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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空找了間熟識的茶藝館,夜半的寒意令于香綺拉攏身上的外套衣領,難耐的猛打哆嗦。
陡地一方溫暖覆上她的肩,一股陌生的氣息立即籠罩著她,她訝然抬起頭,瞧見他杵在自己身邊,正在和茶藝館老板講話。
「少年A,頭一回帶女孩子來喔!」老板福態的臉上掛著圓潤的笑意,一逕兒盯著香綺瞧。「女朋友厚?」
香綺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噢!別鬧了,祁剛可是有女朋友的耶!她怎麼可能對他心動?
拉了拉身上他為自己披上的外套,香綺一想到仙蒂那張清秀卻濃妝艷抹的臉,小臉黯了黯︰心情沒來由的沉郁起來。
心情不好是應該的吧?她才剛發現自己被劈腿……呃,也不算啦,畢竟她和劉大光還稱不上男女朋友,只是被欺騙而已;不過被欺騙也算淒慘的了,因此她應該有心情不好的權利。
況且前幾回和祁剛見面,氣氛都弄得有些僵凝,今天還讓他看見自己的糗態,想必他會立刻撇清才是。
「那得看她的意思了。」未料,祁剛抿唇一笑,丟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香綺霍地抬頭看他,不敢相信他竟會這樣回答。
「革命還未成功喔?」老板端出泡茶的器具,邊準備茶葉邊調侃道︰「那可得加把勁了,人家小姐很漂亮呢!」
香綺聞言臉蛋微紅,悄悄將臉撇開。
「所以才帶她來你這里啊!誰不知道附近店家,就數你的位置景點最佳,看能不能藉此博得美人心咩。」祁剛朗聲大笑,一點都不介意老板的揶揄。
老板笑著將泡茶的物件全弄好,拍了拍祁剛的肩後離去。
「你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一坐定,香綺開口便是埋怨。
「喔?那怎樣才叫好笑?」祁剛不以為意的反問。
自以為幽默的下場,便是換來佳人一記白眼。
「別這麼在意嘛,人生苦短,小小的失戀算不了什麼的。」祁剛不願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沮喪模樣,苦口婆心勸道。
「誰跟你失戀來著?」香綺沒好氣的頂他一句。
「不是喔?」說不上來為什麼,祁剛心頭漾起淡淡的歡喜。「想說嗎?如果你想發泄一下,或是痛罵那男人一頓,我會是個很好的听眾。」
「噗∼∼」香綺冷不防的噴笑出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將茶葉放進茶壺里,然後將燒開的水倒進,芳香的茶香立即撲鼻而來,他不解問道。
「一個大男人當听眾?」一般都是女人當听眾比較多吧?她倒是鮮少听到男人願意當听眾,還是個女人的听眾。
這是不是表示他沒有所謂的沙豬心態?
「干麼?不行喔?哪個國家規定的?我去抗議!」將香濃的茶分別倒進聞香杯和茶杯里,他喝茶可是有研究過的。
「哈哈!別逗了你!」她開懷大笑,才發生過的糗事全讓她丟到腦後。
「沒辦法,我的缺點就是太幽默了。」祁剛拿起茶杯輕吹,之後才遞給她。「喏,喝點熱茶暖暖身,小心別燙著了。」
香綺勾起淺笑了,拿起聞香杯聞了聞,才接過他遞來的熱茶;指尖傳來稍燙的熱感,一如流進她心口的暖流,讓冬夜顯得不再那般寒冷。
「笑什麼?」對嘛對嘛,就是要這樣笑,多賞心悅目啊!
「笑你在自己臉上貼金。」意思就是他厚臉皮啦!
「有嗎?」模模臉,他賴皮的伸出大掌。「那麻煩給我金箔或金塊,金箔是方便點,金塊我還要拿去熔,麻煩。」
香綺格格發笑,末幾,緩緩斂去笑意。「我的男人緣真的很差。」
「嗯?怎麼說?」長得這麼漂亮,說自己男人緣差?!嘖,騙鬼喔!應該是一堆蒼蠅蚊子追著她跑才是。
不過他並不承認自己也是其中一只,因為他可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和蒼蠅蚊子不同類種。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追我的男人,不是抱著游戲人間的心態,就是背著伴侶想偷腥的不貞男,一般尋常的男人看到我,卻又不想跟我交往,我一點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香綺淺嘆口氣,輕啜了口微涼的茶,甘醇的口感在她嘴里漾開,和她滿是澀意的心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有沒有那麼夸張啊?」祁剛瞠大雙眼,當她在說天方夜譚。
哎呀呀,怎會跟他設想的正好相反呢?原以為以她亮麗的外型,應當少不了男人的注意,未料男人是注意到了,卻全都不是正經的男人,這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真的!所以我才會說我的男人緣真的很差。」想起「歷年」來屢戰屢敗的慘烈經驗,香綺不由得悲從中來,鼻端控制下住地泛酸。「我只是想找個好男人疼我,這樣也過分了嗎?為什麼我就是遇不到?」
瞪著她開始「下雨」的眼,祁剛一陣揪心,他深吸口氣看向窗外風景,霎時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你覺得我可以嗎?」
「你……」震驚的抬眼看他,此刻在她眼里,祁剛似乎成了外星人。
「我自認長相不差,經濟也小有基礎,重點是我單身,這樣應該合格吧?」未來的事沒人能夠預料,但至少他目前是真心想撫平她的不平和傷痛。
從來沒想過和一個女人穩定交往的打算,但對她,他就是想試試。
香綺想為他搞笑的說法發笑,但她一點都笑不出來,擠出喉管的聲音帶著些許苦澀,「你有女朋友了,怎麼可以……」
她不否認自己現在對他有點好感了,但之前在電梯里發生的事,還鮮明的留在她的腦海,尤其她最討厭男人用情不專,怎能為了他而壞了自己的原則?
「女朋友?」他承認自己女性朋友很多,而且「肖想」他的還不少,但女朋友可沒有,至少目前沒有。「我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香綺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亂講!那天跟你在電梯里卿卿我我,出了電梯還拉拉扯扯的女人,不是你的女朋友?!」
「啊?」他愣了下,過了會兒才想起那號人物。「你是說仙蒂喔?」之後,莫名其妙的笑了。
她滿眼防備地問︰「笑什麼?」
「她是‘過期’的女朋友。」仙蒂是他在國外念書時的同學,兩人確實交往過一段時間,但在他決定回來台灣後,便和她協議分手了,誰知道她卻跟著回台灣亂他,他感到很無奈。
「不是你的女朋友,會叫你給她一個交代?!」
騙鬼喔?當她三歲小孩嗎?呿!
「小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礙于以往的情面,我不好給她太過難堪。」他差點沒指天誓「月」了。「我發誓,你要是答應跟我交往,我一定跟她斷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對下會再讓你誤會。」
「騙人!」香綺冷哼了聲,一臉的不以為然。
「款,我說的全是真的。」再往她的茶杯里倒入熱茶,他不放棄自己適才的提議。「跟我交往吧?」
「不要!」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仙蒂還喜歡他、黏他,那她何必瞠這趟渾水?
「嘿,別這樣。」沉郁的吐了口氣,他試著剖析過往白口己和女人交往的情形。
「說真的,我好像也不算談過戀愛。」
香綺瞠大眼,隨即搖了搖頭。「少來,你這種人一定不缺女朋友,我才不信。」
「款款款,什麼叫‘我這種人’?」好像被貼了標簽般,怪別扭的。「不管你信與不信,從小就一堆女孩子黏著我,在我看來那些女生都差不多,只有名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