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題才有鬼!
她一個女孩子教他怎能放心?雖然他老媽也是女人,但至少家里還有佣人及管家陪著她,但詩琳卻是孤伶伶的守著那間租來的房子,說什麼他都無法乖乖的留在家里陪老媽。
好在老媽看出他的心思,也認為他有必要到詩琳的住處走一趟,不管是留在那里安撫她也好,將她帶回司徒家也罷,就是不要留她一個人獨處,因此他便冒著風雨出門,此刻正在接近她住處的路上。
就在車子轉進她所居住的那條街道,他發現路上的街燈沒一盞是亮著的,顯然是停電了;他打開遠光燈,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駛,直到停進她住處樓下的停車格里。
就在他打開車門要下車之際,他才發現自己在慌亂之中忘了車上沒有擺傘,他懊惱的瞪著窗外驚人的雨勢,牙一咬,拉開車門沖出車外並迅速甩上車門,待整個人沖進大門未關的公寓里,這才按下汽車的中控鎖鎖好。
雖然他的腿夠長,可也才不過這幾個大步的距離,就幾乎讓他變成「落湯雞」,他懊惱的低咒了聲——這該死的台風!
是停電沒錯,公寓里的樓梯幽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機,打火機尾部有個袖珍型的照明燈,他藉著照明燈的微弱光線,三步並作兩步沖上樓,用力拍打方詩琳住處的鐵門。
「琳琳!開門!我來陪你了,開門!」不管會不會吵到其他的住戶,他用力敲門並扯開嗓門吼道。
半晌,門板由里面被開啟,露出方詩琳不敢置信的小臉。藉由他的聲音和照明燈的光線,她確認了他的身分,並很快打開鐵門。
「總裁?你怎麼突然跑來了?」老天!他的衣服濕了大半呢!「你淋濕了?沒撐傘嗎?」
「我擔心你。」快速閃進鐵門里,司徒好轉身落上大鎖。有些宵小特別會挑在這種時機下手,門戶小心為要。「親愛的,你認為這種風雨撐傘有用嗎?」他自嘲的苦笑,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她輕笑,到客廳點起蠟燭,屋里瞬間溫暖了起來。
「我吵醒你了?」他關掉打火機的照明燈,隨手扔到桌面上。
「沒有,我睡不著。」雖然她將所有門窗都仔細鎖好,但那猛烈的風雨好像隨時會沖進房里攻擊她似的,讓她害怕得抱緊被子難以成眠。「你要去沖個澡嗎?全身濕答答的不好受。」她好意建議道。
司徒犽撥弄濕發的大掌霍地頓住,望著她的瞳孔凝縮了下。「你是在邀請我嗎?」他再開口的嗓音沙啞且性感得令她心跳。
她一定不知道,透過溫暖的燭光,她身上那襲絲質的純白睡衣幾乎失去遮掩的功能,略顯躍動的燭光下,清楚的描繪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輕易挑起他壓抑許久的,他困難的吞咽了下口中的唾液。
不意他會突然提及這檔事,方詩琳輕抽口氣,隨後立刻想起自己藏在衣櫃里那些性感的衣服——她考慮今晚該不該拿出來穿,純屬誘惑功用。
「我去沖個澡。」他月兌上的休閑服,果著上身走往浴室。
他是該沖個冷水澡,瞧她那副快昏倒的驚嚇模樣,他很難對她出手。
天知道他渴望她渴望得快發瘋了,但她總是這般害羞,只消提及稍微敏感的話題,她就不自覺的露出快要昏厥的無辜神情,教他不斷的說服自己慢慢來,絲毫不敢因自己的急躁而嚇壞她。
所以這半年,可說是他這輩子所經歷過最痛苦的半年。他過著猶如僧侶般無性的生活——說來好笑,打從他擺月兌處男行列之後,他還是頭一回禁欲這麼久,即使每每在春夢中醒來,他卻不曾有過找別的女人發泄的念頭。
他這算是徹底栽在她手里了吧?
唉~~男人真命叩苦啊!
「總裁。」門上傳來輕敲,她軟女敕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去。「我找到一件上次我弟來我這里留下的運動短褲,我放在浴室門門,你試試看能不能穿。」
「好,謝謝。」他沖好澡後,打開浴室門,模走擺在門外的短褲。
他套上短褲後走出浴室,卻發現她呆愣的坐在客廳,面露困意的揉著眼。
「琳琳,想睡了嗎?」都快四點了,趁現在睡個覺該是不錯的主意,畢竟有他在,或許她能睡得著。「想睡就去睡,有我在這里別怕。」
「嗯。」方詩琳起身走向他,進房前迷惑的睞他一眼。「那你呢?你不睡嗎?」
「我在沙發上躺一下就行。」長這麼大他還沒睡過沙發,看來今晚要破例了。
「你……我不介意把我的床分你一半……」她低著頭以極輕的聲音說道,緊接著頭也不回的沖回房間。
司徒犽錯愕的瞠大雙眼,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
他剛听到了什麼?
天籟還是幻听?
她竟然說要把床分他一半?!
他努力消化這個令他驚喜交加的訊息,猛一轉身看向她未曾關上的房門,笑意逐漸滲入他的眸心,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擴大。
他在商場上學到最重要的致富要訣,就是看準時機敏捷出手,一刻都不能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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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抱著被子,方詩琳發誓,她真的听見自己狂驟的心跳,她懷疑躺在身邊的司徒犽是否也听見了?
這絕對是她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邀請——她不知羞的邀他上她的床,可是那只呆頭鵝竟然真的就只分享她的床,連一根汗毛都沒踫到她?!
對他而言,她真的很沒魅力吧?都已經暗示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要她明示,請他「安心享用」?
她閉了閉眼,怨懟的輕嘆口氣。
「琳琳?睡不著嗎?」相對于她的無眠,司徒犽一樣瞪著天花板了無睡意。他最愛的女人就躺在身邊,而且是他渴望得渾身發疼的女人,他實在沒辦法假裝她不存在。「還是你想聊聊?」
或許是他溫柔的聲音觸動了她的感觸,她突地翻了個身,主動偎進他已側身面向自己的懷里。
司徒犽簡直嚇壞了——不,該說是驚喜過度,腦中呈現短暫的空白,直到感覺她在自己懷中的輕顫,他才回過神來。
「冷嗎?」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拉緊了些,他命令自己鎮定,就怕她听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面子掛不住啊!他可是獵艷高手司徒犽耶!「別怕,我就在這里,有我陪著你,你什麼都不用怕。」
怕!她怕死了!怕他對自己一點欲念都沒有,那這樣交往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總裁,你不用勉強自己對我這麼溫柔。」她感到心酸!心一酸,鼻頭也酸了,接著是眼楮也開始泛酸,但她很確定那並不是因為她想睡才產生的酸意。
別說是屋外的狂風暴雨了,光是那股抹不去的自憐便足以讓她失眠好幾夜,她才不會在這令人心酸的時候想睡。
「嗯?」司徒犽伢又有點當機了。「我一點都不勉強啊!」今晚她說的話都好玄,經常讓他的腦袋轉不過來,他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變笨了?
以前他會講甜言蜜語哄女人開心,但大多是口頭上輕浮,沒有放入真實的情感;但跟她在一起,對她說的話全是他的真心真意,而且全然不需要事前演練,極自然便能月兌口而出,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勉強成分。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沒給他弄懂前一個問題的思考空間,她再丟出一個問句。
「我們在一起都半年了,你現在才來問這問題?」司徒犽很想翻白眼,但他沒有,敏感的察覺她的不安。「你在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