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淳會來這種地方?」她微訝,不敢相信那個人也有浪漫的時候。「他該不會是把妹的時候,帶人家來這里搞浪漫吧?」
「應該是。」他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所以現在換成我搞浪漫,小喬,當我的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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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當時的夜景太美,也或許是她已然春心蕩漾……呃,該說是期待在先,所以在「夜色美、氣氛佳」的引誘下,夏妍喬應允了展毅剛,並且在呆愣的狀態下被他偷走初吻——還不止一枚,是好幾枚,害她一想起來就兩腿發軟,渾身止不住發燙!
站在流理台前,一手拿著柳丁,一手拿著水果刀,夏妍喬呆呆的笑著,連展毅剛進了廚房都沒發現。
他神色怪異的睞了她一眼,順手將她手上的柳丁及水果刀拿下,揶揄道︰「柳丁會扮鬼臉,還是變魔術給你看?」
「啊?」妍喬可回神了,噘起嘴搶回柳丁,沒好氣的睞他一眼。「要是柳丁會你說的那些把戲,它就可以登上金氏紀錄的榜首了。」
「我看你對著它傻笑啊,才會懷疑它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將水果刀放到砧板上,他淺笑低語。
打從兩人開始交往之後,她依舊堅持為他理家,而他則不再老待在書房里處理公務,經常出現在有她的地方遛達。
拿起水果刀將柳了切半,妍喬用眼尾覷他。「奇怪,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皮?我本來以為你很正經的!」
「我本來就很正經好嗎?」翻翻白眼,他也發現自己明顯的改變,但男人的面子可不容自己在她面前承認。「不正經怎麼可能把『豐展』擴展成這麼大規模?」
「是是是,算我怕了你行嗎?」對了,或許她可以藉他的經驗來管理「喬凌」,不用像「豐展」這麼興隆,但至少要能正常營運,進帳足夠維持「喬凌」的維修費用以及她和凌威的生活即可。「你能把『豐展』經營得這麼好,那你能不能教我如何經營『喬凌』?」
「你行嗎?」她終于發現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道理,他贊賞地在她頰邊偷了個香。
「可、可以啦!」噢,他怎麼每次都用「偷襲」的?討厭死了!
她羞惱的將半顆柳丁塞進他嘴里,然後望著他因不可思議而瞠大的眼,格格發笑。
「嘿,不能怪我,誰教你看不起人家。」
「你該死了你,竟敢拿柳了塞我的嘴?!」將柳丁從嘴里拔了下來,他的唇邊、手指全沾上香甜的柳丁汁。「好,看我等等怎麼報仇……唔!」
相較於嘴里突然被塞了顆柳丁,展毅剛發誓,他絕對比較喜歡她現在的堵嘴方式——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更用那柔軟香馥的女敕舌舌忝去自己唇邊的汁液,讓他的腎上腺素急遽攀升,全身叫囂著沖動的欲念。
他沒讓自己驚訝太久,雙手繞過她的腋下,伸到她身後扭開水龍頭把手沖乾淨,困難的抽了張廚房用紙巾擦乾雙手,並很快的奪回主控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吻個痛快!
妍喬虛軟的攀附著他,感覺他的掌由腰際間的衣服探入,緊接著腰部一緊,他的手竄進她的衣服里了——
她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清楚的感受到每回兩人有親密的親吻時,他的身體總是繃得很緊,明顯在隱忍某些激動。
她知道他在忍什麼,雖然她沒有任何「那方面」的經驗,卻還不至於無知到不懂他在隱忍些什麼,因而更感受到他的體貼旦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做足了心理準備,等待她願意將自己的所有交付給他的那一天。
其實和他交往的這段日子以來,每天她都有種今天比昨天還幸福的滿足感,既然兩人已經進展到男女朋友的關系,她其實不介意他再進一步,甚至……有點變態的期待!
噢——她會不會其實是個,只是自己以往不曾發現?
「小喬……」終於,他氣息不穩且極不情願的離開她的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霍地,客廳里的電話響了。
「等等說,先去接電話。」她的氣息同樣紊亂,嬌俏的頰畔像是鮮甜可口的紅隻果,誘人采擷。
「別理它!」他低咒,眼見又要低頭貼上她誘人的唇,卻被她以五指山擋住,不禁懊惱的低喊︰「小喬!」
「乖,先去接電話嘛!」頑皮的咬了下他的下顎,感覺他的身體繃得更緊,夏妍喬滿意的輕笑,忙將他往外推。
他再不離開廚房,她怕整間廚房恐怕會燒起來呢!
癟著嘴,佯裝凶狠的瞪她一眼,展毅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到客廳接電話。
妍喬邊笑邊將柳丁切好,她的動作很快,一會兒便將切好的柳丁裝盤端出客廳,卻發現毅剛的神情肅冷,好似電話那頭的人跟他有仇似的。
她安靜的走到他身邊坐下,支持似地握住他的手,然後接收到他投來感激的眼神。
「不用哭給我听,我不是他,不會對你心軟!」沈著聲,他壓抑著勃發的怒氣,不想嚇壞身邊的野丫頭。「既然你有本事抓牢他,就有本事抓牢其他男人。」
來電者是個女人耶!
雖然妍喬听不到對方的聲音,但以他說話的內容來判斷,分辨對方的性別並不困難。
「夠了!別拿我和他相提並論!」展毅剛氣得發抖,若不是妍喬抓著他的手,他恐怕已經摔爛電話了。「他是瞎了眼才被你迷惑,我不一樣,早就看穿你貪婪的本質!你休想也沒機會跟我有任何不同於現在形勢的改變!」
覷著他用力掛上電話,妍喬不由得叫聲疼——為那無辜的話筒叫疼的。
他霍地轉身抱住她,身體仍微微打顫。「小喬……」
安撫的拍著他的背脊,她不會蠢到以為他是過於興奮才發抖,他根本就氣壞了!
餅了好半晌,他終於恢復平日的冷靜,抬頭模模她的臉。
「對不起,你一定嚇壞了。」該死!他最不想嚇她的,偏偏讓她撞見這種情況,全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不會啦!」她扯開淺笑,以最尋常的表情面對他。「來,我們吃柳丁;我切了這麼多,你不捧場可不行!」
誰知他動也不動,定定的凝著她,彷佛想看穿她的靈魂。
「怎麼了?干麼這樣看我?」她的臉上有什麼嗎?,剛才她有注意,沒讓柳丁汁和柳丁籽噴到她臉上,他干麼盯著她不放?
「你為什麼不問我發生什麼事了?」白痴都看得出來,他的反應過於激烈,為什麼她還可以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對他笑?還是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遇上什麼難事?
他因自己無端冒出來的想法而感到不安。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我問了你未必願意告訴我,但我不問不代表你就不想說,想說的時候我會安靜的听你說。」她明白被逼問時的不舒服感,像之前他宴請歐巴桑時的尷尬情景猶歷歷在目,她可不會笨得去觸踫地雷。
沮喪的將臉靠在她的肩窩上,他感動低喃︰「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貼心?教我不愛你都難……」
「是厚?我也覺得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你看你多幸運?」她佯裝開心地格格發笑,安撫的掌始終沒離開他寬闊的背。「一定是你前輩子燒了好香,這輩子才交得到我這麼棒的女朋友!」
她樂得往自己臉上貼金,只為了讓他有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