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猜對了行了吧?」
她本來就不擅說謊,況且惠文說得沒錯,她們倆情同姐妹,沒什麼好隱瞞的,要不是她鼓勵自己去追求幸福,說不定現在她和武揚還八字沒一撇呢!因此她雖然羞得想挖個洞將自己活埋,卻仍硬著頭皮承認了。
「喔喔喔∼∼猛喔!」季惠文忍不住開懷大笑。
她早看出這對是郎有情、妹有意,雖然這個妹遲鈍了點、粗神經了點,不過好在她終于想通了。
「好了吧你,我可以開始做事了嗎?」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阮芷青很難對她生氣。
「別急,反正都快中午了,我就陪你混一個早上好了。」瞧她多麼寬宏大量,放著工作陪芷青聊天,友情真是太∼∼偉大了!「喂,先說好,你們結婚時,我要當伴娘喔!」
「你未免想得太遠了吧?」拜托,她還沒享受到戀愛的樂趣,哪有那麼容易就進禮堂?
「不遠不遠,我猜辛武揚一定恨不得趕快用那張紙把你綁起來,免得又有像周育維那樣的登徒子覬覦你。」她太了解男人的獨佔欲了,她就是受不了這點,才會換男友如換衣。
不過前提是,她還沒遇到感覺對的人,不然她可是很樂意被獨佔的;她可不承認自己是花蝴蝶喔!
「別再談我了好不好?」阮芷青不禁求饒起來。「對了,周育維那邊應該沒什麼後遺癥吧?」
雖然周育維已經將案子抽掉了,不過那家伙既然使得出那麼卑劣的手段,她實在很懷疑他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哪沒?那壞痞在外頭亂放話,說我們工作室沒創意,抄襲別人的作品,企圖破壞我們工作室的形象。」季惠文氣憤的實話實說。
她本來打算芷青要是沒問,她也不想說,不過既然芷青問了,說出來又何妨?只不過讓芷青更看清那家伙的真面目罷了。
「嗄?那怎麼辦?」阮芷青感到一陣暈眩,小臉明顯帶著憂慮。
由于她只負責內部的設計工作,對外一律由惠文接洽,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外頭的風風雨雨︰偏偏這事兒又是她惹出來的,不禁對惠文感到非常抱歉。
「反擊啊!還能怎麼辦?」季惠文滿不在乎的以臂環胸,一靠在她的辦公桌沿,彎起一只手臂,以拇指抹了下鼻尖。
「怎麼反擊?」噢∼∼惠文這樣子看起來真酷!像極了黑社會大姐頭。
「當然是把他干的丑事散布出去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沒把這消息扔給狗仔算他運氣!」冷哼兩聲,季惠文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所以……」到底解決了沒?工作室形象會不會受損?
「安啦,沒事了。」欺負女人的男人最要不得,那家伙當然被其它人所唾棄嘍!「這件事對我們工作室半點影響都沒有,更棒的是,有些得知此事的企業還丟案子過來,我們今年的年終獎金一樣能麥克麥克。」
「呼∼∼那真是太好了。」阮芷青明顯的松了口氣。
「先別高興得太早,接下來可能有一段時間得常加班,你的阿娜達不會抗議嗎?」季惠文玩心又起,再度頑皮的揶揄。
「不會吧?不過我想他應該會想跟我一起加班。」她不由得露出苦笑。
「哈哈!對厚,我忘了他是你的南瓜人嘛!」會想守護她是不用懷疑的,不過——「陪你加班是無所謂,可先說好,加班費只有一份喔。」
阮芷青微微一愣,不禁笑罵道︰「神經!」
「還有,我再強調一次,我要當、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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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辛武揚總是放心不下她,在她開始加班之後,辛武揚的上班時間也自動延長,不過地點轉移到阮芷青的工作室。他不一定是處理公事,偶爾也玩玩游戲、寫寫程序,總之要她在自己的眼界底下,受到切實的保護他才能安心。
「啊∼∼走開啦!」又是一個加班的夜,工作室里燈光明亮,阮芷青突然對著電腦螢幕大叫。
「不要。」辛武揚坐在另一個辦公桌前,移動著筆記型電腦的鼠標,淺淺的勾起嘴角。
「討厭捏!你這樣抱著人家,人家怎麼打怪啦?」阮芷青的眉心皺起數個小結,只見螢幕里她的分身正被一頭壯碩的野獸抱住,令她難以施展身手。
「由我負責打怪啊,因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他笑道,隨著鼠標的移動,只見野獸利落的出手擊潰前來攻擊的妖怪,輕松得不得了。
原來這兩個人忙里偷閑,橫豎季惠文又不在,吃過晚飯後兩人便連線上網,打線上游戲來了。
懊惱的撇撇嘴,她將辦公椅往後推,不玩了!「你就不能讓我表現一下嗎?」
「你受傷了我會心疼。」辛武揚一邊輕松打怪,一邊好笑的偷覷著她懊惱的表情。
「那只是虛擬角色。」她嘟囔著。
「不管是虛擬或現實,我都會將你保護在我的羽翼下,不讓你受傷。」他感性的保證。阮芷青盯著他專注子電腦螢幕的側顏,感覺自己沒用極了,只要他一說甜言蜜語,就算她再懊惱、再生氣,都維持不了太久。
她索性起身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頸,撒嬌的將臉貼靠在他的頰邊。
「怎麼了?」握著鼠標的手微微一頓,被妖怪咬了一口,該死!
雖然兩人感情逐漸穩定,但只要她一靠近,辛武揚便再難控制自己的心跳,血液也會因此不由自主的全身亂竄。
「我覺得我越來越軟弱了。」她在他耳邊逸出一聲輕嘆。
「怎麼說?」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臉,雖然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卻感到無上幸福。
「我發現我越來越依賴你了,好像我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都做不成似的。」這讓她有點害怕,畢竟她獨立慣了,突然發現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挺沒安全感的說。
「我喜歡讓你依賴。」他的胸口微微震動,愛極了她撒嬌的嬌俏模樣。
「可是我有點不安。」她霍地放開他;倚著身後的牆再嘆。「萬一有一天你沒在身邊陪我,我怕我會不知道該怎麼一個人過日子。」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將椅子回旋一百八十度,他牽起她的手,仰首凝著她。「你該學著多相信我一點。」
擠出僵硬的笑,她點點頭,感覺鼻頭微微泛酸。
「別老是胡思亂想,看你這樣我會難過。」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他很難接近她卻不摟抱她。「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阮芷青終于笑了。「喔,我喜歡那首老歌。」
「嗯。」執起她的手,他把玩著她縴秀的指。「小青,我們結婚吧!」
「呃?」她詫異的側臉看他。「怎麼這麼突然?」
「這陣子下來,阮媽媽沒跟你說什麼嗎?有關于你我的事?」他可沒忘那次在汽車旅館,一早就接到白鳳英來電的事,心想老人家應該會有所暗示。
他是不清楚阮家長輩的反應,可他家里已經快革命了,老爸老媽一見到他就叨念著何時將她娶進門?以兩家熟稔的程度,他相信阮家或許也「地震」了不少次。
「我媽?沒有耶,她只是三不五時就跟我說,你是個好對象,要我好好把握而已。」她認真思索後,只發現這個「異象」。
「就這樣?」
真不知該說她神經線大條得令人憎恨,還是她心思著實單純,單純到听不出阮媽媽幾近明說的暗示?
「是啊!」她瞠大眼,不明所以的盯著他。「你問這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