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對軍隻的心意全寫在臉上,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有什麼理由好反對咧?
當然是樂見其成嘍!
「你發誓你會對她好?」他只剩最後一點要確認。
碑羿宸聞言,咧開嘴笑了。「我保證。」
再不需要更多的言辭來證明,花軍麟伸出右手,鞏羿宸亦意會的伸手與他擊掌——男人與男人誓約,不需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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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軍隻睡到半夜因尿意而起床上廁所,上完廁所後迷迷糊糊的經過客廳,陡地被躺臥沙發上的身影嚇醒!
碑羿宸?!
歐賣尬!他怎會睡在她家的客廳?
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游,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夭壽!會痛耶!那……他真的睡在她家里?!
深吸口氣,她屏住呼吸悄然轉身,正想「走過不留痕跡」的悄悄溜回自己房間,不料鞏羿宸一個翻身醒來,立即發現她的存在。
「小隻?你怎麼起來了?」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他眨了眨眼後確認她的存在。
「我起床上廁所啦。」還是被發現了,她無奈的暗嘆一口,順道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睡在這里?」
「我跟軍麟聊天聊到剛剛,他要我留下等天亮再走。」
「喔。」看看鐘,凌晨三點整,顯然他跟大哥聊了很久。「那……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你要回房睡了嗎?」他坐起身,拍了拍身邊讓出的沙發。「要不要過來聊聊。」
她感覺呼吸一窒,突然覺得不知所措。「……聊什麼?」
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能聊些什麼?
她的腦袋似乎還不太清醒,腦子里竟跟她作對似的,莫名的竄過許多亂七八糟的曖昧畫面,更教她心慌意亂。
「聊以前,聊現在,聊未來。」似乎意識到她的心慌,他唇邊的笑意更深。「或者你想聊聊你的童年玩伴‘土蛋’都可以。」
「你知道土蛋?!」她驚訝的張大小嘴。「是誰告訴你的?」
不是大哥就是二哥,那兩個叛徒!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過來。」
凝著她的眼,滿意的看她逐步靠近,直至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就算她滿臉不情願,他也甘之如飴。
「我還知道它是讓你昨天哭得這麼慘的主要原因。」
「才不是!」她脹紅了臉,打死不肯承認。
「如果不是,討厭寵物的你不可能會為了一條不認識的狗哭得那麼傷心。」他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你——」她生氣了,為了心思被看透而惱怒。「你又不是我,憑什麼說得這麼肯定!」
「因為你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如果她夠冷血,她可以不幫他的忙,也可以不理會韓樺無理的要求,甚至看到狗狗受傷時,也可以冷眼旁觀,但她卻沒有一樣做得到。「不面對不表示那個傷痕不在了,你只是在武裝你自己罷了。」
這話,除了說給她听,同時也在說服他自己!
他一直擔心自己遺傳到父親花心的血液,但沒發生的事又有誰能預言?至少他不曾同時腳踏兩條船,更不曾因情感的叛變而傷害任何一個女人。
所以,不再交女朋友只是他武裝自己的方式,並不代表他失去愛人的能力。
既然在這個時間點遇上她、戀上她,他就願意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來證明,自己還是有專情的堅持,他願意為她而堅持。
「我、我不需要你來分析我的感覺……」她應該大聲反駁,但她卻只是低著頭起身,急欲逃開,間接的證實了他的推論。
他伸手鉗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無止盡的逃躲。
「別躲。」逃避不是永遠的辦法,唯有直接面對,才知道自己有沒有挑戰成功的能耐。「想哭就哭,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偽裝,一點都不需要。」
「放開我!」她羞惱的想甩開他的鉗制,可惜毫無作用,倒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你再不放開,我要大叫了喔!」她可以把大哥跟二哥全喚醒,好好治治他這個戳破人家心里秘密的討厭鬼!
「我說他們不會理會你,敢不敢跟我賭?」他微眯起眼,凝視她蓄著水光的眸,他的心髒糾結了起來。
「你……爛賭鬼,誰要跟你賭這個?」事實上,反倒是她害怕被哥哥們看到自己和他拉扯。天知道他們會想像成什麼不堪的情節?「你放開我啦!」
「跟我交往。」一個施力將她摟進懷里;既然心動了,沒道理不馬上行動。「當我的女朋友。」
「你是睡糊涂了,還是魂魄被黑白無常牽走?就算夢游也別說這種傻話!」一定是她的耳朵生病了,不然怎麼可能听到這麼可怕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她胡亂的低吼著,拒絕接收他的聲音地搗住自己的耳。
她是對他有好感沒錯,但交往跟有好感是不一……咦?她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好感?!與其說她被鞏羿宸嚇到,不如說她被自己嚇到才是真的。
不!她才沒對他有好感,才沒!
「我是認真的。」硬是扳下她搗住耳朵的手,他一字一句要她听得清楚明白。「你說我習慣你的存在也好,說我喜歡你也罷,我就是想……」他猛然頓住,極不自然的停頓,深邃的眼緊鎖著她不放。
「你你你、你想干麼?」她緊張的語不成句。
「我想……」將她的背往前推,讓她更貼近自己一點,俊俏的臉緩緩靠近。「吻你。」
說到做到,他完全沒浪費時間,品嘗美食般的吮上她的嘴角,細細啄吻,感覺不到她的抗拒後,他情難自抑的加重這個吻的深度——一如他所思念般美好,他不禁滿足的輕嘆。
花軍隻不是不懂得抗拒,她根本是嚇傻了,直到他用舌尖探入她因訝然而忘了關上的檀口,她才驟然回到現實。
但此刻唇間充滿著他的氣味,他的唇舌強悍的吮吻著她嘴里的每一寸,她的身體竟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軟綿無力,連推開他的力量都沒有。
這個吻,跟之前她在公園對他的「沖動之吻」不一樣,很不一樣!
那時候她只想讓韓樺俯首,懲罰他對自己兄長的不敬,根本沒有認真的體驗親吻的滋味。
但現在她深刻的感受到他的氣息、糾纏,逗惹得她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不堪。
「答應我。」就在她被吻得七葷八素之際,鞏羿宸那仿彿帶著迷魅光采的雙瞳,與她的眸膠著在一起,開啟的唇僅距離她微腫的紅唇零點一公分的距離。
「嗯?」好似有聲音響起,她卻迷惘得听不清那聲音的意思,傻呼呼的應聲。
「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他的要求更明白清楚了,全然沒有掩蓋自己對她更深層的想望。
她深吸口氣,緊緊抓住飄離理智的尾巴。「我不……」
「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就吻到你說不出話來為止。」他使壞的輕嚙她微腫的紅唇。
「嘶∼∼」她狠抽口氣,心髒狂跳不已。
她從沒見過他如此霸道的一面。
她一向討厭過于霸道且自以為是的男人,但吊詭的是,她竟覺得這樣的他好性格,性格得令她怦然心動、小鹿亂撞?!
「說‘好’。」不管她現在心里在想什麼,他緊盯著她的眼,仿彿催眠般對她說著。
「你你你……你不要盯著我看啦∼∼」她心慌意亂,潛意識回避他深情的眸。
他勾起嘴角淺笑。「誰教你要讓我百看不厭,我就是愛看你。」
天旋地轉,是花軍隻此刻唯一的感受。
愛看她?
他愛看她?
不知怎地,一股猶如蜂蜜般的甜潤在心口化開,她不覺跟著泛起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