷惑在他的掌溫及唇溫之下?
漸漸地,她口中的怒斥變成了低喘,身體里也仿佛蠢動著什麼……
「啊……」她急喘一記,失神地吟出像在暗泣似的嚶嚀。
在這段短短的時間里,他模清了她的身體,並讓她莫名的焦躁不安;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是很新奇,但也正因為新奇而顯得更加可怕。
他細細地吮吻著她因為被撫慰而慢慢興奮起來的頂端,不斷地吻她、撩撥她。
水脈的身子熱了起來、她的雙頰也漲紅著,她的反應單純卻也真實——
「我會教你忘了他……」他在她已經幾乎听不見什麼聲音的耳邊低語著。
水脈眼神迷離地瞅著他,既無力又柔弱。她是想繼續抵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的力量仿若全被吸干掏空了一樣。
鎮淮滿意地勾起一抹微笑,而那只擱在她腿上的手也已經滑到了她雙腿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