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打嗎?」錢瑤光眼中閃著熱切地看著兩個人。
呵呵呵,太好了,又將有一筆收入進賬。現在是放學時間,教官的晚餐時間,不必擔心會有人來打擾。
依她看來,一定是北斗哥贏,他們錢家是開道場的,北斗哥又是繼承人,至今她還沒看過有哪個堂哥打得過北斗哥呢!
「小瑤,你放心,我不會受傷的。」錢北斗的眼里是最溫柔的笑意。
「喂!你是什麼東西,小瑤是我的!」
生性沖動的孟樞一個箭步上前,打算給看來像是文弱書生的錢北斗一點顏色瞧瞧。錢北斗從容地一個轉身,避開他的攻勢,在他的背後敲了一記。
「痛……」孟樞跌倒在地,很快地起身,同時長腿一掃,把錢北斗給絆倒在地。
錢北斗動作迅速地跳起,兩人擺好架式對峙著。
孟樞狂妄的嘴角一勾,銳利的眼中有著獵人般的笑意,原先輕視的心態全然轉換。
有趣。這個干干癟癟的男人挑起他的興趣,這樣的強者才有資格當他的對手嘛!要是跟太弱的家伙動手可是有損他的格調呢!
「你是哪個道上的?」錢北斗看見孟樞的架式不是一般常見的,不免眯起了眼楮。
「道?」孟樞張狂地一笑,「我是凱達格蘭大道的。」
真是服了這個白痴!錢瑤光聞言差點翻白眼。但是會引起北斗哥發問興趣的人不多,難道這個家伙真的這麼厲害嗎?
她原本想跑去「拉客」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愣愣看著兩個人。
正興奮有架可以打的孟樞又開始出招。踫上好對手對他而言是很過癮的一件事,不打到盡興他是不會停止的。
他是天生的戰士,或許魂就是看見那隱藏在他深處的好戰靈魂,才會將他帶入組織。
他的動作好美,利落中帶有武道的優雅及藝術。錢瑤光從不曾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的身手吸引,進而移不開目光,她自小看堂哥們練到大,但沒有過如此震撼的感覺。
孟樞的武道像是舞蹈。
察覺自己出了神,錢瑤光不禁皺眉,搞什麼呀,她怎麼可以這麼「不務正業」,她賺錢第一的人生目標呢?
她看了眼腕表,發現自己打工的時間快到了,拿起相機打算拍幾張孟樞的照片拿去賣錢。
記得美麗的保健室女老師告訴過她,帥哥照片的價值在于量少質精,最好要賣那種有可能成為「絕版」的照片。
若是孟樞被毀容了,他以前的照片一定會異常的炙手可熱,那麼她就可以賺到三四倍以上的價碼。這麼一想她的精神全來了。
就在她拿出相機,退後幾步取景時,一支雕花精致的飛刀居然筆直地朝她的方向飛過來。
「小瑤!」
錢北斗首先察覺一股不尋常的氣流,一個利落的翻身站至錢瑤光的面前,徒手接下,只見刀鋒貫穿了他的手掌。
孟樞眼角掃到??晃動的草叢,放步追趕該死的暗殺者。
是什麼人?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動他的女人?被他抓到一定要把他剁成肉泥。
「啊!北斗哥。」第一次看見這種現場直播,錢瑤光先是呆若木雞一陣,才小心地蹲察看錢北斗的傷,「要……要不要緊啊?!我去叫救護車。」
她正要站起時,錢北斗看見刀柄上的花紋,趕忙伸手拉住她︰「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
「喔!」怎麼回事?錢瑤光突然心底登時一駭。
那個射刀的人是要攻擊她嗎?還是搞錯人了?她想一定是後者,她那麼人見人愛,怎麼會有人看她不順眼呢?不會的!
但是不論怎麼說,北斗哥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心中總有些內疚。
「呃,北斗哥,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打工快來不及了,但是要命的歉意讓錢瑤光總覺得必須做些什麼彌補錢北斗。
都是那個可惡的「刺客」啦!沒事干啥搞錯人啊!害得北斗哥受傷,又害她失去一天的工資……
不對,討厭的是孟樞,認識他之後霉運就跟著來,他是罪魁禍首,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孟樞的身上。
他果然是白虎星!她心底又更討厭孟樞幾分,剛才她怎麼會覺得孟樞棒極了,而且自己還被他吸引呢?她一定是中暑神智不清了才會這麼想!
「你願意嗎?」錢北斗當然不會拒絕錢瑤光的陪伴。
雖然這個事件可以拉近他和小瑤的距離,但是這個射刀的人……他會找他好好地「談談」。
「怎麼這麼說?你是我最尊敬的兄長啊!」所有的堂哥中只有錢北斗不會欺負她,所以她最喜歡他。
不過,她不喜歡他的名字,錢北斗,听起來多像是「錢被偷」,對她而言真是不吉利!
只要跟「窮」字沾上邊的,她一律敬謝不敏。
所以眼前這兩個男人的愛情之路,只怕難走嘍!
追人而去的孟樞沒追多遠便遇見了梅冠琪。
「你怎麼會在這里?」
孟樞看見她,皺起了眉頭,隨即想起這里是影子小組另一個成員——幻的教室附近……
直線思考的他猛然想起那該死的暗殺者往這逃跑,而梅冠琪又恰巧出現在這,不由得猜測那名殺手是她的可能性。
不是常有什麼「最親近的人通常就是要你命的人」的說法嗎?或許她對小瑤是包藏禍心的,不然他第一次踫到她時也不會看見她那麼賊的笑意了。
他突然出手攻擊她。
能把那柄飛刀射出如此遠的距離,依那力道一定也是個練家子,他只要試試她的身手,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那個人。
「喂!我沒想過要幫你保護小瑤喔!」梅冠琪避開他的攻擊,整個身子跳出他的攻擊範圍,「你不必試驗我的身手。」
「果然是你。」孟樞勾起笑弧,她的動作果然利落,非一般人所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梅冠琪從不是以德報怨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有利用價值,她才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還想裝蒜?」他擺好應戰的架式,「或許好好教訓你一頓之後就會說實話了。」
「咦,你們在做什麼?好像很好玩唷!」被嚴冰雅強制留校批公文的學生會長正巧經過,看見打得熱鬧的兩個人,愛湊熱鬧的她好奇地問。
「會長、會長!他欺負我。」梅冠琪馬上裝出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樣,偎到學生會長身邊。
學生會長看見孟樞還要對梅冠琪動手,飛快地擋在她身前,紫色的眼眸中閃現冰冷的銳利︰「沒有人可以動我的人,你也不例外,留學生!」
孟樞心底一震,從沒看過有女人的眼神可以冷銳到這種地步。
梅冠琪也嚇了一跳,雖然可以預見,但親眼目睹時,她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她不知道會長也能這樣脅迫人,讓人屈服在她的目光之下。
「好吧!我可是很討厭暴力的。」那樣的神情沒有維持多久,學生會長又恢復那副白痴的德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們是一伙的?」孟樞指著兩個女人質問。
「對啊!我們是一伙的。」學生會長天真地點頭,「還有小瑤、裴裴甜心和冰雅,孟樞,你也想加入學生會嗎?我們還缺打掃的男佣。」
梅冠琪冷眼斜睨了他一會兒,突然明了地笑了︰「我知道了,因為小瑤嗎?」
「是又如何?」他眯著一雙充滿東方味道的眼眸,森冷的神情看來格外的嚇人。
但是梅冠琪從來就不是個知道害怕為何物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花時間在這里跟女人打情罵俏,我會先奮不顧身地保護我的女人,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去找凶手。」梅冠琪閑散地說,眼神像是在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