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乎日走慣了的室外區的小石步道,凹凸不平的路面一如她不平穩的心境。
雅婷說得對,有機會就要好好把握,雖然是句隨處可听見的勵志話語,她卻非得到這個時刻,才明白那句話的真諦。
卡娜的出現,讓她看清了部分事實──關于自己對韓樺的感覺。
她並沒有和卡娜比較的心態,但當曾向自己表態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談笑風生之際,原來她的心也會感到不是滋味。
或許韓樺對她從不曾溫柔好語過,但他的眼神總是追逐著自己,好似隨時都擔心她不曉得又要出什麼「茶包」;那是他的體貼,只是她假裝從來不曾看見。
微涼的小手推開溫室的門,恆溫的空調讓她感覺呼吸稍稍平穩,卻厘不清心頭那團紊亂。
就是在這里,他說要試著交往看看──如果當時她答應了,現在的她或許就不會心頭亂紛紛吧?
「瞧我逮到了什麼?一只不睡的貓頭鷹?」
身後倏地傳來帶笑的男音,狠狠的令她驚跳了下!
她猛然一個轉身,愕然的發現韓樺不知何時也出現在這溫室里,教她的呼吸不覺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怎麼也還沒睡?」輕啟朱唇,不意出口的聲音像鴨子般粗嗄,她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我在這里裝有監視系統,有人半夜潛入我的勢力範圍,我當然得出來看看。」這可是他重要的財產耶,當然得嚴加保護。
「我只是到這里走一走,等等我就回房睡覺了。」回避著他的眼,她命令自己不準貪看他精壯的身材,那會讓她心律不整。
「干麼你?失眠嗎?」
第5章(2)
晶燦的眼掃過她的身軀,薄絲的睡衣輕易顯現出她姣好的體態,他感覺身體變得緊繃,聲音更顯沙啞。
「沒有啦,只是今天精神特別好,所以才出來看看夜色,沒事。」他火熱的視線令她不由自主的輕顫,她不覺以手掌搓揉手臂。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入秋了,晚上特別涼,出來也不會加件衣服。」他的眉心聳起一座小山,就是忍不住要念她兩句。
「只出來一會兒,不礙事……哈啾!」她才說著,冷不防鼻管一癢,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不礙事你的頭啦!」微惱的敲了下她的額。「你在這里等我。」
再不幫她加件衣服,恐怕要著涼了。
「你去哪?」她反射性問道。
「我去拿件外套。」他凶惡的吼了句,轉身欲走出溫室。「不準踏出這里一步,听見沒有!」
她好感動,感動得鼻頭泛酸!
她知道因為溫室里有空調,所以會比室外的溫度稍高,為了不讓她感冒,他才會惡聲惡氣的要自己不準離開。
說她笨,這男人比她更笨。
他不知道對待男人和對待女人,應該采取不同的方式︰他不知道女人就像這些溫室里的花朵,需要溫柔細心灌溉……
一時間,她竟有絲嫉妒起身邊那些美麗的花兒,只因它們搶走他身上少得可憐的耐心和柔情。
「少爺。」當他的指尖踫到門的手把之際,她突然出聲喚他。
他不耐煩的停下,轉身看她。「干麼?」
「我想問你……」她不再閃躲他的眼,專注且認真的看著他。「現在答應還來得及嗎?」
靶情來得如此突然且強烈,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抗拒,索性挑明了說。
時間仿佛被施了咒語般靜止了,在這溫室里,在他們兩人之間,眼里只看見彼此。
「你想說什麼?說清楚。」終于,他開口破除了沉寂的魔咒,以極其沙啞粗嗄的嗓音。
「我是說……你之前說的交往還算數嗎?」她口干舌燥,不覺以舌尖濕潤微干的紅唇。
他眯了眯眼,眼瞳收縮了下,閃動著更為晶燦的光亮。
「少爺?」他不講話是什麼意思?好與不好,他總得給她一個答案啊。
「過來。」他的背脊抵著溫室的玻璃門,慵懶的朝她勾勾手指。
她的心髒跳得好快,耳朵清楚的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她全身發燙,懷疑連他都听見自己的緊張。
不確定的朝他緩步走去,就在距離他僅有三步之遙時,他霍地伸手將她擁進懷中。
「啊——」
她步履不穩的撞進他懷里,他的體溫迅速融化她體內的寒意。
「你……」她昂首欲問,正巧給他絕佳的機會一親芳澤,他也毫不客氣,俯首吞噬她的女敕唇。
他收緊雙臂,幾乎要把她捏碎!火熱的唇舌纏綿的侵佔她的唇,從舌忝弄到深吻,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掉。
他的舌尖放肆的鑽進她唇中恣意妄為,如火焰般挑逗著她的理智,每一個吐納都帶著撩人、性感的氣息。
她柔弱的承受他的挑逗與侵略,理智飛了,身子軟了,她迷亂的伸出雙臂環上他的頸項。
她的反應不啻給了男人最強烈的鼓勵,他不再甘于單純的親吻,大掌由她的縴腰往下滑,讓她感受自己早已緊繃的yu=望。
當他決定和她一起證明,自己是否遺傳了老爸的花心血液那一刻開始,她的一顰一笑吊詭的令他越看越順眼,越順眼就越心動,若不是她遲遲不給他答案,他哪有可能等到現在?
他早就想對她這樣又那樣,壓倒她「黑白來」!
「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連個答案都沒給,就……簡直羞死人了!她滿臉緋紅的以眼神指控他。
「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報仇似的輕嚙她的唇瓣,大有責怪她的意味。「你該死的竟然讓我等那麼久。」
「唔!」她輕吟了聲,微皺眉心。
「疼嗎?」他輕笑,伸出舌滑過她才被自己咬過的粉女敕。
「你不要亂模啦!」她害羞的閃躲他的魔手,一時很難適應他的毛手毛腳,嬌嗔的瞪他一眼。
「該死!分明是你引誘我犯罪的!」他低吼,一個轉身讓她抵住玻璃門,雙掌貼在門上,將她緊緊圈在玻璃門和自己之間。
「我才沒有……」
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他身上的陽剛味,她的雙腿發軟,軟女敕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有,你有。」低頭抵住她的額,他全身充滿的能量,呼息間的火熱幾乎將她焚毀、融化。「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冤枉啊大人——
這分明是欲加之罪,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說,才會讓我心急如焚。」他從來不知道等待的滋味如此磨人!
拜她所賜,他可是真切的體驗到那種煎熬。
「你?」
他心急如焚?
她怎麼一點都感受不到?
「噢,別這樣看我。」他低吟了聲,性感的沙啞滑過她的耳膜,引起她一陣悸顫。「你再這樣毫無防備的看著我,我會在這里要了你。」
大膽到不行的赤果宣告,令她不由自主的脹紅俏臉,羞澀的輕咬紅唇。
「不準咬!」攫住她的下顎,他可不準任何人侵佔他的權利,連她自己都不行。「這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專利。」
「霸道。」充滿佔有欲的話語令她全身泛起興奮的雞皮疙瘩,卻刻意佯裝不悅的責怪他過于專制。
「你不就愛我的霸道?」他輕笑出聲。
「誰愛你的霸道?胡說!」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握緊小手。
將她的手拉至唇邊,他盯著她的眼,在她的注視下舌忝吮她柔女敕的掌心。「除了你還有誰?」
「或許……卡娜?」她不覺泄漏自己滿月復的醋意。
他挑起眉,眉眼帶笑。
「吃醋了?」
「誰跟你吃醋了?我可沒有。」懊惱他這般大剌剌的拆穿自己的心思,她亟欲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