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筱筠驚訝的回身盯著他,眼里寫滿了不敢置信。「你?理財經紀?!」
歐賣尬!這根本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兩種工作,他是怎麼做到的?
「別懷疑好嗎?那只是我的兼差。」
哎∼∼他看起來那麼像沒什麼大腦的人嗎?他可是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的耶,還沒領到畢業證書就有多家經紀公司來聘請他,這女人會不會太小看他了點?
雖然他後來並末接受其他經紀公司的聘請,而是選擇自行成立一間小小的經紀公司,還聘請了一個助理來幫忙,不過也因為接受客戶委托時比較有選擇性,加上公司開銷不大,所以獲利頗豐,比他原先預期的收入還要優渥。
「你在開玩笑!」忍不住繞著他的身體打轉,她的眼神充滿著審視的意味。「我先問清楚,你當理財經紀賺錢嗎?」
「嗯。」他坦白的點了下頭。
「比我給你的待遇?」懊惱地捏了下大腿——要是經紀公司的收入比不上她給的薪資,那他還開個屁啊?她不禁暗罵自己白痴。「直接告訴我,大概我這里薪資的幾倍?」然後她再來決定自己是不是大材小用。
「別問了吧,我知道有賺錢就好。」他怕她會忍不住想撞牆呢!
「不行,你今天就得跟我說清楚講明白。」她可是很有個性的喔,休想唬弄她。
「呃,一定要說嗎?」他的聲音都要發抖了。
「當然!」她拾起下顎,像個尊貴的女王。
「……保守估計,至少有十倍以上。」哎!
「十……」說真的,現在要她相信口水會淹死人,她還真會相信,因為她一口口水就卡在喉嚨里,差點沒嗆咳出聲。
白柏軾沉痛且無辜地點了下頭。
「那我干麼還買衣服給你!」梁筱筠發飆了,火大的把紙袋往沙發扔。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擺了個金童,而她竟還對這金童呼來喚去,指揮他做這做那,傳出去怕不被人砍死才怪!
「你幫我買衣服?」形容不出心頭那甜甜的滋味是什麼,他稍嫌興奮地握住她的肩,一臉認真的凝著她。
「干麼這樣看我?」倏地感到臉上一陣燥熱,在兩人的臉如此靠近的時刻,她竟覺得他那張樸實的臉其實很有個性?!真是見鬼了!「值不了幾個錢,全是些便宜貨!」她賭氣地低吼。
「我有衣服穿啊,怎麼會想到幫我買衣服?」對他而言,錢從來不是度量的標準,他重視的是那份心。
她幫他買衣服……那好像是女朋友或老婆才會做的事吧?哈哈∼∼
「晚上有慶功宴嘛!你穿這樣怎麼去?」沮喪地捶了下他的棉質襯衫,不是她嫌棄他的穿著打扮,而是特殊的場合要有特別的裝扮,他這樣出席那種晚宴,會被人笑啦!
「我也要去嗎?」他微愣,沒想到自己也在受邀的名單之內。
「可以攜伴參加啊!」沖動地月兌口而出,又發現自己這麼說很沒面子,好像她多期待他可以當她的男伴似的,小臉頓時心虛的酡紅一片,多此一舉的補充道︰「況且不是有人說要當我的保鏢,不跟著去怎麼保護我?」
不論她說了什麼,白柏軾都無法否認自己的好心情;他像個要禮物的孩子般,將被她丟到沙發上的紙袋一一聚攏。「好啊,那我們來看看你幫我買了什麼衣服。」
「喂,我說過那不值幾個錢的。」跟她比較熟的人都知道,她從不買名牌貨,甚至有同事在背後嫌她吝嗇,所以很自然的,她也不會買名牌給他……哎,好憂郁喔!
「不會,千金難買的喔!重要的是你的心意,那是花再多錢都買不到的……」抓出一條深色長圍巾,他驚恐地瞠大眼。
天啊!叫他圍這個出門?!會不會招搖了點?
再撈到一雙超酷的男性低跟馬靴,他開始擔心自己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模樣。
一圈圈喜悅在梁筱筠的心頭化開,見他好像很喜歡自己為他購置的服裝,她一掃之前的沮喪,開心的加入他尋寶似的拆紙袋活動。
「古龍水?」頭皮一麻,他連忙將古龍水丟到桌上,佯裝視而不見。
「嗯嗯,噴一點可以增加男性魅力喔!」不容他拒絕的,她拿起古龍水就往他身上噴。
「噢∼∼不!」他哀號,像只受困的野獸。「噴那種東西感覺很娘!」
「什麼叫很娘?」清爽的古龍水味在空氣中漾開,她沒惡意地噴灑他全身,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就是很娘娘腔。」他撇撇嘴,不太敢再動那些未拆封的紙袋。
誰知道里面會不會裝了會咬人的怪獸?她買的東西,有一半以上是他從不曾踫觸過的「行頭」,真教他感到害怕!
「才不會咧!不然那些男模特兒怎麼辦?」她每天周旋在那些「很娘」的男人身邊,不早就瘋了?她忍不住榜格發笑。
「別逗了,把這些全往我身上擺,不變成孔雀才怪!」他不禁抗議了。
不顧他的反對,逕自將行頭往他身上比劃,她可是滿意極了。「那才帥啊!」
「哪里帥?」他听了都要臉紅了。
「帥,公孔雀開屏多炫目啊!不知道的話,改天帶你到動物園參觀。」
「……」
第五章
服裝公司堪稱大手筆,慶功宴設在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讓公司高層員工及所有與會的模特兒一同參與,場面熱烈而浩大。
當白柏軾和梁筱筠連袂出現之際,便在一片喧鬧的會場里,引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這兩人——真是登對啊!
這是會場里所有人在同一時間浮上腦海的想法。
男的高大健碩,五宮立體而性感,身穿黑色毛料高領衫,外加一件毛草滾邊的麂皮背心,黑色的皮褲包裹著他修長勁碩的腿,足下蹬著黑色麂皮短靴,頸間圍著一條及腰的深色圍巾,超級搶眼。
女的就不用說了,是眾所周知的名模梁筱筠。一身和男方截然反差的純白,低胸無肩高腰的小禮服,襯著頸間白色的毛草,禮服外套著與頸間一式的白色披肩,純白縷空的絲襪下是樣式簡單的白色高跟鞋,潔白得猶如落入凡間的天使。
一黑一白、色調強烈的組合,令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再一次在心里贊嘆。
「Emma,你來遲了喔!」溫凱文立刻趨上前,再次見識到白柏軾的「絕色」,凱文還是覺得沒能拉他入行實在太可惜。「白兄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不好意思,都是我耽擱到時間,所以才會遲到。」白柏軾赧然的坦承是自己的過失,才會造成這種「結局」。
「那可不。」梁筱筠揮了揮手,佯裝嫌惡地睞了眼白柏軾,卻掩不去眸底潛藏的得意,「你都不知道,光要他穿上這身行頭,可是讓我心力交瘁。」
整體不說,就只是勸他穿上那件毛草的麂皮背心和圍上那條長圍巾,就花了她近一個鐘頭的口水,好不容易靠著軟硬兼施才讓他點頭接受,害她在逼迫他之後,連著灌了將近六百CC的礦泉水補充水分。
「是嗎?」凱文泛起淺笑,似乎頗能理解白柏軾的掙扎。
要一個居家的男人,做如此「招搖」的打扮,或許真的需要些許心理建設才能達成;畢竟要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並不是那麼容易適應的事,因此他總是很佩服能在台上走秀的模特兒,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呃,下次我會注意。」白柏軾困窘地搔搔讓梁筱筠特別幫他抓出的有型黑發,別有一番不羈的美感。
「Emma,你終于來了!」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靠了過來,一見到梁筱筠就再也移不開眼,熱絡的伸出手,與她接觸的意圖十分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