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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吻 第24頁

作者︰羽娃

「咦?」她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你只有兩種選擇,一是住進我的屋子,另—個則是離開。」岳烈日笑得邪氣而冷酷,「不過,我不保證你會完整地離開我的屋子,請你要有某種程度的覺捂。」

只有岳烈日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將韓雪雁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是因為老大的威脅。

他相信老大說過的話,就絕對會徹底實行,而且做事不著情面,也不留余地,只重結果,不問手段。

不論老大是否另有陷阱,但他也只能乖乖地往下跳了。

「好,我答應你。」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韓雪雁像是下定決心似地允諾。

雖然他的口吻溫和有禮,疏遠而冷漠,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悲傷,輕易地看出他跟底並沒有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掙扎和哀傷。

或許……他真的並不是因為恨她才這樣傷害她的?韓雪雁有些驚喜地發現。

被了,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因著一點點希望的火花,她就願意為他犧牲—切,或是更多更多。

只要她所做的,對他而言,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沒有價值的,她就願意為他獻上生命,毫無怨言。

因為她愛他,這是她願意付出、願意努力的,她不會後悔,甚至不奢望他的回報。

恨能挑起爭端,但愛卻能遮掩一切過錯。

她相信,有—天,他會看見她對他的心。

總有—天。

第十章

岳烈日果然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即使是他的「張龍趙虎」不在身邊,他照樣能以帶病之身指揮所有音樂會的事。

由于傷口尚在避免感染的階段,所以岳烈日出門總要包著繃帶,但詭異的是,將傷口包起來的他就像是個危險又性感的海盜,使人忍不住看得失神。

大伙不免暗自猜測,他大概就算多了那道難看的疤,也還是很性格,帥得沒有天理吧!

音樂會的主題是︰愛之禮贊。把所有和「愛」有關的曲子全都拿來當演奏主題,從李斯特的「愛之夢」,到董尼才悌的「愛情的靈藥」,改以協奏曲的形式來演奏。

由于岳烈日必須負責指揮,于是鋼琴的部分,就交給東方桐月,而長笛協奏曲則給了花辰。

花辰是他們岳家的秘密武器,本來要到她十五歲時才準備讓她出現在樂壇,但發生了太多的事,只好改變計劃。

此次演奏會中尚有另一個特別的安排,那就是雙鋼琴協奏曲,而岳烈日把韓雪雁推了出來。

由于韓雪雁的立場敏感,再加上她和岳烈日住在—起,現在又得到第二樂手的地位,關于她的新流言也就開始飛來飛去。

岳烈日的態度是,「想杜絕流言就把曲子彈好、否則你就離開。」

呵!她怎麼會願意離開他呢?因為愛情,她變得軟弱了,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無奈,她愈想把琴彈好就愈彈不好。

「不對!我說過這—小節該是像流水—般輕柔溫和,而不是軟弱無力!懂不懂啊!」

岳烈日用手中的指揮棒大力地敲著譜架,語音激昂,隨著音樂會的接近,他也變得有些情緒暴躁,韓雪雁知道,那是因為他壓力太大了。

因為朝曦和行雲不在。又有一堆關于她和東方桐月的謠言,而且不只她情況不好,就連東方桐月的表現也不盡理想。

這本來只是場初試啼聲的演奏會,卻因岳氏財閥名氣過大而引人注目,再加上報章雜志的過分渲染和—堆雜七雜八的事,演奏會若是失敗就絕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而岳烈日的名氣和地位也會因此—落干丈,難以彌補。

一個長久以來處于極尊之位的人,是經無法允許自己失敗的,而他的完美主義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敗。

「你給自己太多重擔了,烈日。」韓雪雁泡了—壺薰衣草茶,走入客廳。

他們的確是住在一起沒錯,但到目前為止他們什麼也沒做。

苦要真說有什麼不同,那就只有韓雪雁成了岳烈日的看護,照顧他的生活和住處,除此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如果你真的想減輕我的壓力,就請你把琴彈好。」岳烈日頭也不抬地丟出一句。

他看著滿地的樂譜、演奏地點的安排,以及曲目和行程;原先已經說好的演奏場地,不知為何臨時表示不能出借,—下子讓他手忙腳亂。

其實沒有場地還沒關系,最可怕的是所有的廣告文宣都已經打出去了,而且離公演只剩一、兩天,要怎麼通知已買票的听眾改地點才真的是—件超高難度的工程。

若弄不好,岳氏只怕會被冠上—堆極不堪的字目艮。

到底是誰從中作梗,岳烈日已經在心中有個底了,只是差證據而已。

當然他也可以把「後台」搬出來,但是老大不想出借力量,他也不想向老大討救兵,岳家四兄弟都有一個共識,自己的麻煩自己擺平,其他人只當啦啦隊。

「對不起……」她也真是沒用啊!除了道歉,一點實質的幫助都沒辦法,韓雪雁十分地沮喪。

岳烈日手支著下巴,雙眼深沉難辨地看了她好一陣,忽而逸出輕柔的調子,「過來我身邊。」

她雖然不明白原因卻也照著做,以為他只是想靠在她身上休息一會兒而已。

但當她走到離他只有一臂之遙時,突然被他伸手一拉,跌進了他的懷抱中。

他的眸光鎖著她的,而她就在他的臂彎之內,氣息相融,他們靠得是如此地近,近到她可以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直以來,她就如此盼望著,有一天,她也能映入他的眼瞳之內,讓他以看著心愛人的眼神看著她。

神啊!她的願望何時才能實現呢?

她的眼楮離不開他,那對如同寶石般美麗澄亮的琥珀色眼眸深處,似乎有—小簇奇異的火花,閃爍著某種近似乎渴望的訊息。

「你想要什麼?」她輕聲地問著,而且懷疑自己不會拒絕。

只要能換得他的微笑,她多麼願意付出—切。

「我想要的你會給嗎?」岳烈日訝異她竟明白他未出口的想法,卻只能拼命地掛著邪惡殘酷的面具,防御著那最後未被攻陷的城池。

一個人一生中能遇見懂自己的人是何等幸運的事,但是那個懂自己的人若是個仇人的女兒呢?

「你……想要我?」韓雪雁睜著黑白分明的眼楮,輕聲地問。

「如果我說是呢?」岳烈日冷冷地笑問,放開了她,走向倒映出瑰麗燈海的落地窗。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你參加這次的音樂會?」

韓雪雁沉默地看著他,心中大約能猜到是他復仇計劃的—部分。

「我想要把你推出來,讓所有的人注意到你,然後把你推上樂界高峰,甚至是超越你的母親,最終再把你—腳踢落谷底。」

他旋身面對她,臉上的表情是冷邪魔魅的,眼神則高深莫測。

「利用你打擊你母親,再親手毀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甚至是想置你于死地,這樣,你還想給我嗎?」

「我只是你的工具?」她問著,听不出是什麼口氣。

「所以你別奢望我會愛上一個工具。」他給了—個不算回答的回答。

「你希望我離開,對嗎?」她深深地望人他的眼瞳深處,「如果你真想令我痛苦,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讓我走入你設好的陷阱不是很好嗎?」

岳烈日隱去了唇邊的笑敗,不發—言地盯著她。

原本他以為,她會像那個晚上—樣地離開他的視線,但她卻沒有。

愈把她留下來,他就會愈克制不住自己去傷害她,而這個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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