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獅要發威了,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你到底——」
「STOP!停!」一走進客廳,花軍麟才開了口,立刻被她伸手制止兼搶白;這叫先發制人,絕不能讓自己處于挨打的困境。「在你海罵我之前,我要先提告。」
「好,你說。」正確的說法,是讓她先說,他再見招拆招,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野丫頭。
花軍隻深吸口氣,開始數落鞏羿宸的「罪狀」——
「那個鞏羿宸根本是個變態!他把動物醫院搞得跟咖啡廳一樣,不僅勾引小女生,還亂搞男男關系……」
「等等,什麼叫‘亂搞男男關系’?」這跟花軍麟認識的鞏羿宸有很大的落差,他忍不住出聲詢問。
「今天有個叫夏至綸的男人,自稱是他‘最最親愛的男人’,那不是亂搞男男關系是什麼?」油∼∼現在想想還起雞皮疙瘩呢!她用力搓揉手臂,想撫平手臂上突起的疙瘩。
「夏……」只見花軍麟的嘴張得老大,半晌後突然爆笑出聲。「哇哈哈∼∼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听過最好笑的笑話!」
「大哥!」花軍隻氣惱的用力跺腳。「我說的是真的!」人家正經說話,他竟然給這種反應根本就是欺負她嘛!
「我說的也是真的,哎喲∼∼」他笑得都流淚了,伸手抽了張面紙拭去眼角的水光。「把動物醫院裝潢得漂亮一點,是吸引客人上門的要件,我就很佩服羿宸這種打破傳統的做法,而且……」
而且?听起來就不像會有什麼好話的發語詞,花軍隻繃起全身的神經準備接招。「而且怎樣?」
「而且至綸當然是他最最親愛的男人!因為他是……羿宸最最親愛的弟弟。」她越是急躁,花軍麟便越是慢條斯理的公布答案。
唉,這丫頭做事總是這麼沖動,瞻前不顧後的,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就亂下定論,所以他怎能不幫她安排好工作,要羿宸替自己多看顧著她呢?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他顧了妹妹二十多年也累了,該換人顧顧看了。鞏羿宸的為人處事及人品他很放心,把軍隻交給他準沒錯,因此他才會要待業中的軍隻去羿宸的動物醫院上班,他這個做哥哥的,也算是用心良苦呀。
「弟弟?」花軍隻又傻眼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她很難讓自己的腦子正常運轉。「亂講!他們又不同姓,一個姓鞏,一個姓夏耶!」
雖然反應變鈍了,不過幸好她還知道該如何反駁。
「誰規定兄弟一定要同姓氏?人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只不過全都跟母姓,OK?」憐憫的睞她一眼,花軍麟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明天乖乖回去上班嘿,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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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這麼說來……鞏羿宸有個花心的老頭嘍?
悶著頭想了一整個晚上,花軍隻只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我是長了麻子還是天花,你要這樣盯著我看?」午休時間,鞏羿宸在忍受了她近一個小時的「眼神性騷擾」後,終究受不了的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真的有個花心的老頭?」不曉得是不是昨天的刺激過重,這個佔據她腦海一整晚的問題,就這麼不經大腦的月兌口而出!說出口並察覺他明顯一頓後,她才由渾沌之中驚醒,霎時有絲無措。「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探你隱私……」
「沒關系。」以手掩面,鞏羿宸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只是從來沒有人像你問得這麼……不拐彎抹角,讓我有點適應不良。」
「喔。」她輕應,懊惱的低下頭。
「你應該知道至綸是我弟了,嗯?」這個問題純屬開場白,畢竟她的哥哥是他的好友,跟他家兄弟也都或多或少見過幾次面,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對啊。」她意興闌珊的回應,馬上又精力充沛的急著想解釋︰「不過不能怪我亂想,都是夏至……你弟啦,故意誤導我,我的思想可是很純良的喔!」
「噗!」鞏羿宸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不怪她,因為他知道至綸是故意逗著她玩的。「我並沒有說你的思想不純良。」
「喔,那就好。」他的笑聲令她更為懊惱,仿佛她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一般。「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問題。」
「嗯?什麼問題?」他這一笑,有點忘了之前他們談了哪些東西,反射性問道。
「就是你是不是有個花心的老頭咩!」吼∼∼她才是那個被弄混的人耶,怎麼他看起來比自己還呆?「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啦。」
雖然他們是主雇的關系,但問人家的家庭似乎太過交淺言深了,若不是自己說溜了嘴,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苦惱啊∼∼
「謝謝你的體貼。」他揚唇一笑,頭一回發現這個大剌剌的女人也有她縴細溫柔的一面,令他感到有些動容。「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個花心的老頭,而且不是普通的花心。」
「不是普通的花心?」她艱困的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說……很花心、很花心,世界宇宙無敵花心那種?」
他的肩抖得厲害,嘴角甚至微微抽搐,在輕咳一聲後才有辦法開口。「對,世界宇宙無敵花心那種。」
「我的老天!」她翻翻白眼,不敢置信的用力拍了下額頭。「你不會跟我說,像夏至綸這樣的弟弟,你還有好幾個吧」
碑羿宸的眼眶微微泛紅,但不是因為傷心難過,而是因為她說話的方式……讓他忍笑忍得好痛苦!
「嗯哼。」
「嗯哼?是嗯還是哼?」偏偏花軍隻又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像個認真的好學生進一步追問,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泛紅的眼。「欸……你不要哭喔,我要是惹你傷心了,你可以不用理我,可是千萬別哭,我怕死了男人哭。」
這下鞏羿宸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趴在桌上,將臉緊壓在手臂上,雙肩以更劇烈的弧度顫動。
擔憂的望著他,像忍耐什麼似的只能發出很細微的「唔、呼」聲,花軍隻的內疚指數直沖破表——
她趕忙抽了張面紙遞上。
「鞏醫師,你……你別哭得那麼傷心,來,擦擦眼淚好嗎?」哎呀,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她惹得鞏醫師哭得這麼慘,她要怎樣才能讓他不哭呢?「我、我能做點什麼幫你嗎?」
碑羿宸抬起淚汪汪的眼,求饒似的接過她遞來的面紙。「你只要別再開口講話,我就很感謝你了。」
「是這樣嗎?」花軍隻挑起眉,不甚確定的反問一次。「你確定不要我再開口?」
「是,我很確定。」她再講下去,他會把這一整年的笑給笑光,太累人了。
「好,老板說了算,從現在開始我閉嘴。」
第二章
好不容易熬到看診時間結束,鞏羿宸走出診療室伸伸懶腰。
堡作了一天下來,還真有點腰酸背痛,而且最近的體力好像有變差的現象,看來該找個時間到健身房做做運動才是。
才剛踏出診療室,便看到花軍隻正低頭看著籠子里一只剛收進不久,來「住宿」的小狽——因為主人有事要遠游,遂將無人照顧的小狽送到動物醫院來暫住幾天。
只見她彎腰凝著關在里頭的小狽,未幾又起身走開,可是走沒幾步就又回到籠子前彎下腰,如此重復數次,似乎正在掙扎著該不該伸手模它或逗弄它?
「想模就模啊,反正這小東西得在我們醫院里待上一陣子,跟它培養培養感情,以後你也比較好照顧它。」信手倒了杯開水,他感到好笑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