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她從來沒想過汪凱博會是傳說中的那種「恐怖情人」,現在在附近走動的人很稀少,再加上他的企圖又那麼明顯,難不成她在今天就要遭遇不測了?
「汪、汪先生,請你看在二少爺的面子上,放開我好嗎?」她開始采哀兵策略,祈求他手下留清。
「少拿鐘克強來壓我!」他可不是被嚇大的,雖講鐘克強在服裝界還算個咖,不過憑他的「姿色」,不論哪個模特兒經紀公司都會搶著要,他根本不把鐘克強放在眼里。
「不管如何,老子今天都要把你給上了,走快點!」
粗俗恐怖的言詞嚇得游武美雙腿發軟,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說說笑笑的迎面而來。
「救、救我!救命啊!」再沒任何選擇的余地,她扯開喉嚨對著那幾個年輕人求救。
那些人很快便發現她的異樣,遲疑了下後拔開腳步朝她跑來。
「可惡!懊死的賤女人!」汪凱博雙日圓瞠,惱火的舉起手掌,用力甩向她軟女敕的臉頰,立即讓她的臉浮出明顯的五爪印。
「喂!你怎麼打人!」年輕人陸續在他們身邊聚集,其中一個理著小平頭的大學生出聲喝阻。「快放開這位小姐!」
「你們太閑了是不是?我們情侶吵架,關你們屁事?」汪凱博氣紅了眼,一點都不在乎對方人數多寡,大刺刺的朝小平頭嗆聲。
「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小平頭蹙起眉心,似乎在考慮該不該介入人家的感情事?
「不是、不是!求求你們救我!」游武美急得又踢又咬,卻怎麼都甩不開汪凱博的鉗制。
「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不過你要是不放開這位小姐,我們恐怕得報警,請你們到警局里解釋了。」小平頭路見不平,雖不是很明白他們之間的糾葛,但打人就是不對,他決定拔刀相勸。
到警局就麻煩了,到時媒體一報導,他的模特兒生涯鐵定報銷。
「可惡!」汪凱博氣惱的狠推游武美一把,瞬間令她跌飛出去。「你們幾個給我小心點!」他撂下話,迅速跑上車快速逃逸。
「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大男孩們紛紛朝游武美靠去,小平頭好心的將她扶起。
「沒事,謝謝,謝謝你們!」游武美手肘、膝蓋全是擦傷,臉上還有著鮮明的巴掌印,可憐兮兮的不斷向年輕人道謝。
「我有記下車號,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報警?」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問道。
「不,你們為我做的夠多了,真的很謝謝你們。」她搖頭,不願再和汪凱博有所牽扯。
小平頭看了看她身上的傷,忍不住又問;「那,還是我們送你去醫院?」
「我自己會處理,謝謝。」
在不斷的道謝聲中,這些年輕人才相諧離去,游武美全身虛月兌地坐在紅磚道上,眼淚不听話的落下。
都怪她太自私,老天爺才會這樣懲罰她,雖然汪凱博居心不良,但她自己也有錯,實在沒立場責怪他;好在有那些好心人救了她,不然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會落到什麼恐怖的境地。
她在紅磚道上坐了好一會兒,等到力氣慢慢恢復後,她狠狽的踉蹌站起,這才發現自己又遇上新的麻煩。
這里,該怎麼搭車回鐘家?
鐘克允滿臉肅殺的躁控著方向盤,車廂里像塞進一整塊密不透風的愛玉凍,沉悶得讓人幾近昏厥。
游武美一聲不吭的坐在副駕駛座,全身的擦傷叫囂著疼痛,她卻連動都沒敢動一下。
她太沒用了,到最後還是要找大少爺求助,請他到故宮來接她。
她很感謝大少爺二話不說的趕來,只是他看起來好生氣、好生氣,害她連聲道謝都不敢說出口,就這樣一路沉悶的回到鐘家。
待鐘克允停好車,她伸手想解開安全帶,可稍一動作,手上的擦傷就痛得幾乎令她掉淚,她咬緊牙關想再試一次,不意一雙大掌探了過來,輕易為她解開安全帶。
「你給我乖乖坐好!」
她抬起頭正想道謝,誰知道鐘克允狠瞪她一眼,凶狠的丟下話後就先行拉開車門下車,教她心情急速沮喪,眼眶立即紅了起來。
明明是那麼愛他,卻總是不斷的熱鬧他,游武美,你簡直沒用到極點!她在心頭暗罵著自己。
身邊的車門霍地被拉了開來,鐘克允不由分說的將她攔腰抱起,動作很大,卻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害她感動得兩眼一泡淚。
「大少爺,我……」可以自己走。
「閉嘴!」
她剛一開口,馬上被鐘克允的惡聲惡氣給打斷,她咬了咬下唇,怨嘆自己就是提不起勇氣與他對抗。
第8章(2)
原以為屋里會有一大堆等著看好戲的同事,游武美強打起精神,準備接受大家的奚落,沒想到偌大的客廳里空無一人,安靜得仿佛連只螞蟻都設有。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跑到哪兒去了?
游武美驚訝不己,可也暗自慶幸大伙兒都不在,恰好讓她避過所有人同情的眼光,堪稱不幸中的大幸。
鐘克允抱著她上了二樓,腳步不曾猶豫,直接越過她的房門前行,再度嚇了游武美一大跳。
「大少爺,我的……」房間走過頭了耶!
「閉嘴。」同樣的兩個字,再次成功的讓武美閉上嘴巴。
鐘克分粗魯的踢開自己的房門,進去後反腳後踢,輕易的關上房門,然後大步踱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臉色依舊鐵青。
為什麼?為什麼大少爺要抱她來這個房間?身下柔軟的觸感,輕易勾起腦子里深層的記憶,她頓時赮紅了臉,心跳直逼一百八!
噢不!她下定決心遠離大少爺,只能謹守本分維系主僕間的分際,可現下只因為這張床,就輕易讓她無法自制地回想起那一夜?
鐘克允消失一會兒後又突然出現,手上多出一個醫藥箱,他走到床邊單膝跪下,驚得游武美差點沒從床上跳起。
「大少爺,你你你……」男兒膝下有黃金耶,他怎能跪得這麼隨便?
「閉嘴。」他不厭其煩的再度重復下達命令。
游武美僵了僵,橫豎身體一動就痛,除了乖乖躺好,她還能怎麼著?
她咬著下唇,眼楮盯著天花板,隨著傷口沾上消毒水的刺痛,她的淚沿著眼角滑落……
「痛嗎?」鐘克允低沉的嗓音響起,壓抑且極度溫柔。
她搖頭,喉嚨像鯁著魚骨,發不出任何聲響。
「不痛為什麼哭?」他將使用過的消毒棉花丟棄,在傷口上涂抹微涼的藥膏,然後以干淨的紗布包扎。
她沒辦法開口,閉上眼,卻阻止不了源源不斷溢出眼角的水液。
不要對她那麼好,那會讓她變得貪心,會讓她更難割舍對他的情感,那比殺了她還要痛苫!
「很痛吧?」處理好她手肘和膝上的擦傷,他起身坐到床沿,低頭審視她的臉頰,伸手輕觸她臉上的巴掌紅痕。
「不」終于,她找到自己的聲音,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害她的淚掉得更凶。
「不痛,一點都不痛。」
「騙子。」真是個倔強又愛逞強的女人。
臉都腫了還說不痛?分明是天大的謊言,連幼稚園的小孩都不會相信。
不過他也沒資格數落她的不是,若不是克強拆穿了他的感情,恐泊到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是生了怪病,一種對她免疫力失調的怪病。
說來他還真愚蠢,越是在乎她卻越是逃避,以為不再踫她、接觸她,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結果只證明了自己是個不敢愛的膽小表,明明愛了,卻連說愛的勇氣都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