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倒退了幾步。
「沒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你邏自以為是我老婆了嗎?省省吧!有屋子給你住就乖乖當寵物,別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像你這麼隨便的女人也不配得到什麼。」高暉皓陰陰冷冷地笑,推開她進房去。
「別走!」向若隻轉身拉住他的白襯衫,一不小心用了力,把他的襯衫扯了下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
她倏地住了口,瞪大了一只眼楮,盯著從襯衫口袋中滑出的那條腕飾。
因韓雪雁身上少有其他的首飾或什麼小配件,所以這條腕飾變得異常引人注目,向若隻曾經听她稍微提過,那是在歐洲買的。
「你干什麼?想找我上床就直接說,何必抓我的衣服?」高暉皓彎,很寶貝地欲拾起那條腕飾,卻讓向若隻搶先了一步。
「這從哪里來的?」為何雪的東西會在他身上?
依照雪的個性,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東西交給一個才見不到幾次面的陌生人呀!
難道是……
「不關你的事,還給我。」高眸皓眼底有著一閃而逝的奸邪笑意。
他深知向若隻心眼小又嫉妒心強的性格,也正因為如此地才想甩掉她,他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女人整日神經兮兮地直纏著他呢?
沒想到,她這個善猜忌又疑心病重的個性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岳烈日!你會很困擾吧!你的女人和你的死對頭有暖昧關系,你會怎麼做呢?
斑暉皓冷冷的眼底有著—抹得意的笑意,他大約能猜得出來向若隻會怎麼做,而他正是想要這種效果。
「你先回答我,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見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她只有那條腕飾,向若隻就覺得好恨。
「你沒有必要知道。」
他裝出一副貞節烈夫的樣子,似乎只有腕飾的主人才是他的最愛,其余的閑雜人等全是個屁!
「那我就把它拿去扔了!」向若隻跑向陽台,心被嫉妒吞噬得干干淨淨。
愛情如死之堅強,嫉恨如陰間之殘忍。
對向若隻來說,這—刻起,韓雪雁已不再是她最想要的朋友,而只是一個背叛她的敵人。
「不行!」高暉皓完全善盡八點檔肥皂劇男主角的職責,沖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她也不想刺激你的,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她轉臉狠瞪著他,甜美的五官扭曲得可怕,「你說什麼?」
「你拿什麼跟人家比?」高暉皓用力一推,讓她的背撞上陽台欄桿,「是你自己死纏著我的,她不同,她是高雅純淨的白荷花。你知道了也好,以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往了。」
「我不準!你听見沒有?」向若隻低咆了—聲,重新直起身來,「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讓你這樣對我?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你又會是現在的樣子嗎?當初我就是看中你的乖巧可人,但你佔有欲強得教人受不了,你不覺得你根本一點也不適合我嗎?」
「我可以改……」
「你還听不懂嗎?我已經對你厭煩了,沒興趣了,不論你怎麼做我就是討厭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還是快滾吧!」
「告訴你,我不會走的!」向若隻用力握緊手中的腕飾,恨恨地道︰「我會破壞你們兩個,直到她再也待不下去,離開這里為止!」
***
向若隻果然說到做到。
她從和郁瑋那里問到韓雪雁現在在季節之歌工作,就下定決心要把韓雪雁搞得雞飛狗跳。
什麼面子,什麼尊嚴,她都顧不得了,她只想到要報復,就算是要和韓雪雁同歸于盡她也不在乎了!
她要搶回她的男人,奪回原本就屬于她的愛情、韓雪雁只是一個第三者而已。根本不配得到暉皓!
等著看吧!
***
「這架琴不錯吧!」岳行雲興奮地在季節之歌一褸的店面對著意興闌的韓雪雁嘰嘰呱呱地道。「這是日本YAMAHA最新的KeyboaM,八十八鍵,還有電腦編曲功能,是和MIDI結合的……」
岳烈日和岳朝曦回美國風格藝術學院總校,和岳家老大岳風翔討論交響樂團的第—次小型公演,把季節之歌交給岳行雲和韓雪雁全權處理。
岳行雲發現自從岳烈日走後,韓雪雁似乎就變得有些郁郁寡歡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寂寞吧!所以他便很自告奮勇地擔任起「護雪使者」的重責大任。
他相信老二恨歸恨,怛若韓雪雁有了什麼意外,老二也不會放過他的。
「還是你對電子合成樂器沒興趣?那我介紹別的好了……」岳行雲說得口沫橫飛的,但韓雪雁卻始終面無表情,沒有反應。
唉!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住唱獨腳戲,這位雪姑娘已經修練成天山冰女圭女圭,七情六欲全沒了。
他感到真是挫敗呀!
這種情形總會訃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韓雪雁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沒關第,我先回辦公室。」她淡淡地說完,轉身預備上樓。
正侍轉身時,店里的自動門打開了。
一個嬌小的身形走了進來,筆直地走向韓雪雁,接著冷不防地就給了她—巴掌。
「韓雪雁!」岳行雲大叫了一聲。
韓雪雁順勢要看來人是誰時,對方本欲再給她—巴掌的,但手在空中被攔截了下來,她這才看清楚了那個人。
「隻?」她好錯愕,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這個賤人!」
向若隻被岳行雲抓得牢牢的,臉上的表情是恨不得能咬死韓雪雁一般的駭人。
「喂!你怎麼亂罵人呀?虧你還是‘風格’的學生!」岳行雲端出難得的師長架子。
「‘風格’的學生又如何?難道老公被自己的好朋友搶了就該默不作聲才叫有‘藝術氣質」嗎?」向若隻喊得好大聲,似乎巴不得整條沖陽路都里得見。
「你別胡說,韓雪雁她才不會,你一定是弄錯人了。」由于女主角一直沉默以對,岳行雲只好義不容辭地充當發言人了。
唉!她沒事那麼酷干麼呀?
「我當然有她和我老公通奸的證據!」向若隻掏出那條腕飾,「你敢說這個不是你的嗎?」
韓雪雁看著那條腕飾,微微地笑了,「那是要送你的。」
「你放屁!暉皓都說了!」向若隻吼叫著。
「他說了什麼?」韓雪雁微微地蹙起了眉峰。
「你少裝出一副清純無知、純潔無瑕的樣子,你和你父親一樣,都只會背叛朋友!」向若隻口不擇言,一心只想傷害她,害她愈痛苦自己就愈痛快!
韓雪雁的臉色陡然下沉,「如果你只是說氣話,我原諒你。」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向若隻又想撲上前去捶打她,「該死的你,把我的老公還給我!」
岳行雲楞住了,他不知道這位同學是高暉皓的愛人,還是韓雪雁的朋友;他只知道韓雪雁把那樣東西親手交給高暉皓是—個事實。
門里門外的人全在看熱鬧,而向若隻聲淚俱下的控訴引起旁人的同情,許多不諒解的目光紛紛投向韓雪雁。
「我恨你!韓雪雁!我恨不得要你死!」在岳行雲的阻擋下,向若隻聲嘶力竭地吼著。
韓雪雁生性就不是善于辯解的人,踫到這種事,不是沉默,就只能走開。
然而,她之所以動也不動的原因是,她在何若隻眼中看見了那抹她所熟識的激烈光芒。
「韓雪雁!听見沒有?我要你死!」向若隻持續嘶吼著,「我要你死!」
韓雪雁心底悚然—驚,不是因為向若隻意欲置她于死地,而是那個訊息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一個她並不樂意明白的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