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也說喜歡我或不會再看上別的女人之類,這種話你都不會說喔?」好吧好吧,是她眼拙,所以也得擔負些許責任,就由她來教會他如何說甜言蜜語好了。
「我……我不會。」他的臉更紅了,仿佛要他說那些話,比殺了他還痛苦。
「我都說過一遍了,你跟著講一次不會喔?」哇咧!回答得還真直接!童語差點沒當場跳腳。
「不會。」他撇開臉,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呼吸困難。
「喂!正經一點!」童語不爽了,扳過他的臉,硬是要他直視自己的眼。
「來,看著我的唇,說︰『我不會再看上別的女人,有你一個我就滿足了』。」她一字一句說得字正腔圓,就擔心他看不清楚、听不明白,萬一說漏風可就爆笑了。
盯著她張合的紅唇,桑瀚揚的呼吸變得濃濁,尤其她又貼靠在自己身上,血液不受控制地在體內到處奔竄,最後匯集在他的下月復,令他疼痛地擰起俊眉。
「你那是什麼表情?」童語不敢相信他會用如此幽怨的眼神回敬自己,這讓她很受傷。「對我說這種話很困難嗎?我知道是我倒追你,可你也不要露出那副即將被押上斷頭台的表情吧?很傷人耶!」
桑瀚揚完全听不見她在說什麼,一雙發燙的眼離不開她開啟的唇瓣,臉頰不由自主地逐漸靠近她,想听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
「你、你干麼?」察覺他的逼近,童語跟著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兩只圓圓眼瞪得又大又圓,猛地在他貼上自己的唇時狠狠閉上。
她的唇有淡淡的果凍香,溫溫的、軟軟的、甜甜的,光是踫觸已不能滿足他,他貪心地想嘗到更多屬于她的甜蜜,雙臂像有自主意識般地攫住她的腰肢,感覺她柔軟的軀體緊緊貼靠著他。
童語承受不了他直逼而來的重量,雙腿控制不住地後退,直到抵上身後的床板,整個人失衡地往後傾倒,卻因被他緊緊環抱,兩人皆以狼狽的姿態跌入柔軟的床鋪。
天旋地轉--這是童語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她瞪大雙眼,還來不及看清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他的唇便又壓了上來,立刻奪走她的呼吸。
老天!這男人可真悶騷啊!
童語怎麼都料不到他的動作會這麼快,她不過要求他說幾句甜言蜜語來伺候一下她的耳膜,未料卻勾起他的獸性,餓虎撲羊來了?!
桑瀚揚認真地啃咬著她的唇,輕咬一下她就會發出淺淺的申吟,這讓他興奮地樂此不疲,隨後更為大膽地將舌尖探入她的檀口,感受她口腔內部柔軟的肌理及馨香。
童語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暈眩的腦子里塞滿亂七八糟的埋怨--這家伙……說什麼沒經驗,全都定騙人的!沒經驗還會吻得人家四肢發軟、渾身無力?!真是見鬼了!
桑瀚揚胡亂地親吻著她,沒經驗的他全依著天生的本能行動,一雙手莫名地不安分起來,手心發癢地在她身上游移。
香噴噴的她、柔柔軟軟的她、被壓在自己身下的她,感覺起來竟是這麼的好,好得令他舍不得放開她,想一而再地品嘗她的甜美。
「等、等等……」肺部提出疼痛的抗議,童語不得不先打斷他的激動。
桑瀚揚困難地抬起頭,狐疑地凝著她。「怎麼了?」
「先讓我喘口氣。」拜托!他的聲音可不可以別那樣性感?沙啞得令她听了骨頭酥軟!但她不是小女孩了,有些事還是先說清楚得好。「你準備今晚讓我留宿嗎?」
留宿?!想清了這兩個字背後隱藏的意義,桑瀚揚再度紅了臉龐--
第四章
真要命,又臉紅了!
童語暗嘆一口。她就是掛在他紅著臉的可愛模樣,一旦他露出這種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就全然沒轍了,只想盡己所能地欺負他。
「欸,臉紅不表示回答『OK』好嗎?」哎,沒事肖想什麼純情男嘛,這下可好了,才提起留宿的問題,他的臉就紅得足以嬈美關老爺,那萬一真誤他「實地演練」了,整張床不燒起來才怪。「好或不好,你總給個答案嘛!」
實在太好笑了,通常這種問題不是該由男方提出來的嗎?今天他們倒是角色易位了,由她來說,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
「這里……是宿舍。」瞥了眼她眼底過度泛濫的晶光,他的聲音低啞,顯得有絲不知所措。
「我知道啊!」莫非,他擔心隔音效果?「還是要換個地方?厚德路也行。」她絕對可以「全力配合」。
「……『厚德路』在哪里?」留不留宿跟那條路有什麼關系?他茫然地回問。
「Hotel,直接音譯叫厚德路,就是專給人做『那檔事』的。」她知道他老實,可沒想到他老實到腦袋灌泥漿,連這種老掉牙的「資訊」都不知道。
桑瀚揚驚恐地瞪大雙眼,感覺像是即將被逼良為娼的無辜小綿羊。「不、不好吧?」
听听,他的聲音還微微顫抖呢!
不過,不好不代表不要,因此童語二話不說抓起他就往外沖,以驚人的飛車速度將兩人載往距離宿舍最近的汽車旅館;而桑瀚揚在整個過程中,完全呈現呆滯狀態,像個怕極了迷路的孩子,無助地跟著她走。
直到坐在汽車旅館里的大床上,桑瀚揚才渾渾噩噩地問道︰「你……對這種地方……很熟嗎?」
「沒啊,第一次來。」童語好奇地東模西模,這里看來跟一般旅社差不多,沒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哇∼∼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桑瀚揚翻翻白眼。這個時刻不應該說這個吧?好歹也說句「還算整潔」、「不算太過低俗」之類,真不曉得她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你……確定?」
老實說,沒做過不表示不想,見她如此「藝高人膽大」,他不禁跟著躍躍欲試起來,只不過有些緊張。
男人嘛!面子看得重,從沒試過也不曉得自己那里的「機能」好不好,萬一等會兒「試用」不合格,豈不是丟臉死了?!
掙扎啊∼∼
「確定?」她微楞,逐漸弄懂那句話的意思。她跳上床跪坐在他身邊,引來彈簧床波波震蕩,以稍嫌興奮的語氣嚷道︰「喔,當然確定啊!不然我帶你來這里干麼?」
她可沒忘記和爺爺的約定--四個堂姊妹得在一年之內結婚或懷下孩子,照順序排列,冠軍一千萬,亞軍五百萬,季軍三百萬,殿後則只有一百萬,以新台幣計算。
四個堂姊妹里就數她最不爭氣,排行第一的童顏有個歐維哲積極追求中,最小的童芯更是跟酷哥寒星野穩定交往了,若數哪個足以與她並列的,大概就只有小她幾個月的童瑤。
不過童瑤那妮子也真夠絕的了,自個兒花錢去買了一個,不是牛郎喔!她見過的嘛,人模人樣,不像做「外賣」的。
既然已經落在最後吊車尾了,不加緊腳步怎麼行?一年算算哼不郎當已經去掉一半了,如果不能完成約定,丟臉事小,麻煩的是她勢必會成為爺爺「攻擊」的唯一目標,那她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用「不見天日」來形容,她才不要咧!
「需要這麼急嗎?」哎!他們才開始交往不到一個禮拜耶!桑瀚揚全然不曉得現在的男女竟能將感情談得如此迅速,簡直比噴射機還快!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都糊涂了。
急?人都到這里了才說這種話,或許是她太街動了吧?她需要認真地反省。「那現在也來不及退租啦,你睡一邊我睡一邊?」不然就浪費了咩!