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兌掉衣服能發生什麼事?呃……她霍地懂了,略顯羞怯地咬了咬唇。「呣,知道啊!」
「那你還要我……」
他來不及將話說完,因為梁筱筠突然微抬上身,以她那細致柔軟又灼熱的唇瓣貼上他的,幾乎令他忘了呼吸。
這不啻是個燃點,野火燎原的燃點。
他放縱筱筠壓在他胸口,一手從她的腰肢移到她的肩,另一手探入她柔細光滑的發絲里,大手開始溫柔的按摩她的頭皮,配合著唇上宛如被施了魔法般的甜蜜,在她毫無防備之際加深這個吻。
他灼熱、濕潤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齒間,溫柔中帶著狂熱,邀她與之纏綿。筱筠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頸項,那股不可思議的親昵和緊繃感令她迷醉。
她從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可以擦撞出這麼神奇的火花,仿佛讓她體內的熱火燒灼得更加旺盛。
她的唇柔滑細致,她的味道混著淡淡的雞尾酒香與幽幽的女人香,構成—張誘惑男人的細網,令他難以逃開。
他無法分辨兩人之間誰的激動來得多一點、熾熱點、奔放點,他甚至听不出那細微的低吟是出自誰的喉嚨深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耳中回蕩著自己如雷貫耳的心跳。
他心中燃燒著史無前例的熱情火焰,腦子里隨著自己手掌游移的弧度勾劃出她柔美的曲線,熱血奔騰。
梁筱筠像條滑溜的小水蛇般在他身上扭動,不安分的小手探入他的腰間,貪婪地撫觸他冰涼的肌膚,滿足的輕嘆出聲。
所有的自制力在此刻崩解,白柏軾困難地將她輕輕推開,在她蒙上迷眩水霧的眼前褪下自己的高領衫,露出結實勻稱的胸膛,得意地發現她狠抽口氣。
筱筠愕然瞪著他健美的體魄,一瞬間突然明白凱文之所以強力邀約他加入模特兒陣營的理由——寬闊的肩膀、渾厚的胸膛,結實的軀干,不見任何一絲贅肉不打緊,身材比例完美不說,竟然還有月復肌!
老天,他是常上健身房嗎?她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你確定這是你要的?」不知是不是飯店的空調壞了,還是她體內的藥性經由剛才的吻傳染給他,他也開始感到口干舌燥,黑眸熠熠生輝。
筱筠凝著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無意識的以舌尖劃過自己干燥發燙的唇,散發著不自覺的性感。
傾向她,雙手握住她的小腿,稍嫌粗魯的將她拉向自己,使她平躺在他身下,也令她不由自主的輕呼出聲。
他的膝蓋跪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她的雙腿無法並攏,那雙仿佛帶有電磁波的黑瞳緊緊鎖住她的視線,害她除了呼吸急促,渾身的肌肉也隨之緊繃,
當他的食指如羽毛般輕劃過她的臉頰,來到她干燥的唇,繼而放肆地探入她的唇間,輕撫她的貝齒時,她控制不住的一陣顫栗。
「我要,你肯給嗎?」勇敢地迎上他的眼,她大膽的舌忝過他的指月復。
微眯起眼,他發誓,這絕對已到達他所能忍耐的極限!
「我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喔。」極沙啞的,他最後一次確認。
筱筠沒有答腔,只是主動拉下他的頸項,軟熱的舌滑過他的唇、喉結,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不啻是個致命的邀請,更何況對她的渴望早已膨脹到令他難以忍受的地步,他沒有多此一舉的停下來甜言蜜語。
那軟軟的聲調、媚惑的身段,撩起他狂濤般的,任何原則、堅持全在她呢噥的渴求下破滅。
全然失控的在飯店客房里極速燃燒,梁筱筠的小手滑過他的皮膚,在觸踫到他的褲頭時遇上阻礙,她難耐地動手去解他的皮帶。
「等等,我自己來。」在已然失控的現在,他怎能再讓她「服務」?那根本是非人道的折磨!
于是他七手八腳地月兌去褲子,筱筠的美眸閃動著驚艷與羞澀的光芒,朝他展開雙臂。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他可不玩一夜那一套,對于,或許說他有潔癖也行,他可不和沒感覺的女人上床,因此今晚不會是個結束,而是一個開端。
他的吻變得極具攻擊性,從耳際、發鬢、粉頸一路往下延伸,像尋寶般不放過她任何一處美麗,重新挑起她所有的熱情,並一一褪去所有阻礙行動的衣料。
她難耐的將素足環上他的腰際,令白柏軾所有的控制力瞬間崩潰,一個猛力的沖撞——
「該死!」該死的,他竟沒料到她未經人事!
「唔……」眨掉眼角泛起的水光,她伸手捧住他的俊顏,緩慢且溫柔地撫平他眉間的皺折。
「我不知道……我該更溫柔……」
「噓——」以指壓住他的唇,唇角漾著絕美的淺笑,她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總有第一次的嘛,我都不喊疼了,你又何必在意?」
「我在意!我就是在意!」攫住她的手腕,他閉起眼輕吻她的掌心。「對不起……對不起……」
「不準說那三個字。」最初的疼痛很快逸去,體內迅速衍生一股陌生的空虛;她不知道那是因為殘余藥性作祟,她只知道需要他來填滿。「你只要好好愛我。」
「遵命!」他的心情既復雜又甜蜜,但願過了今夜,往後的每日每夜依然可以如同此刻這般,他絕對會全力配合。
—股股排山倒海的不斷地吞噬著他們,激情的熱浪將彼此推向神秘的快樂天堂,他們貪婪地分享彼此的歡愉和喜悅,沒有人再去思及那條早已不再明顯的界線——
***獨家制作***bbs.***
每個人心中都有無數條線,藉以劃分人類各種復雜的情感,不論是友情、親情或愛情,清楚地切割深淺不一的感情。
但在昨夜之後,那條原本被白柏軾清楚規劃出來的界線模糊了,變淡了,他不曾後侮,只是略感憂郁。
下午四點,將換洗衣物分類裝進洗衣袋里,然後再將洗衣袋丟進洗衣機,望著晴朗的天空讓飛機的煙霧劃出一條白色的弧線,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干麼?搞什麼憂郁?」梁筱筠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一雙水眸瞬也不瞬地瞪著他瞧。
「沒啊,你今天晚上沒工作?」這陣子她總像陀螺般轉來轉去,時而走秀,時而參加名人宴會,像今天早上,才由飯店的床鋪爬起,她又匆匆趕去拍攝什麼模特兒年歷。或許是他剛才憂郁太重,才會沒听見她進門的聲音,熊熊被她嚇了一跳。
「我累了,不想再排工作。」嘟起嘴,不太願意相信這個和自己共度一夜春宵的男人,竟沒有半點較特別的表現,和昨夜以前一模沒有兩樣。
白柏軾的手頓了下。
「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權可以選擇答或不答。」他的表情很是認真。「你和經紀公司的約簽到什麼時候,還剩多久?」
「嗯?怎麼了?」不意他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工作,梁筱筠心頭浮起淡淡的喜悅。
「還剩多久?」沒被她的問題牽引,他再問一次。
「再半年吧,公司有讓凱文問過我續約的意願,不過我還沒回覆他。」好奇的多看他一眼,他冷硬的態度讓才冒出頭的喜悅連根拔起,情緒突地變悶。「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沉默的把洗衣粉倒進洗衣機里,按下按鈕讓洗衣機開始運轉。
「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有不少經紀公司挖你,對吧?」
「嘿!你怎會突然關心起我的工作?難不成你想干掉凱文,取代他經紀人的位置?」她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