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馥梅頓了頓,低低說道︰「嗯,好吧!至少我可以確定今晚嚴宅里人最多,就算有個什麼萬一,一定會有人照料她。」
想想也對,她接受了唐原皓的說法並小小的自我安慰一番。
唐原皓大笑,俐落地將車駛進自家車庫,跑到馥梅身邊將車門打開,將她抱出來,轉身用臀部將車門關上。
「你臂肌有練過喔?」
一直抱著她,手不酸嗎?跟紙片人比起來,她可不算太輕呢!她攀著他的頸項揶揄了句,「抱我手都不會酸嗎?」
「當然不會,我特別為你練的。」
他又笑了,跟她在一起,心情永遠好得不得了。「幫我把口袋里的鑰匙拿出來開門,OK?」
她沒回答,小手伸出他的西裝口袋,發現他的身體微顫了下,她挑眉輕笑,慢條斯理地撈出口袋里的鑰匙。
「快點!」他幾乎要哀求她了。
「急什麼?夜還長得很呢。」她壞心眼地在他頸邊吹了口氣,用手指拎著鑰匙在他眼前晃動,嬌笑道。
「該死的你!」
他咬牙低咒,但舍不得將她放下,只好用沙啞的聲音威脅道︰「再不快點打開門,等會兒進去你就死、定、了!」
「哎喲,我好怕喔!」
她將鑰匙握在手心,用食指勾搔他恬的下顎,刻意強調某些字眼,意有所指地說︰「反正我開不開門都‘死定了’,還是晚點再開好了。」
「丁、馥、梅!」
他雙眼爆凸,差點被她話里隱喻的「事實」給逗笑,但這時不能笑,一笑氣勢就弱掉了,絕對不行。「你最好是這麼殘忍,開門。」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你沒听過最毒女人心嗎?」嬌嗔地橫了他一眼,丁馥梅正經八百地接受他的評語,毫不在乎地問道。
「哈——」
她那正經的臉色終于逼得唐原皓「破功」,他不怎麼甘願地笑出聲,決定改變戰術。「好,不開就不開,我們繼續杵在這里吧,頂多被鄰居取笑罷了。」
「……」聞言,丁馥梅渾身一僵。
呃,越過他的肩望向馬路,似乎看到幾個黑影在大門口探頭采腦……
不需要他再多說些什麼,她自動自發地將鑰匙插進大門鎖孔,以飛快的速度轉開大門,並催促著他動作快點。「快快快,快進去!」
「剛叫你快點你就不要,現在倒會催我了。」
本來他應該借機會拿翹的,但他等不及了,咕噥了聲,用腳踹開大門將她抱進家里,腳後跟一踢,將門關上。
一進門唐原皓就將她放下,她松了口氣,還來不及將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拉好,整個人就被抵在門上,饑渴火熱的吻霎時霸佔她微啟的紅唇。
第9章(1)
「等、等等……」丁馥梅沒料到唐原皓這般心急,她虛軟地倚著大門,小手抵住他的胸口。
「等不及了,寶貝。」
他的嗓音微顫,雙手抵住她身後的門板,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耳後、頸間,引起她陣陣顫抖。
「原皓,別在這里。」
天,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且熱情,她都快承受不了了。
「在這里有什麼不好?嗯?」
當體內的野獸被喚醒,他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充滿各式幻想,甚至還想在廚房、陽台上試試看。
「這里是玄關耶!」好害羞喔!
「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唐原皓撩高她的禮服,但禮服著實過長,他低咒了聲,大掌探到她背後模索著拉鏈。
「你就不能忍到房間嗎?」
她扭動身體,不讓他得逞。
「忍不了了。」
要是忍得了,他也不會這麼不顧禮數地將她從婚宴現場擄回家了。
他輕咬她的耳朵,並伸出舌頭舌忝著她的耳骨。
「天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她一陣顫栗,既想推開他,又想再得到多一點,矛盾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七手八腳地月兌掉丁馥梅身上礙事的禮服。
禮服滑到地面,身上突地一涼,她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冷,還是他太過熱情的挑逗,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藕臂像有自主意識似地攀上他的頸項。
「怎麼了?會冷嗎?」
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心疼地問道。
「有一點。」她顫著唇點點頭。
「那就把自己交給我。」
唐原皓搓揉著她的背脊,他可舍不得讓她凍著,非得賣力點讓她熱起來不可。
他濕熱靈巧的舌沿著她的耳後往下滑。
她的聲音虛軟無力,嬌臉難以控制地泛起誘人粉色。「原皓!」
她以為自己喊得夠大聲,但其實音量超小,唐原皓對她的喊叫充耳不聞。
體內逐漸升起一股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渴望,她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
「你真熱情。」唐原皓低聲喃語,興奮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想要我了嗎?」
「拜托你快點!」她抬起單腿勾住他的腰。
那既性感又似無意識的反應,充塞著說不出的魅力與性感,無疑讓唐原皓所有的忍耐在剎那間崩潰,一舉攻佔!
莫名的空虛霎時盈滿快感,她下意識地扭腰,渾然不覺自己的動作燃起了更劇烈的火苗。
唐原皓倒抽口氣,扣緊她如水蛇般的腰肢,試著以自己所能控制的最大極限緩慢地動起來。
她放松自己迎合他,讓徹底征服殘存的理智。
濃烈的籠罩著門後那一小方樂土……
有種羽毛飄過肌膚的麻癢感,丁馥梅悠悠轉醒,一睜開眼就見唐原皓親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像小狗一樣嗅聞著她。
「嗯,你別再來了喔,我快累死了。」
她輕笑出聲,慵懶地推開他的臉。
她至今才知道,這男人體力這麼好,在玄關欺負她不說,之後還在浴室、房間……一直搞到天亮才讓她睡覺,算她怕了好嗎?別再來亂啦!
「真沒良心啊你。」
自己的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唐原皓好無辜地垮下眉尾,倚著床頭,側身凝視著馥梅,眼里的深情幾乎要將她溺斃。「也不想想我才剛被狠狠轟炸過,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把我推開,真讓我傷心。」
「噗——」
見他夸張地做出捧心狀,她實在擠不出半點同情因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仍不忘問道︰「什麼轟炸?」
「嚴大公子啊,打電話來噓我一頓,說我半路落跑。」他聳了聳肩,伸手撥撥她的發。
他愛極她毫無防備地從床上醒來的模樣,慵懶中帶著性感,美得不可方物。
「啊?」
她愣怔了下,冷不防坐起身,其間還因牽動到酸疼的肌肉而輕抽口氣。「你看吧!我就說一定會被發現,你還說不會。」
「沒差,嚴鑫的身體壯得跟牛一樣,沒有心髒方面的問題。」
他頑皮地眨了下眼,要她別放在心上。
「真是夠了你!」
她翻了下白眼,霍地想起鄭素伶,霎時又緊張了起來。「那女乃女乃呢?嚴先生有沒有讓女乃女乃知道?」
「應該沒有吧,他說夫人送完賓客就休息了,沒提到夫人到底有沒有發現我們偷跑的事。」他拍拍她的臉安慰道。
「那就好。」
她松了好大一口氣,虛軟的再躺回床上,望了天花板兩秒鐘,突地又猛然坐起。
「怎麼了?」
她不是很累嗎?一大早還做仰臥起坐,豈不是更累?
「你確定打電話罵你的人是嚴先生?」她的眼里寫著疑惑。
「對啊,多年老朋友了,我不可能听錯他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嗎?」而且來電顯示跟談話內容都是那家伙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