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呵∼∼這麼明顯的心思他怎會看不出來?她不敢表明心里真正的感情是笨,但看不清她感情的自己更笨!兩個笨蛋正好湊成對。
「美俐說我是妳的男朋友,我爸媽說妳是我的女朋友,我們當然是男女朋友。」
听听,多麼順理成章啊!
「他們……他們又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協議。」他怎能這樣以偏概全?!可听他這麼說,她的心像有蝴蝶在飛一樣,控制不住的泛起絲絲欣喜。
「那又怎麼樣,妳沒听過三人成虎嗎?」就算硬拗,他也要將這段感情拗成事實,教她無處可躲。
「哪有三人?」她掙扎著,心里還矬矬的計算人頭呢!
「美俐、我爸跟我媽啊,加起來正好三個。」嘿嘿,數學好還是有好處的,這麼益智的加法就足以將單純的她唬住。
「哪有人這樣算的?!」她驚嚷,不敢相信他竟這般無賴。「夫妻一體耶!你爸媽只能算一個啦!」
「嗯,好啊,那加上楊劭國總湊足三個了吧?」雖然他很討厭那家伙,但在有利用他的必要時,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呃……」對厚,那家伙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個,不過這也能算數嗎?「你明明知道他們都只是道听涂說……」
「不管是道听涂說還是胡說亂說,我就是要讓這一切變成事實!」
他深深凝著她的眼,似乎想看穿她的真心。
「我喜歡的女人叫韓佑月,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條件都對我有利,妳,抗議無效。」
他的眼像磁石般吸引著她,佑月瞬也不瞬的和他倆倆相望,心髒跳得好快,快到她的耳都能清楚听見自己的心跳,她甚至擔心他是否也听見了?
「說話。」見她的臉色紅得快爆血管了,他心疼的撫著她的秀顏,要她有點反應。
「說、說什麼?」刺激太大,她很難反應過來。
「說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以後當我的妻,說一次。」他很壞,挖個陷阱讓她跳。
她或許驚愣過度,可沒愣到完全無法思考。「哪有人這樣的?!」
「我發現妳很不了解我。」他勾起壞壞的笑,一雙漂亮犀利的眼毫不浪費時間的對她放電。「我決定要做的事,一定會想盡辦法辦到,包括我想要的東西,女人也一樣。」
咦?這句話有明顯的語病喔。
佑月眨了眨眼,胃部有點泛酸。「你是說……你有過很多女人?」
「呃……小姐,我成年很久了,曾經有一、兩段過去應該不為過吧?」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下就有這種感覺。
佑月橫他一眼,未幾,皮笑肉不笑的詭笑了下。
「放心,我沒有處男情結。」沒錯,他的過去自己來不及參與,她不會無理取鬧,去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過往。
唐澤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韓、佑,月∼∼那好像不是我們現在談論的重點。」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說的也是,重點是找不到咖啡壺,我只好早點回家休息,好儲備體力以備明天早上……」她來不及將話說完,紅唇又毫無預警的被他叼了去。
她反射性伸出手想抵抗,不料卻被他的「擒拿手」給揪住,沒多久她就被吻得頭昏腦脹,連雙手什麼時候被放開,又什麼時候主動攀上他的頸項都沒注意,一池春水被他攪弄得漣漪串串,再也拼不回原有的平靜──
原來,接吻真的會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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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情的變化最容易讓人察覺,唐澤民一如以往,經常到佑月的咖啡屋蹓,可眼尖的人便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微妙轉變。
「玉潔,妳看妳看,那兩個人又在打情罵俏了。」吳美俐吸了口冰女乃茶,骨碌碌的眼直鎖著窗邊那桌雙人座里,不知在聊什麼的一對儷人。
「很正常啊,妳跟妳老公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吧?」
每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總會有這樣全然沒注意到旁人的階段,雖然佑月和唐先生的進度慢了點,但她很高興他們兩個終于也進展到這個階段。
或許不久之後,她就可以帶著老公跟孩子,去喝佑月的喜酒了。
「是嗎?我不記得自己有這麼驢的時候。」她相信自己只有唯美的畫面,即使被愛情沖昏頭的時候也一樣。
蘇玉潔沒好氣的橫她一眼。
「說真的,現在看起來比較像在談戀愛,以前演得一點都不像。」吳美俐再吸一口女乃茶,自言自語似的說了句。
玉潔擦拭著玻璃杯的手一滑,差點沒把杯子摔成碎片。
「妳在說什麼?什麼演不演的?」她扯開僵硬的淺笑,心里低咒著美俐的觀察力還真敏銳。
「哪,別以為妳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基本上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嘆了口氣,她攪了攪女乃茶里的冰塊,以眼尾覷著窗邊的情侶。「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做做樣子、把兩個人擺在一起就算的,為了某種原因而將兩人硬湊在一起,跟演戲有什麼兩樣?」
「……喔。」真要命!這女人屬精的嗎?連之前他們在做假都看得出來?!「那妳當時為什麼都沒問?」
她原以為美俐跟佑月之間並不怎麼對盤,畢竟美俐每次來,都會打壓佑月以提升自己的價值,讓她看了很不屑,沒想到美俐今天這番話,倒是大大顛覆她的想法。
美俐似乎是真心在關心佑月……是她神經有問題嗎?不然怎會有這種錯覺?!
「干麼問?她要有心瞞我,任我再怎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何況那男人看起來還不賴,如果為了應付我而弄假成真,對佑月來說也不是壞事。」揚起高深莫測的笑,美俐對上玉潔的眼。「如果是像楊劭國那種對象,或許我就會故意拆穿,不過這個還OK啦,我樂見其成。」
玉潔眨眨眼,覺得她精明得可怕,忙低頭佯裝認真擦拭她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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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難得回台灣,你怎麼不抽時間陪陪他們?」
慢慢的,韓佑月開始知道屬于唐澤民的一些私事,例如唐季春和趙珍珠長年住在加拿大,每回過年他都會安排假期到加拿大陪他們;而廣告公司是他和朋友合股一同創業,他算是半個老板,跟她和玉潔的情況類似。
她喜歡听他談起以前經歷過的事,也分享自己的成長經驗讓他知道,這樣才能更了解對方,也才能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適合彼此。
「哪沒有?可他們說不想當電燈泡,自己跑去找老朋友泡溫泉去了。」別看他們老歸老,朋友可是跨國際的,加上有些親戚都還在台灣,回台灣也算如魚得水,一點都不需要他當向導。
「什麼電燈泡?別亂講!」她俏臉微紅,故意看向窗外,卻也透過玻璃的反射看清他和自己的倒影,心下一陣甜蜜。
這段日子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雖然不同于別的戀人那般到處游山玩水,但是總會在咖啡屋打烊後來個小約會,時而看夜景、逛夜市,時而到他家看DVD、聊天,很適合嫻靜的她,感情也算穩定進展。
「當然是電燈泡,打擾兒子和女朋友約會,不是電燈泡是什麼?」他促挾的凝著她,嘴角微微勾起。「老實說,他們很喜歡妳。」
「你又知道了?」橫他一眼,佑月心里可歡喜了。
「我是他們的兒子,我當然知道。」她的問題很好笑,但他樂于回答。「以前我帶女同學回家,喜歡的他們就自個兒找事情做,絕對不會來吵我,相反的,不喜歡的,他們會找一大堆事情叫我做,而且都是刻不容緩的急事,非得馬上去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