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在急什麼啦?」永希嬌笑著,她覺得頭好重,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忘記了似的,但在皇皓親吻她的此刻,她完全想不起自己遺忘了什麼事。
沒有預料中的推拒,夏皇皓隱約明白,因為酒精的催化,讓她的記憶在茫然的狀態下,失去某個重要區塊,關于他們離婚的那個部分。
或許是她不想去面對兩人已經離婚的這件事,也或許她下意識的忽略離婚的痛苦歷程,所以在這不堪清醒得情況下,她才會表現得如此自然。
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們還是夫妻時一模一樣,仿佛他們從來不曾離婚一樣,這讓他內心激動且心猿意馬,不住的親吻著她。
她還愛著他,一定是的!
他的內心吶喊著,激動的情緒壓縮著他的理智,他刻意將兩人已不再是夫妻的事實拋向腦後,急躁且再難以壓抑的將她壓倒在床。
「皇皓……」
永希輕喊著他的名,手臂不覺攀上他的頸項。
熱,她的身體好熱,感覺好像有把不知名的火在體內燃燒。
她的腦袋也暈沉沉的,但身體卻隨著夏皇皓的撫觸而扭動,仿佛這一切再自然不過了。
夏皇皓艱困的抬起頭,凝著她被自己吮腫的紅唇,他感覺自己的鼠蹊部疼痛了起來。
「可以嗎?」他的眉心蹙起,嗓音沙啞的輕問︰「可以嗎永希?可以給我嗎?」
自從她離開以後,他就像具靈被抽走的人偶,每天像行尸走肉般,只能靠著生存的本能,睡覺、醒來,然後工作,周而復始,卻不再具有任何意識。
沒有她在身邊,他失去奮斗的目標,即使工作也不知是為誰而努力,純粹只是因為活著,因為時間多而工作,最起碼在工作間可以讓他盡量不去想起失去她的痛苦。
但現在不一樣,因為她回來了!
因為她在自己的懷里,因此他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動、血液在血管里流動……一切的一切,全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鮮活起來,他突然覺得人生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夫妻啊!」永希輕笑,隱約間腦海里好似竄過什麼,但那消逝得太快,她來不及抓住,只能憑著直覺回應他。「干麼問那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沒什麼。」低頭再次攫住她的紅唇,他感謝世上有酒精的存在。
他的心髒跳得好快,他知道自己正利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企圖佔她便宜。
這樣做到底對嗎?
等她醒來後,會不會怪他?
他的和理智在腦子里相互拉扯——渴望擁抱她,卻又害怕被她所憎恨,感覺整個人像是要被撕裂般痛苦。
「皇皓……」永希直覺的回應著他的吻,喝醉酒的她渾然不覺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酒精讓她的身體不斷發燙,但在踫觸到他的身軀時,奇異的讓她感覺清涼舒服,她下意識挨近他的身體,渴求的撫模著他的皮膚。
「要我嗎永希?」
他的眼黯了黯,闃黑的眼瞳里,清楚的閃動著的火光。
他需要再一次確認她的心意,就當是說服自己此刻薄弱的罪惡感吧!他需要由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永希淺嘆一口。
「是的,我要你。」
第6章
酒醒的早上,梁永希同時真切的體認到「落荒而逃」和「酒後失身」這兩句話的真義。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在前夫的床上醒來,更可怕的是,她和夏皇皓竟然都沒有穿衣服,全身光溜溜?!
兩人的衣服散亂地被丟在床下,加上腿間輕微的酸麻感,她再怎麼遲鈍,也曉得自己昨晚和他做了什麼「好事」。
原來酒後真的會失身,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她竟然到今天才體認到這個事實,實在太蠢了。
不過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生了,能坦然面對這個情況,不會因為發生了這事就大驚小敝。
但因對方身份特殊,是她的前夫,這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不過,她實在無法面對醒來的他,所以她也只能選擇在他還沉睡的時候,落荒而逃。
她沮喪的搭著捷運返回李玉妃家,一顆心浮啊沉沉,不知該如何面對明天的太陽……
梁永希前腳剛走,夏皇皓隨後就睜開眼了。
他曉得她一定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以才會趁他還沒醒的時候落跑,她卻不知道,其實他早就醒了。
他刻意佯裝自己還在睡眠狀態,就是為了不讓她感到尷尬,沒想到她還真的因此而落跑,著實令他感到好笑又悲哀。
為什麼好好的夫妻倆,竟會演變成這般難堪的局面?
他多麼想就這樣永遠將她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頹喪下去!接下來他得想點什麼辦法,好讓永希回到他身邊才可以!一定要好好的想想辦法——
回到李玉妃家,梁永希發現玉妃已經在家里了。
「你怎麼回來的?」她疑惑的問著玉妃,不明白昨晚兩人明明是一起去HotClub,怎會走散了?
「就昨晚那個嘴賤的男人送我回來的啊!」李玉妃似乎還有點宿醉,意興闌珊的癱在沙發里,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嘴賤的男人……你說的是平次嗎?」永希好驚訝,不明白玉妃怎會跟林平次在一起?「你們兩個怎麼湊在一塊兒的?」
「鬼才知道!」李玉妃翻了翻白眼,她自己也覺得很莫名其妙。「我想我大概喝醉了,誰知道一覺醒來沒看到你就算了,還在一間陌生的辦公室里;那家伙說那是你老公……不,你前夫的公司,等我稍微清醒點,他就送我回來啦!」
「這樣喔……」皇皓跟平次該不會一直跟著她們吧?不然怎會那麼剛好,在她們喝醉離開夜店時,各自送她們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你咧?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李玉妃打了好大一個哈欠,這才想到永希也消失得很莫名其妙。
「呃……」
這該怎麼回答?
梁永希怔住了,一張小臉不由得脹得火紅。
「你臉紅個屁啊?」那張臉紅到像是熟透的番茄,李玉妃想假裝沒看到都很困難。
她一臉莫名的瞪著梁永希。
「啊?有嗎?」永希伸手捂住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臉頰燙得嚇人。「喔。」
「喔什麼喔?還不從實招來!」
李玉妃終于找到起身的動力,她由沙發上一躍而起,像個火車頭般向永希沖過去——
永希嚇一大跳,趕忙往一旁閃去。
「你干麼?」
「說啊!說你昨晚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李玉妃伸手搔她癢,害得她像小猴子般又閃又躲。
「別鬧……別……好好好,我說就是了。」永希被她鬧到沒轍,為了不讓自己無限制的被瘙癢下去,她只好舉手求饒。「是皇皓,他大概是看我喝醉了,所以把我接回以前的家。」
「把你接回去?」玉妃一听,可感興趣了,一雙秀眉挑得老高。「所以你昨晚是跟他一起過夜嘍?」
「……喂!你那是什麼邪惡的眼神?」見玉妃的眼冒出過于晶亮的光彩,永希不覺打了個寒顫。「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不要胡思亂想。」
玉妃聞言,笑得更燦爛了。
「小姐,我有說什麼嗎?你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嘛!」
哎哎哎~~這麼單純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玉妃暗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你!」永希跺了下腳,懊惱自己多嘴。
「別惱別惱,就算你跟他怎麼了,也沒人有資格說什麼啊!」玉妃嬌笑的賠不是。
本來嘛!現在的社會如此開放,一夜根本不是新聞了,雖然永希跟那家伙已經離婚了,但現在男未婚、女未嫁,有誰規定他們不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