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夠了!」兩年,那至少還得等兩年,他驀然明白李銘朗的憂郁。「我等不了那麼久,寶貝!」
「厚∼∼拜托啦!你明知道我放不下媽跟香綾……」女人說風是雨,才一轉眼,笑容在她臉上斂去,兩只漂亮的眼瞬間泛起水霧,眼見有山雨欲來的前兆。
祁剛快瘋了,他伸手摟緊她,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那麼多女人讓他挑,他偏偏挑了個責任感最重的那個,是該說自己眼光太好還是太差咧?
「你說好不好嘛!」將臉埋在他的毛衣里,她悶聲問道。
「丑話說前面,除非你先搬來跟我一起住。」好吧,一人退一步總可以了吧?他可是很委屈的耶!
「啊?那跟嫁給你有什麼不一樣?」厚!人家抗議啦!
「如果你覺得沒什麼不一樣,那干脆我們的事先辦一辦。」他很好商量的,只要她願意先搬過來,什麼時候結婚他都可以接受,
「啊——不要啦∼∼」抱著他的腰撒嬌,她還在想如何讓他妥協。
「就兩條路讓你選,我這個人夠厚道了吧!」他賊兮兮的笑了。
「祁剛,你別讓我為難……」
她真的很想嫁給他,畢竟這麼寵她的男人很難能遇見,錯過了這個村,或許就沒那個店了,可是她又心系家里那兩個女人的幸福,兩難啊!
「相信我,我也下想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不變的道理,切記,切記!
香綺放開他,轉身落寞的拿起自己的皮包。
「綺?」眼皮陡地亂跳了下,他隱隱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祁剛,謝謝你這段期間的照顧。」紅著眼凝了他一眼,她走險棋。「既然我們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達不到共識,那可見我們還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嗯?」這什麼理論?二選一,簡單得很不是嗎?怎麼听起來那麼復雜?
「為了避免將來類似的情況一再發生,我們還是現在就分了,省得將來大家都痛苦。」眼淚撲簌簌地掉,她揪扯著皮包肩帶的指微微泛白。
天啊!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了嗎?他怎麼有听沒有懂?!
祁剛的臉都綠了,沒想到她會把事情想得這麼嚴重!
香綺最後再看他一眼,終究舉步定向大門,就在指尖踫上門把之際,一雙大掌不由分說的按壓住大門門板,讓她一點開門的機會都沒有。
「寶貝,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不用搞成這麼難看!」要死了,他怎麼有種被她牽著鼻子走的錯覺咧?
「不難看,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外人看到。」她低著頭,發出微顫哭音的唇忍不住上揚。
「好了好了,別哭好不好?」他認栽了,一把將她緊摟入懷。「我答應你就是了。」
嗚……兩年……嗚嗚嗚……
「祁剛,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興奮的回抱他,哪來什麼眼淚,她笑得開懷呢!
「你……」霍然有種中計的警覺,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我怎麼覺得自己上當了咧?」他苦笑。
「別這樣嘛!」小手探上他的胸口,她踮腳輕啄他的下巴。「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愛你?」
啊啊!死穴!
祁剛頭皮發麻,每當他的小親親難得露出小女人的嬌態,他就全然無條件投降了,真沒用啊!
「我也愛你寶貝。」一句「愛你」折煞他兩年的幸福,愈想愈貴,鳴∼∼
情人間不需要太多贅言,熱辣的吻很快便擦槍走火,由大門燒到客廳,再由客廳蔓延至房間,花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卻已讓兩人欲火債張,難以撲滅。
「唔……等等……」就在兩人交纏得難分難解,只差那臨門一腳之際,香綺突然推了推他,不讓他再進一步。
「怎了?」又是怎麼了?他直想扯發狂吠。
「為了避免在達到目的之前出什麼差錯,我們最好做一點防範措施。」她困難的伸長手臂,撈到被扔在床下的皮包,然後從里面掏出包裝精美的一盒,紅著臉交到祁剛手上。
不是吧?連這都要規定喔?!
祁剛兩眼一泡淚,含著眼淚扯開的包裝——
咦?防範措施?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這種東西又不是絕對保險,只要動點腦筋,讓它出點「小意外」,然後弄個小baby出來,依她那古板到不行的腦袋,他有絕對的機會可以減短「刑期」,那豈不美妙呆了?!
傻呼呼的對著呆笑,笑得于香綺莫名其妙。「你干麼?它長得很好笑嗎?」
「沒,我只是在想,你做事真的很謹慎,連這點小地方都注意到了。」愉悅的覆上她,他感覺心花朵朵開呢!
「小心不蝕本啊!」感受到他的生命力瞬間盈滿體內,她微咬下唇輕吟出聲。
瞧他一臉賊笑,笨蛋都知道這男人打什麼主意。
她早就計劃好了,除了讓他穿「雨衣」,當然她也會吃避孕藥,雙重保護,萬無一失!
她要全家人都得到幸福,這樣她的幸福才會圓融美滿,也才能真切的卸下肩上的擔子,至于祁剛——親愛的,你就委屈點吧!
淋灕盡致的歡愛,各懷鬼胎的愛侶,依舊創造出滿室春光……
尾聲
浪漫的結婚進行曲流泄在台北近郊的一處白色禮堂,讓花海妝點得唯美的會場里人頭攢動,幾乎全是喊得出名號的達官貴人,個個頂苦六月天的大太陽等待觀禮。
「款,听說今天不只一對新人耶!」幾個等得下耐煩的富家太太搖著手上的紙扇,低頭咬起耳朵來了。
「還好只收一份禮金,不然這下可虧大了!」又不是什麼高級飯店,安排在這種名不見經傅的小禮堂,還得勞駕她們出來喂蚊子,想想真是嘔人啊!
「愛說笑,你老公這兩年不是削海了,還在乎這小小的禮金嗎?」某官夫人眯起眼,狀似不經意地搖晃手上的鑽戒,在陽光下折射得剛剛好,亮的咧!
「哎呀,哪兒的話?我們做生意還得靠你們做官的多提拔呢!」
幾個女人喳喳呼呼全離不開金錢、珠寶,首飾,好不容易等到司儀宣布新人進場,那些愛比較的女人們才閉上嘴。
「歡迎第一對新人,祁長威先生及祁夫人進場!」
令人詫異的是,第一對新人竟是今天的主婚人,祁長威和祁夫人,兩人甜甜蜜蜜的挽著手,出現在長長的紅地毯最尾端,緩步走向台前。
「緊接著是第二對,周浩全先生、黃淑惠小姐,歡迎!」
這兩人一進場,氣氛就有點冷掉了,畢竟全不是在場者認識的人,但見這對新人稍嫌別扭的走了出來,眾人不由得給予鼓勵的掌聲。
「第三對是新生代,祁剛先生及于香綺小姐!」
登對漂亮的新—人一入場,全場歡聲雷動,祁剛小心的挽著滿臉嬌羞的香綺,滿足之情溢于言表。
「第四對,李銘朗先生,于香綾小姐!」
熱烈的掌聲不曾稍停,很多都是商場上的朋友,既和祁家熟識,也對李銘朗印象深刻。
只見李銘朗挽著肉肉可愛的于香綾出場,小新娘還冷不防的絆了下,引來一場虛驚。
「在牧師證婚之前,我們請今天的新人代表,祁長威先生跟我們說幾句話。」
司儀邀請祁長威上台,並將麥克風交給他。
「感謝各位撥冗來參加小犬的婚禮,讓會場蓬摹生輝。」客氣的起了頭,祁長威咧開嘴笑了。「或許有人會懷疑,怎麼祁長威會再結一次婚?請別想太多,我們沒有離婚,也不是梅開二度,純粹是為了好玩,才和夫人商量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